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24、法华经讲义(一)【150集】
第122集 信解品(四)
2024-06-13
正元老师

  各位菩萨:阿弥陀佛!
  上个单元我们讲到要具备什么条件才能被 佛陀授记,接着说大阿罗汉们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也有被授记的分,很欢喜。本来认为自己是无分的,心想这都是 佛陀跟菩萨们之间的事情,大阿罗汉们本来都认为自己无分。今天突然间 佛陀授记舍利弗将来可以成佛,包括时间、佛号等等都明说了。“这真是希有之法,没有想到我们声闻阿罗汉证悟之后也可以被授记成佛。”这时候心里面的增上意乐当然就出现了。增上意乐已经生起了,当然这是希有之法;听闻舍利弗授记的事情后,知道自己同样要被授记,深心之中当然非常庆幸:“我们终于获得大善法、大利益。”本来是不敢妄想的,因为总不能主动开口问:“佛陀!您什么时候要为我授记?”而且,从来不敢想象自己可以真的进入初地,更不敢想象自己未来可以成佛,所以听到 佛陀授记声闻菩萨舍利弗,而自己也即将被授记,这真的叫作“无量珍宝不求自得”。
  “世尊!我等今者乐说譬喻以明斯义:……。”(《妙法莲华经》卷2)那么,大迦叶等人讲到这里,他们心中已经有底了。也就是说,一个人修学佛法要怎样才能够成佛,要怎样才能够入地,必然有一定的过程跟内涵,通常不可能这一世才刚证悟就入地,更不可能这一世才刚证悟就成佛。那么这个过程,他们心中已经有底了,这时候准备要讲出来。讲出来的目的不是要讲给菩萨们听,因为菩萨们早就知道了。他是要讲给那一些还没有实证菩萨法的阿罗汉弟子们,也是要讲给三果以下的菩萨们,或是还没有回心大乘的那一些声闻人听的。因此,他就向 佛陀请求说:“我们这几位大阿罗汉,如今很欢喜地想要用譬喻来说明‘佛陀为什么能为我们授记,而且是在讲《法华经》的这个时节’。也就是在第三转已经快结束的这个时节,才来为我们授记的原因,让大众了解这个道理。”当然,这个“大众”就包括还在三贤位中的菩萨们,这就是这一段经文要宣示的道理。所以,《法华经》不是那么容易了解的,要不是 平实导师过去世曾经在 佛陀座下跟 佛修学,才能了解到 佛陀在世的时候阿罗汉僧团跟菩萨僧团之间的事情,才有办法讲出它的真实情况,否则大家听闻这部《法华经》的时候也只能依文解义,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接下来,再看大迦叶尊者是怎么说明这个譬喻:譬如有一个人,在年纪还很幼小而无知的时候,有一天舍离他的父亲,逃走消失,然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住在别的国家,十年、二十年或者乃至到了五十岁,这时年纪已经大了、也老了,又加上他的经济情况是很贫穷的,每天都要东南西北的到处奔波,才能求得衣物饮食的温饱;后来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渐渐地各地求取衣食,终于又朝向原来回家的道路。
  而他的父亲在过去几十年中,一直都在寻找遗失的儿子,但是始终找不到,然后就选择在一个大城市安住下来;他的父亲家里非常富有,财宝无量无数,所谓:黄金、白银、琉璃、珊瑚、琥珀、颇梨珠等等,装满了仓库;家中有非常多的仆人,也有辅佐的家臣,乃至也有会计、账房等等;他的父亲所有的大象、骏马所拉动的那些车辆以及圈养的牛羊,数目多到难以计算;并且他的父亲所借贷出入的款项,应该收取的孳息利益,甚至遍布于各个国家,所往来的营商客户有本国和外国的,人数非常多。
  这时候这个贫穷迷失的儿子,来到了本国的各个聚落到处求取衣食,经过了很多的国家以及大城市以后,渐渐地终于来到了他父亲所居住的这个大城。而他的父母都一直很想念这个遗失的儿子,跟这个儿子离别以来已经五十几年了;可是他们从来都不曾向别人讲过这件事,只是两个人心里面想着要如何才能找到这个孩子;但是始终找不到,所以心中怀着悔恨之意,自己心中想着:“为什么当时不看管好儿子,心里面想着年纪老了、色身衰颓了,但又有很多的财物,在仓库里面的金银珍宝几乎要挤爆了;可是没有孩子来继承,一旦年老命终,色身不在,财物也就失散,没有办法交付给谁。”就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心中很殷勤地每天想念着他们的孩子,心里面就这样想着:“我们如果哪一天能够把这个孩子找回来,就可以把所有的财物交付给他,我们心中就会很坦然、很快乐,不会再有忧虑了。”
  大迦叶的这一段譬喻是说:这一位大富长者财富无量,但是生了一个小儿子,不幸的是这个小儿子不小心走失了;他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情,只是在暗中查访;经过五十多年以后依旧找不到。这个迷失的儿子为了求生存,四处打工以求温饱,如今渐渐来到大富长者所住的城市里面。而大富长者始终思念着这个遗失的儿子,希望在死去以前可以找到儿子,把所有财产都交付给儿子。
  大迦叶现在应该被叫作菩萨而不只是尊者。大迦叶菩萨继续禀告说:“世尊!后来这个走失而很贫穷的大富长者儿子,由于出卖劳力为人做事,一个城镇又一个城镇、一个乡里又一个乡里的展转奔波,终于到了他父亲的宅舍找事情做,于是他站立在父亲宅舍大门的旁边;这时候他远远看见里面的厅堂,他父亲坐在高广的师子床上面,有一个众宝装饰的脚几承接在他父亲的脚下,他的父亲身边有许多婆罗门、刹帝利以及居士,全都恭敬地围绕着,而他父亲也用价值千万的真珠和璎珞来庄严色身;并且身旁还有为他做事的随从,有年轻的僮仆,手持洁白的拂子,侍立在左右;他父亲座位上方有众宝装饰的幢帐,并且屋子里还有从上方垂下来的各种华丽的布幡挂着,地上也是洒遍了香水,并且散了许多名贵的花朵来庄严地面,在他面前则是摆放着许多种的宝贵物品,或叫人取出来或叫人存入库房中;这一个贫穷的儿子看见他父亲有这样的种种庄严以及宝物,而且众人簇拥,威德特别尊贵。却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心里面怀着恐惧,想要逃走,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这时候他心里面想说:‘这位大富长者也许是国王,或者像国王那样有权势的人,这不是我可以来出卖劳力的地方,一定不是我可以获得财物的地方。我不如离开这里去比较贫穷而没有这么大势力的乡里,去那里贩卖我的劳力来求取衣物、饮食会是比较容易的。我如果在这里待久了,或许这位大富长者看见我,也许就逼迫我、强力要求我为他作事。’他这样想完,就很快地奔跑离开。”
  这一段是大迦叶菩萨根据上一段譬喻而继续解说下来,是说这位贫穷的儿子到处帮人家作临时工,以出卖劳力来换取生活所需的钱财。这种打零工的事,在古代是不像现在的;现在是城市很大、工商发达,就怕不肯做事,不然的话随便找个工作肯定都有。古时候不一样,人少而且工商不发达,因此他就只好到处出卖他的劳力。这家做完没事做了,他就得离开;因此,他就一个乡里又一个乡里、一个城镇又一个城镇,展转游走来出卖他的劳力。后来终于走到了他父亲的宅舍,但他并不知道那是他的父亲。他一开始只是想:“这户人家这么大,也许需要佣人。”所以来到这个地方。他就站在大门外面,因为宅舍很大,中间的厅堂也很广,所以他只能“遥见”;就在大门旁边看见很深的厅堂中,他的父亲坐在那里,而他却是对面不相识。
  他在那边观察,看见父亲坐在师子床。这里说的床不是指睡觉的床铺,在古印度,是指比较大的椅子。菩萨戒里面有规定不许坐卧高广大床。高广大床,指的是接待宾客时,你所坐的那个椅子既高又广。菩萨不许坐这种床来接待众生,因为菩萨要跟众生互相亲近,不能有距离,所以不许坐卧高广大床;就是说,你要跟众生同事、利行,不要把众生的距离拉远。但是国王就不一样,国王坐的那个椅子真的叫作高广大床;有的是要坐在大象背上走上去坐的,或者要人家给他踏背或抬轿,才能让他坐上去。
  那种高广大床,用爬的也不容易爬上去,除非是年轻力壮的人,因为它没有作楼梯。坐在那种高床来接待众人或处理事务,才能叫作坐卧高广大床。但菩萨不许这样,接待宾客时所坐的椅子不能既高又广。你可以坐好一点的椅子,但是不能既高又广,以免让众生觉得有距离。所以菩萨如果坐卧高广大床接待众生,就是犯戒。菩萨若是这样作,就是有慢心,跟众生拉开了距离,所以菩萨不许坐卧高广大床。但是如果你家有钱,你说:“我买一个高级一点、大一点的床铺,作为睡觉用,可以睡得很舒服。”而不是坐在那上面接待宾客,那就不是菩萨戒中禁止的高广大床。这就是古印度有权位的人,他所显示出来不一样的权威。
  这位贫穷儿子的父亲所坐的是师子床,也就是有雕刻狮子等雕像的椅子,可以让椅子看起来很有气派。他坐在上面便叫作“踞”,“踞”就是坐得很稳定、很自在,一点都不虚,没有一点点恐怖畏惧的心;也就是很自在地坐在那边,叫作“踞师子床”。
  “宝几承足”,因为那个座椅既高又大,坐上去脚下一定会悬空,便会觉得不自在,所以脚下不能悬空。也就是说,他的座位既高又广,得要有“宝几承足”,让他的脚踩得着,身体才会稳定,才能坐得稳。而且他这个脚几,还是有很多宝物去装饰。总之,有钱就是要用宝物装饰;若是没有钱,就只是纯粹的椅子,顶多用好一点的木头做就可以了;如果更没有钱,不用宝几,把椅子做低一点也可以,那就不叫作高广大床,脚就可以直接踩在地上。
  因为贫穷儿子的父亲太有钱了,所以脚几也要用众宝装饰;他踏在上面,当然就很自在。他面前有许多婆罗门的修行者,也有当官的贵族种姓,也有一些社会上有地位的居士,都恭敬围绕着他。当然他自身的庄严不会只有宝几等等,身上也得要有庄严。这位贫穷儿子的父亲——这位大富长者,身上配着真珠璎珞,价值千万。千万是指千万两黄金,不是指白银,这样来庄严其身。接着还有吏民、僮仆围绕身旁。吏,就是实际上在办事情的人,就是实际上在为他办事情的职员;还有年轻的孩子作为他的仆人,手上拿着洁白的拂子。拂子是赶蚊虫用的,现在大概已经看不见了。
  大富长者身旁有僮仆,“手执白拂,侍立左右”。也就是说,万一有蚊子或苍蝇、昆虫飞过来,这两个人就帮他把那些昆虫赶走,所以要“侍立左右”。他坐的地方,上面还有宝帐,就像蚊帐一样,但不是蚊帐,而是装饰用的圆形物体,类似宝幢一般。也就是说,他坐的地方,上面并不是空无一物。因为以前的房子没有做天花板,所以他做这个宝帐,好像帐子一样做得高高的,做得很宽广而且庄严,就像蚊帐一样垂挂下来。然后他那个地方也悬挂着“华幡”,华幡,就是刺绣很华丽的布条,长条的垂挂下来,一条又一条把那个地方庄严起来。不但如此,还“香水洒地”。香水洒地,是因为以前有钱人家会铺地板,就看是青石地板或者什么石类的地板,那么地板打扫清洁以后就会洒香水。并且还“散众名华”,是散名华,不是普通的花,而是名贵的花,或者是有清香的花,或者香花再加上一些漂亮的花,这样散布在地上,这是他们的庄严法。古印度,国王或者大富人家,出门的时候还要在路上散花给他们走一段路;即将到达他要拜访的地方时,又开始散花,这个是他们的庄严法,因此要“散众名华”。
  那么,这位大富长者坐在那边,当然不是闲着无事跟人家天南地北的聊天,而是在办理生意买卖货品出入的事情,所以他坐的地方,面前罗列宝物;罗列就是一样又一样,有条不紊地摆了很多,摆得整整齐齐。“罗列宝物”,是陈列出许多种的宝贵物品。这些物品摆在那边,不是为了好看,而是正在“出内取与”。出,就是叫人家送出去;内,就是人家从外面拿进来,他要收纳起来,交代仆人送到库房里面收藏。既然有“出、内”,当然就一定会有“取、与”。
  那么这样看起来,显然是有许多种的庄严来作为他的装饰。如果单单是一个人,显不出他的尊贵。所以要以什么来区别?以他身上所穿的、他所用的,以及他使唤的人恭敬于他、以他所住的房子,以他的财产跟行事作为等等,来显示他有种种的威德。因为他有这样的表相显示在外,而且面前“罗列宝物出内取与”,大家对他那么恭敬,全都依照他的吩咐在做事,当然令人感觉他的威严是特别的尊贵,所以“威德特尊”。这个贫穷的儿子还不知道这是他的父亲,当他看到父亲是这样的威德,知道这个人势力一定很大,因为竟然还有贵族跟当官的人在那边围绕着他,恭敬地跟他说话,所以他内心生起了恐怖。因为古时候没有什么法律的道理可讲,看见一个流浪汉抓来就当作自己的奴隶。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这个单元就先介绍到这里。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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