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悟者,未来开悟也,诚实为禅师之本,故名未悟禅师!
一、阿育王寺和天童禅寺
2013年,后学我工作之余,一个人先后游历了浙江省宁波市的阿育王寺和天童禅寺,当时阿育王寺正在大规模修缮重建,参观者很多,天童禅寺相对安静,坐落于山腰之上,古色古香,惊讶于宁波居然有如此古朴之寺院……可当时游历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两个寺院在中国佛教禅宗传承史上曾经起到的重要作用。
最近反复阅读一本书,叫《钝鸟与灵龟》,此书内容已大大超越了一般的佛法研究的世俗方式和范畴,作者以其极高的佛法证量、广度和深度,从法义角度有理、有据、有节的澄清并再现了中国禅宗历史,其中人物、事迹、时间、地点等全部可以考证,真实无误。认真读后方才知道,现在中国两岸三地、中国西藏、日本、韩国等地的对佛法正确和错误歪曲纪录的前因后果,此书也从三地菩萨的角度还原了从宋朝以来中国禅宗乃至整个佛法的全貌。
《钝鸟与灵龟》的作者虽然是现代人,而文字却几乎接近于古文言文,不像现代文一样可以快速阅读理解,义理深邃,其重要特征是整本书内容都以禅宗宗门密意为中心。其中提到的两个重要的禅宗祖师就是大慧宗杲禅师和天童宏智禅师,在北宋年间,大慧宗杲禅师曾经在阿育王寺住持,以话头禅接引学人,同时在天童禅寺,有天童宏智禅师以默照禅开示学人。
而话头禅法和默照禅法基本上决定了中国历史上宋、元、明、清、民国直到现在、乃至未来中国禅宗的法脉延续,也深刻影响了中国西藏、日本、朝鲜等地的佛教禅宗史。
二、禅宗,佛法体系的北斗
佛教名相繁多、宗派林立,往往令人眼花缭乱,也让很多佛弟子无所适从。其实很简单,从正统“宗教”的意义讲,教门以循序渐进的学习修行为主要方式,用现代语言来描述就是:教门偏重于以过程为导向,结果是过程的一部分;宗门则是直接判断修学者是否可以达到某些重要的里程碑,现代语言描述:宗门偏重于结果为导向,宗门的判断标准必须以第一义谛为标的;所谓宗教,“宗门”和“教门”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丝毫没有冲突,面对不同根性的佛法修学者,为他们提供最容易入手的方法。
无论任何佛教宗派,区别仅仅是入门的方式方法不同,但其所修学的标的必须和禅宗的明心见性的内容完全一致,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佛法就很会落入表相佛法、表义佛法、世俗佛法、商业佛法、迷信佛法等假、邪佛法的范畴,堕落为外道法。
所以,禅宗三关(明心、见性和末后句)是浩如烟海的佛法体系的总航标。
而禅宗宗门密意壁立千仞,勘验之方式必须凌厉非常、雷霆万钧,否则无法承担勘验重任。而真正的禅师,也需要严守三寸之舌,宁可身负宗门密意入灭另待机缘,也决不可把佛法当人情,机缘不到,决不能乱示开悟机锋,否则毁人法身慧命,贻害万年。
然而在禅宗内部,也有诸多争锋,争抢传承正宗名号的世间俗事在佛门中频频发生,丢弃了佛陀“以法为依”的教导,而往往以寺院住持的代代传承为判断标准,现在我们从寺院里、网络上查询到的部分禅宗“传承家谱”中可窥见一斑。
更有许多情况是,随着国家大力发展旅游业,各地只要能和宗教沾上边的明山名水,都想深入挖掘出各类历史名人,用世间法的名相重新打造,用以招揽生意,对于他们挖掘出来的名人的修行证量的事实完全不管不顾,想必定会误导更多学人,着实让人可悲可叹。
所以,禅宗法脉传承也必须是以佛法宗门密意的证量和印证为前提的,是了义法的传承,很大的区别于是寺院住持堂头和尚的继承。
三、宋以后禅宗法脉
中土禅宗从达摩大师,一直单传到六祖慧能大师,然后一花开五叶,随后禅宗大兴于中土,而这段时间也正是中国历史上最为辉煌的唐宋年间,中国人创造了空前的盛世,其辉煌程度一直波及到现在。
然而,从北宋中后期开始,禅宗法义传承却慢慢显现收敛之势,法脉丝丝缕缕,几经断绝,而一路传承下来的,只有临济宗的杨岐派的法脉秉承宗门密意的禅宗法义,其中出现了两位极其重要的禅宗祖师:
一位是东山老人五祖法演禅师(请区别于五祖弘忍大师),在佛法宗门密意将失传之时荷担如来家业,所以古人说“东山老人荷佛慧命于将仆之际”,如实说明了法演禅师对佛法法脉传承之重要。在法演禅师门下,佛果克勤、佛鉴慧懃、佛眼清远三人得以明了宗门大义。
另一位是大慧宗杲禅师,法演禅师的弟子克勤圆悟大师门下,虎丘绍隆和大慧宗杲秉承了宗门大义,而在大慧禅师的努力下,禅宗又一次大兴于中土。
南宋以后,禅宗在中原地区几近断绝,甚至整个表相佛法也显凋零之状,一方面是禅宗证悟本来很难,另外是蒙古鞑靼人和满清人用武力野蛮征服中原,这两个野蛮的民族无法真正了解中华文明的精髓,蒙古人喜爱从他们家乡带来的崇尚男女双修的藏密修行法,一直到明中后期、满清两代也大体如是崇尚藏密房中男女术,初机佛弟子根本分不清真实佛法是什么,而普遍被错误佛法笼罩。
元、明(中后期)、清这三个朝代也是中国社会整体停滞不前、甚至倒退再恢复的时期,也是中华文明面临严重挑战的时期,同时也是西方社会世间意识、财富、工具整体超越中国的时期。其实也是西方一神教开始渗透入中国的时期,也是中国内部邪教不断的时期。
所以,同样主张看话头的虚云老和尚总是反复说:唐宋以后,人们根性差了……唐宋以后,人们根性差了……唐宋以后,人们根性差了……
那么大慧禅师之后中国的宗门法脉还有传承吗?答案是:有!在中国西藏。
因为元、明(中后期)、清皇帝宫廷崇尚藏密喇嘛教,把中国搞的乌烟瘴气,实际情况是已经不适合继续弘扬清净的释迦牟尼了义佛法。谨遵佛陀旨意,从明朝开始,大慧宗杲禅师及其弟子一脉陆续都发愿往生到中国西藏地区,希望从藏传佛教的内部分化并消灭藏密喇嘛教,这就是中国西藏的笃布巴尊者和多罗那他尊者领导的藏传佛教“觉囊派”。
也就是,南宋之后,中国佛法的法脉传承是中国西藏的笃布巴尊者和多罗那他尊者领导的藏传佛教“觉囊派”的“他空见”,虽然借用了藏传佛教的很多名相叫法,但他空见的核心确实和中国禅宗明心见性的宗门密意完全吻合,毫无差错。
因为觉囊派法义清净精妙,当时深受藏地人民欢迎,但大异于其它藏传佛教派系法义,经历过多次的法义辩证,全部败于觉囊派法义,每次失败,觉囊派信徒都会遭到打杀,由于觉囊派重佛法清净法义,不注重世间名闻利养,并无太强大的世间势力,第五世达赖喇嘛便雇用外族军队、勾结蒙古部族汗王,把觉囊派的重要成员杀的杀、赶的赶,进而格鲁派统治了西藏,焚烧觉囊派法义书籍,同化觉囊派寺院……
现在的觉囊派已然被同化堕落为现在藏传佛教一般,虽然由于藏地人民福报和因缘所限制,他空见最后并没有完全成功。但觉囊派弘扬如来藏中国佛法宗门正法的事实不容毁灭,相信他空见的如来藏思想一定在未来的藏地人民中开会结果,人不负法,法不负人。
奇书《钝鸟与灵龟》的作者就是中国宋代大慧宗杲禅师、觉囊派法王……往生后的发愿再来人,所以这已经是现代的事情了,秉承佛陀旨意,继续于此世传承并弘扬了义佛法……
四、话头禅和默照禅
大慧宗杲禅师在宋、元、明、清都相当有名,在中国、日本等地的佛教史书中多次记载,禅风凌厉,宣扬看话头的功夫(话头禅),在他门下多人悟入宗门密意。
大慧禅师心性直爽厚道,不喜爱世间名利,曾经大骂害死岳飞的奸相秦桧说勾结蛮夷……,宋高宗和秦桧对大慧禅师极其厌恶,并把大慧禅师贬至南方衡阳等地……在那段时间,很多佛弟子错误理解了天童宏智禅师默照禅,以无念离念灵知意识境界为真心如来藏,被大慧了解以后,驳斥为“默照邪禅”。
后由于宋高宗期望佛家帮助延续宋朝统治,招回大慧住持明州府(中国宋朝,宁波当时叫明州)阿育王寺,大慧主动拜访天童山宏智禅师,知道宏智禅师的真正默照禅的标的和自己宣扬的话头禅其实完全一样,两人成为莫逆之交,并相约后舍报者为先舍报者住持后事。
同时,两人也都深知话头禅和默照禅在入门处的差别,如《宏智禅师广录》卷五中记载:
“有底如俊鹞打鸠相似,打著打不著,便恁麽去;有底如钝猫候鼠相似,候著候不著,只恁麽守。直饶打得著、候得出,若体若用,自然有个省法处。”
这段开示,真正明心的人一读便知,假开悟者,无论怎么套也套不对。(注:原话请在《钝鸟与灵龟》查阅)
“有底如俊鹞打鸠相似,打著打不著,便恁麽去”——这就是话头禅;
“有底如钝猫候鼠相似,候著候不著,只恁麽守”——这就是默照禅;
无论是话头禅还是默照禅,都可以让人明心,证悟如来藏。虽然如此,大慧禅师和天童禅师也深知,默照禅的境界描述很容易让行者误认为是无念离念的了了分明的意识境界,从而把意识境界当成开悟明心,所以实际上,默照禅极难使人悟入。
因为默照禅很难悟入,天童宏智禅师去逝后,曹洞宗实际上就已经失传了。天童宏智禅师深知天童禅寺后继无人,虽然也暂时指派了天童弟子担任天童山寺院住持,但毕竟无助于后来学人道业,最后还的请临济宗克勤圆悟大师帮忙,克勤大师只能指派大慧宗杲的师兄虎丘绍隆的弟子应庵云华禅师前去住持,而应庵云华禅师在弘法过程中不得不考虑天童老人的默照禅法……这样一直传承大概六、七十年之后,到南宋理宗淳祐十一年(公元1215年),住持天童山的虎丘绍隆后人癫绝禅师就落入了离念灵知的意识境界……
从癫绝禅师开始,天童禅寺佛弟子再也无法真正悟入亲证第八识如来藏的明心境界……
也就是正当大慧一派自从明朝开始陆续转生西藏地区的开始,中原地区已都是虎丘绍隆一派后人之离念灵知心的天下,他们想独享克勤圆悟大师的传承名相,进而诋毁大慧禅师,所以虽然虎丘绍隆及其下几代之内都以真正的禅宗明心如来藏为标的,但明朝以后的虎丘绍隆一派后人因自绝于临济宗宗门正法祖师克勤圆悟大师,只注重传承之名,而无传承之实,所以实际上,所谓临济宗,也被虎丘绍隆的后代传人亲手断灭了,一直到现在也如是。
曹洞宗、临济宗如实,其它更如是,甚至有人说的现在日本禅道、日本密宗、朝鲜、西藏、越南等地的佛法,距离真正的禅宗宗门第一义谛何止十万八千里!
为避免读者觉的婆妈累赘,不过多陈述,感兴趣可以直接阅读《钝鸟与灵龟》原书。
虽然我们希望行者不要拘泥于佛法哪宗哪派,而要了解佛法的核心内容和证悟标的,但是也要明确我们禅宗史上的事实,那就是:
大慧宗杲禅师主张的话头禅,是从宋朝以来一直到现在,唯一延续不断的秉承宗门密意第一义谛的参禅方法。
《钝鸟与灵龟》此书通篇广征博引,内容丰富多彩,作者证量深不见底,但条理分明,客观朴实,使人读来赏心悦目……此书神奇之处也在于,全书整体内容就是一个特大号的禅宗公案,字字句句都不离“自家人,自家事”,难道不是吗?
如果感兴趣,请直接阅读原书《钝鸟与灵龟》,用心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