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下山到五峰,五峰问:“还识药山老宿否?”师曰:“不识!”五峰曰:“为甚么不识?”师曰:“不识!不识!”
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下禅床,作女人拜曰:“谢子远来,都无只待。”
星云法师举偈:《世事纷纷如闪电,轮回滚滚似云飞;今日不知明日事,哪有工夫论是非。》随后开示云:《……。有两句话说:“今晚脱下袜和鞋,不知明日穿不穿。”今天晚上都不知道明日能不能起来,在这样无常的人生岁月里,哪里有时间去论长道短呢?》(台视文化公司《禅诗偈语》页36~37)
平实云:既然如是,则星云法师应当专心致志于临济禅之宗门证悟,应当如救头燃,汲汲营营、如丧考妣而参究之,何须以凡夫身分而顾虑一世之名闻利养,见人便说平实之短长?更作无根谤法之愚行?明日起不起得床?自己尚且不知;死亡前后之许多过程,自己亦不知;死已往何处去?自己亦不知;死后将如何面对此世所造之业?亦复不知;焉有时间继续营造名闻利养、夤缘势力无根诽谤?乃至无根诽谤弘扬之人?是故星云如是开示,应当命侍者每日晨昏为自己各诵三遍,以自警惕,从此不应再背地里说平实长短也!否则腊月三十日到来,阎王老子不免要计较大师之舌头短长也!
星云法师随即又开示云:《在禅宗史上有一位懒融禅师,他有一天烧饭时,柴火里的烟熏得他眼泪鼻涕流个不停,旁边的人看到不忍心,说:“禅师!你把眼泪鼻涕擦一擦。”懒融禅师回答说:“我哪有工夫为世俗的闲汉来揩拭鼻涕。”他连揩拭鼻涕的时间都没有,为什么?因为他专注于自己本分的工作。人最要紧的是把今天要做的事在今天做好,“今日事,今日毕”,不要把今天的事摆到明天,把现在的事摆到将来。人生苦短,岁月无多,要办的事情越快办完越好,越早办完越好。我想做人只有把自己内心想做的做好做完,才是最要紧的,其他就可以不必计较了。》(台视文化公司《禅诗偈语》页36~37)
平实云:星云法师根本就不懂临济禅,却爱讲临济禅,以邀开悟之令名,非是有智之人也。一切有智之人,欲示证悟之前,皆必先行衡量自身之悟是否正真?是否完全符合三乘诸经之理?确认已,然后方敢出世说禅道悟。岂如星云之以未悟、错悟,完全不符三乘诸经之世俗言说,而敢冒膺证悟贤圣之位?复又顾虑名闻利养而故谤真悟之人,如今难免他人之拈提,处处显示败阙;今时悔不当初,而为时已晚也!
星云上举公案,实非彼说之意,星云自生错解,更说来梓行流通于大众,将自身未悟之把柄交付天下人手中。懒融禅师之言者,实乃为大众破除我见、身见,开示大众:一切色身皆是俗汉;于此一语中,亦兼示禅门密意。非因“专注于自己本分的工作”,故而无暇为色身拭涕也。如是公案,一语之中亦有为人之处,然而绝非星云法师错以意识心作为如来藏真心者,所能知之也!是故星云解释此一公案时,便显示其言不及义之本质。学人若欲亲证大乘般若真实义者,当从禅宗公案入手;然欲亲证之前,必须先行建立正确之知见,而后缘熟之时,方有悟处。由是缘故,平实年年拈提公案而举示于一切大师与学人。今者再举道吾不识公案,共诸大师学人商量:
潭州道吾山圆智禅师,一日闻僧唱念《维摩诘经》云:“八千菩萨、五百声闻,皆欲随从文殊师利。”道吾禅师便问彼僧云:“此诸未悟之菩萨与声闻罗汉,随从文殊菩萨欲向甚么处去?”其僧闻道吾禅师之质询,根本不知道吾禅师意在何处,无以答对,道吾禅师见伊不会,举杖便打。后来有僧举此公案以问禾山禅师,禾山禅师代那僧答云:“应当说是给侍者随从,如此方谐道吾禅师之意也。”
只如彼诸菩萨及与声闻大阿罗汉,个个深惧维摩诘居士,不敢受佛之命前往探病;后来佛命文殊前去,众人深知如是二位等觉菩萨相见,必有一番法义往来言论,欲闻妙法,是故个个欲随文殊前去。只如道吾禅师问道:“此诸菩萨及与声闻随从文殊菩萨到什么处去?”如今诸方老宿,还有人答得否?尔等四师既然个个敢出头道禅,示现知解禅宗之禅,且请断看!究竟随文殊到什么处去?若有大师答言:“到维摩诘居士家去!”平实且劈面五爪金龙,更问:“到什么处去?”若犹不会平实意,便推出门去,闭门不见。这等汉子,救得有什么用处?
道吾禅师一日下山到五峰禅师处相见,五峰问云:“还识得药山老宿否?”那药山惟俨禅师明明是道吾之师父,是道吾法身慧命之父母,然而道吾却回曰:“不认识!”这不识之理,平实解说已多,今时广有多人知其道理。五峰禅师明知故问曰:“为甚么不识?”道吾禅师却答曰:“不认识!不认识!”
只如药山老宿明明是道吾之法身慧命父母,为何却道不认识?或有大师来言:“道吾禅师之意,乃是在说明药山禅师之法身无形无色,故不可认识。”平实便当头一棒,趁出门去。或有大师来言:“道吾之意,乃是在说:自己的法身如来藏,离见闻觉知,所以不识药山。”平实亦是一棒打出门去,如是之人,皆是错会临济佛法之人,于临济禅门家风,有什么巴鼻?
或有个缘熟之人前来,举此公案而问道,平实只是向伊道:“不识!不识!”如是四字之下,且要教伊会去,此后便得出世住持,播扬大教去!且道:此中关键在什么处?会得此中关键,便知道吾答道“不识”之意。
复有行脚僧来问:“如何是和尚家风?”道吾禅师却下禅床,故意作女人拜,向那僧道:“谢谢您那么远来看我,我这里却都没什么可以招待的。”
且道:道吾作女人拜,意在何处?一切男人女人作礼,岂有二法?道吾何妨作女人拜?平实又何妨作男人礼?是故或有大师来见,平实且正经八百顶礼师;顶礼已毕,起身却要问伊师:“会么?”若不会平实意,便好取杖趁出门去!若道会者,却牵伊手,同入书房,问伊无生茶底道理,问伊茶中无生法忍妙理;进得书房奉茶之后,若发现是个野狐,却要缚却伊手脚,饿伊半日,而后平实亲自奉食自手喂之,如是亲手喂伊三永日。三日后却要问伊:大师尔这三日里,曾吃得喝得否?若道曾吃得喝得,却要继续缚住伊,且教众同修每日轮流来喂伊,每日喂罢便作是问;平实且无恁么闲工夫每日陪伊吃喝拉撒也。只如道吾言:“都无只待。”却是何意?究竟道吾意在言外?意在言中?还有大师道得者么?何妨断看!颂曰:
人生无常,大师训言莫道人非;
时移势易,风势变幻焉免折邪麾?
大树丛林,人道佛光少辉。(注:佛光山寺建于高雄县大树乡。)
想当年政坛夤缘,气吞诸方谁追?
只而今,困处法城,赢得四众同悲。
朔望犹记,寻常训徒:慎口莫流蜚。
不堪回首,佛光山中,道吾不识谁窥?
问平实,佛法寻常,且弄鼓吹。(调寄永遇乐)
(由公案拈提第七辑《宗门密意》录出)
(原标题:第五一六则 道吾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