E25、相似佛法(二)【共121集】
第043集 “六经注我”的平实导师(三)
2024-06-14
正祺老师

  各位菩萨:阿弥陀佛!
  “三乘菩提之相似佛法”这一集继续来说明,一位善知识必须能够“六经注我,我注六经”。
  在上一集提到,琅琊阁们一向误解经论的义理,原因在他们将佛教学术研究认为是修学佛法。当年释印顺将大乘佛法分为性空唯名、虚妄唯识、真常唯心三系,太虚大师就批评释印顺将一贯的佛法糅成支离破碎,认定他所说的法义与 佛所说不符。现在琅琊阁们更是青出于蓝,将大乘佛法分成般若中观系、唯识体系、纯粹如来藏系跟心性如来藏系四大体系,然后坚持不同体系的理论架构完全不同、完全不一样、不可以混为一谈。这四种体系的相似佛法,一样将佛法糅成支离破碎,所说的法义一样与 佛所说不相符。
  在前一集当中提到,六祖大师告诉僧人法达说,《法华经》的宗旨意趣就是“唯一佛乘”,而琅琊阁们却是将大乘佛法分割成四种不同的体系。琅琊阁支离破碎而且理论架构完全不一样的四种大乘佛法体系,怎么可能最后成就唯一佛乘呢?所以可以有某一尊佛是依般若中观系成佛的,另外还有其他的佛是依唯识体系、纯粹如来藏系以及心性如来藏系成佛,然后这几尊佛都是究竟佛;而这四个体系的理论架构完全不一样,最后这些佛能够佛佛道同吗?琅琊阁这种将大乘佛法分割分裂的作法,其实就是《入楞伽经》中所说“噉文字谷,不得义食”(《入楞伽经》卷6),也是六祖所说“与义作雠家”。这种作法也就是大乘非佛说的主张,是将大乘佛法认为是后世学者思想的演化而已。
  例如,琅琊阁提出〈读佛经需要懂多少梵语和巴利语?〉的一篇文章,文章中说:【很多人不懂梵文、巴利文,连佛经本来的语义都错解颠倒混肴,他们从错解文义得出的“证悟”,真的靠谱吗?很多动辄批评学者的观点意见毫无价值的人,自己根本没有能力阅读原典,却喜欢拿著古代、现代学者的译本和论述随便批评,这是既无知,且非常荒唐可笑的事。学法的闻、思、修,是按部就班的,在实修和证果之前,首先要对佛法的义理有正确扎实的掌握。学佛法如果一上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自己粗浅的理解和想象读经,“闻思”错误,错解佛法的机率极高,最后一世修行无功也就算了,最怕是学成外道都不自知。看著汉语的字面意思想象猜测佛经的意思,会造成什么样的误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观念篇(4):读佛经需要懂多少梵语和巴利语?〉,琅琊阁。)
  琅琊阁上述的说法,明确的是一个学术思想研究者的想法。但是一个修学佛法的修行人,是否必须懂得梵文、巴利文?是否懂得梵文、巴利文才不会错解佛经的语义?不懂得梵文、巴利文是否会将佛经的语义错解颠倒混淆?一个修学佛法的人,是否应该具足对“佛法教理、名词、体系的源流历史变迁”的概念?反过来说,如果一个人他没有学术思想研究的修为,不能够阅读原典,是不是这个人就不可能修学佛法?或者,如果一个人不识字,当然这个人也一定不懂得梵文、巴利文,也对“佛法教理、名词、体系的源流历史变迁”等等的概念不具足,是不是这个人就会错解佛法、就会误会佛法?琅琊阁的意思,是不识字的六祖惠能以及广钦老和尚都是笑话吗?
  琅琊阁上述的主张,其实是辜负了历代辛苦翻译经典的诸多菩萨们,像是 玄奘、鸠摩罗什、求那跋陀罗、实叉难陀等等的菩萨们。他们若是知道有人说阅读他们翻译后的经典,是想象猜测佛经的意思,会造成误会、会闹出笑话,这些菩萨们心里会怎么想?在中土从汉末到北宋,从公元2世纪到11世纪,前后约九百年的时间,中国佛教译场翻译经典的程序与方式是非常的严谨,是在非常严格的分工制度下从事翻译工作。沙门僧肇在〈梵网经序〉中说:天竺法师鸠摩罗什,在长安草堂寺翻译的时候,有义学沙门三千余僧,共同进行翻译经典。玄奘菩萨进行翻译工作的时候,则是有助理二十三人,其中“证义”十二人,“缀文”九人,“字学”一人,“证梵语、梵文”一人,参与人数虽然比鸠摩罗什的时候少了许多,却都是全国出类拔萃的精英。
  琅琊阁看不起没有能力阅读梵文或是巴利文原典的人,舍弃过去众多菩萨们非常严谨的态度所翻译出来的经典,认为阅读翻译的经典是“看著汉语的字面意思想象猜测佛经的意思”,认为不阅读原典就是无法掌握佛法的义理。如果琅琊阁的主张是正确的,玄奘菩萨西天取经回到长安,他应该是马上开班授课,开始传授梵语课程,教导中土佛弟子们学习梵文,让佛弟子们直接去阅读梵文经典,而不是急切地、不眠不休地将梵文经典翻译成中文。若是如此,佛法如何能够在中土发扬光大呢?修学佛法就变成是极少数人的权利,这就完全违背佛法当中平等的精神。
  现代佛教学术研究者,包括琅琊阁等人,回归到阅读梵文、巴利文的佛经原典,其实是舍本逐末;因为放弃了先前全中土地区精英人士辛苦而且程序严谨的翻译过程,呈现出佛法的义理。琅琊阁等人以自己微薄的世智辩聪,想凭借著阅读并研究梵文、巴利文的佛经原典,去探寻佛法的义理,所以说是舍本逐末。平实导师自参自悟,玄沙师备与永嘉玄觉则分别是阅读《楞严经》与《维摩诘经》发明心地,其他绝大部分禅宗修行人,则是在善知识的引导之下,才能够悟明心性发明心地。然而有没有人是阅读梵文、巴利文原典,从文字训诂、文献学研究,从研究经论的理论架构、梵文原意,语境、定义差异等等的学术研究的方向,然后悟明心性、发明心地的呢?如果作学术研究可以发明心地,是否佛学院以及大学哲学系的佛学课程的讲师教授,他们的修证应该是最高的?
  在《六祖坛经》当中有六祖主张“诸佛妙理,非关文字”的一件事情,《坛经》中记载:【师自黄梅得法,回至韶州曹侯村,人无知者。有儒士刘志略,礼遇甚厚。志略有姑为尼,名无尽藏,常诵《大涅槃经》。师暂听,即知妙义,遂为解说。尼乃执卷问字,师曰:“字即不识,义即请问。”尼曰:“字尚不识,焉能会义?”师曰:“诸佛妙理,非关文字。”尼惊异之,遍告里中耆德云:“此是有道之士,宜请供养。”】(《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六祖从黄梅五祖那里得法以后,回到韶州曹侯村,村中人没有人认得六祖。有个读书人叫作刘志略,对六祖非常的礼遇。刘志略有个姑姑出家为尼,法号是无尽藏,无尽藏比丘尼常常诵念《大般涅槃经》。六祖短暂地听一下无尽藏诵念的《大般涅槃经》,便知道经中的义理,于是便为无尽藏比丘尼解说。无尽藏比丘尼于是拿著经卷请问六祖经中文字的意思,六祖回答说:“文字我不认识,义理你倒是可以请问我。”无尽藏比丘尼说:“你经文的字都不认识,怎么能够会得经文的义理?”六祖回答说:“诸佛的胜妙义理,跟文字无关。”无尽藏比丘尼非常的惊讶,到处跟村里中的年高德劭的长者说:“这个人在佛法上有证量,应该要恭敬供养。”
  六祖短暂的听闻无尽藏比丘尼诵念《大般涅槃经》,就可以为无尽藏比丘尼解说《大般涅槃经》,琅琊阁是否应该嘲笑六祖“没有能力阅读原典,拿著自己粗浅的理解和想象读经,闻思错误,错解佛法的机率极高,最后一世修行无功也就算了,最怕是学成外道都不自知”?六祖最后告诉无尽藏比丘尼说:“诸佛妙理,非关文字。”诸佛胜妙的义理,其实无关于文字,诸佛妙理是在于诸佛希望我们悟入的知见,也就是要发明心地。经论的文字只不过是工具,目的在呈现出义理,文字的叙述方式或许不同,名相也可能不一样,可是善知识一听经文,就能够与内心所实证与现观的内容相契合,因此能够为他人解说经文。
  琅琊阁所主张:【很多人不懂梵文、巴利文,连佛经本来的语义都错解颠倒混肴,他们从错解文义得出的“证悟”,真的靠谱吗?】那么六祖不识字,他解释的《大般涅槃经》靠谱吗?先前六祖为僧人法达说明《法华经》的宗旨意趣靠谱吗?琅琊阁们多是高等学历、在世间法上是某一个领域的专业人士,对于佛教经典能够以学术方式进行研究,但是“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也就是“诸佛妙理”,不是可以从经典中文字上作语义的研究去获得的,这个“诸佛妙理,非关文字”,却是让许多的佛教学术研究者迷惑了。
  在《入楞伽经》当中,佛也早已经提出警告说“噉文字谷,不得义食”,《入楞伽经》中,佛告诉大慧菩萨说:【执著名字,言得义者,如彼痴人不知舂炊,噉文字谷,不得义食。以是义故,当学于义,莫著文字。】(《入楞伽经》卷6)平实导师常引用这一段经文来说明,将佛法当作学术研究的人,也就是琅琊阁们,是无法得到真实的义理,这也是六祖所说“与义作雠家”。经中 佛说:执著于佛法经文的语言文字,而说是得到真实义的人,就像是那些愚痴人;愚痴人不懂得谷类必须先经过舂炊以后才能够吃,只是吃文字谷,是无法消化吸收而得到经文的真实义理。因为谷物必须舂捣去除皮壳,也必须经过炊煮,这样子才能够完成饮食的意义。愚痴人执著于经文的语言文字,不知道探讨 佛所说的语言文字背后所隐藏的真实义,未曾实证,他们是无法得到经中佛法的真实义理。因为这个道理,应当要修学真正的义理,莫执著于语言文字。
  广钦老和尚虽然不识字,可是他曾经开示说:“经藏在哪里?经藏在我们的心中。但这要智慧开才有办法,智慧不开,看经书是迷迷糊糊;若智慧开,则看经书会觉得很熟悉,而且又会领悟出另一真理来。”广老这一段开示似乎稀松平常,其实却是蕴含著很深的道理。经藏确实在我们的心中,就像是陆九渊所说“六经注我”,智慧如果有开,经典所说的义理就跟我们所证悟的心相契合。所以说经藏在我们的心中,然后就像是广老所说,看经书会觉得很熟,因为对经中所说的义理有相当的敏感性跟熟悉性,知道经中诸佛菩萨要我们悟入的知见是什么,因此六祖说“诸佛妙理,非关文字”。如果智慧没有开,看经书是迷迷糊糊的,一个大乘佛法的宗旨意趣是第八识如来藏阿赖耶识,琅琊阁可以迷糊地把它分割成四种不同的体系,然后坚持不同体系的理论架构完全不一样、不可以混为一谈;这不是迷糊是什么?这就是六祖所说“心迷法华转”,因此“与义作雠家”。
  药山惟俨禅师则是指出,没有发明心地的智慧,看经读论都是障道的因缘。在《景德传灯录》当中记载:【师看经,有僧问:“和尚寻常不许人看经,为什么却自看?”师曰:“我只图遮眼。”曰:“某甲学和尚还得也无?”师曰:“若是汝,牛皮也须看透。”】(《景德传灯录》卷14)药山惟俨禅师在看经,有僧人问说:“和尚您平常不许人看经,为什么却自己在看经?”药山惟俨回答说:“我只是想遮个眼睛罢了。”僧人又问说:“我想学和尚您看经可以吗?”药山惟俨回答说:“如果是你,你的眼力必须能够看透牛皮。”也就是必须有发明心地的智慧,才能够阅读经书。
  药山惟俨又说:【有一般底,只向纸背上记持言语,多被经论惑,我不曾看经论策子。】(《景德传灯录》卷28)药山惟俨说:有一般的人,只是在经典文字上记持,也就是记存在心中,结果大多被经论所迷惑,我不曾看经论书册。药山惟俨说他不曾看经论书册,有他言外之意,因为他的智慧已经让他看透牛皮纸背了,已经与“诸佛妙理”相契合了!然而,他所说一般人都只是在经典文字上面作语义的研究,多被经论给迷惑了,也就是“噉文字谷,不得义食”,这就是指琅琊阁等一般学术研究者。
  一位善知识必须能够“六经注我,我注六经”,因为善知识的内心已经与佛法的义理相契合,“诸佛妙理,非关文字”。然而从事佛学研究的人,从文字训诂、文献学研究入手,纵使他们对经论的理论架构、梵文原意、语境、定义差异等等的学术全部都熟悉了,这些人穷尽一生的努力,仍然是“噉文字谷,不得义食”。
  今天这一集就为各位菩萨说明到这里。欢迎各位菩萨继续收看!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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