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解剖学亦名生命结构学。解剖学是验证生命结构的动态性方法与过程,而结构学则呈现一切生命结构有其不变性的事实。决定撰写《生命解剖学》这本书的因缘有些独特。我开始学佛时经常思考生命与命运的问题。例如一只海星被切成两半而变成二只,那么到底它是一只海星还是二只海星?它们的命运应该相同、还是不同?增加一只海星,在世界中真的增加一个生命了吗?我们可以如此随意就创造出生命吗?当然还有其他有关因果如何成立的相关疑问。我年轻时随著所遇到的因缘,询问佛门大师与同修道友这些问题,但无人能答,甚至还有人听不懂我的问题。
经过十余年后,因缘巧合,我随学于 平实导师刚成立不久的正觉同修会。当时 平实导师开始公开说法,题目是他著作的《真实如来藏》。开讲的第一堂课结束后,我立即请问十余年来心中的疑问。没想到 平实导师立即回答所有的问题,而答案全部指向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轮回本体如来藏,也称为诸佛秘藏。既然答案有了,而且也觉得符合逻辑,于是所有的问题就只剩下唯一的课题:真的有如来藏存在吗?
公元2000年,在没有任何预期的情况下,我竟然幸运地发现生命的奥秘,并惊讶于佛教中宣称有诸佛秘藏可证的事情竟然是真的,而且实证生命奥秘竟是十分科学的一件事。对于自认为绝不迷信盲从的我而言,摆在眼前的事实是那么自然合理,只是从来不曾发现。相反的,如果生命的结构中缺少永恒不变的心体如来藏,那么一切知识与科学就会支离破碎,彼此相互矛盾而错误百出。
从以前阅读有关科学文献的经验发现,西方的哲人们通常有极佳的观察力与敏锐度,能提出关键性的问题与看法。但在通往发现宇宙与生命真相的道路上,他们却总在关键处走上歧路。有一个例子令我印象深刻。十八世纪怀疑论者大卫?休谟(David Hume,1711-1776)对因果律的成立,提出质疑而无人能答。休谟在《人性论》中解析人的视觉,认为其实不应该能看到连续的景物,因为景物的影像进入脑中是不连续的印记(imprint)。当时我读到这样的观察与分析时极为兴奋,期待西方聪明的哲人中,说不定也有佛教实证解脱的菩萨。读到休谟精彩的论证,心中不由得幻想著休谟或许也是同样实证生命结构的解脱者,甚至幻想他是投生于西方而不曾谋面的同修道友。
我快速地阅读,想要弄清楚休谟对于不连续的印记,他最后的解释与认知是什么。令人失望的是,最后他也弄错了。他认为不连续的印记,人类却会自觉为连续的影像,是透过“想像”(imagination)的功能,将不连续的印记连贯起来。读到休谟的解释,我就了解到,聪明的休谟能够发现视觉不连续的事实,可是他不能将这项事实,也坚持运用到意识的本身不能恒常相续而引发断我见的解脱智慧。因此聪明的休谟就在关键处走入歧路,与解脱境界擦身而过。
后来我省思休谟为何在关键处走上歧路?答案很简单,但如何解决休谟的问题却很困难与复杂。简单是因为在休谟的知识体系里,缺乏生命解剖与生命结构的知识与概念,所以不知道每个人都有第八识如来藏的存在。由于缺乏对于生命主体存在的正确知识,所以休谟最后还是回到意识觉察自我存在的真实感上,无法脱离轮回的境界。这种对于自我真实存在的感受与认知,正是生命不能实证解脱的最大障碍。
对于怎样运用现代的知识体系,描述我亲身所验证的诸佛秘藏,以解决休谟在学解上的障碍,其实是一件十分困难与复杂的事情。现代的教育内容大多是西方哲学的知识体系,而佛教的知识体系与西方的知识体系虽然本质相同,但在思绪、方法、术语、表达与关怀处却迥然不同。更重要且复杂的问题是:即使能够发现生命的奥秘,但是自己的所知仍然极为有限,如何有能力采用现代的语言与概念,完整地描述佛教对于生命奥秘以及实证解脱的知识体系呢?如何采用一般教科书以零基础的方式,有系统地说明佛教探寻生命奥秘的理论与次第呢?如何让世人了解佛教的智慧,遵循解脱的道理,重现佛教的心灵文明呢?
释迦牟尼出生的时候特地示现与一般人无异,由于当时还没有佛教存在,所以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可以作为解开生命奥秘的后盾。相反的,任何存在于当时的宗教与信仰,对于 释迦牟尼而言都可能是有害而必须破解的迷障。释迦牟尼就是凭借自己的智慧,透视所有宗教与科学迷思而无师独觉,故称为“佛陀”,意即觉悟者。无师独觉者包括有:究竟圆满的佛陀、菩萨辟支佛,及中乘辟支佛。不论哪一种辟支佛,都不以宗教信仰作为前提,纯粹运用当时的科学概念与方法,解开生命奥秘,获得解脱生死的智慧与功德。
佛教中有辟支佛出现于无佛法流传之世,即是说明佛教中解脱智慧与实相智慧的证得,凭借的不是世俗宗教与盲目信仰,而是要有理性的观察与科学的论证。因此佛教是理性的宗教、科学的宗教,而不只是纯粹谈论人与神的关系的宗教。佛教中有纯粹信仰的光谱,那是在缺乏知识基础来理解佛教的阶段。就像搭乘飞机快速飞行,我们不必有能力设计飞机、制造飞机,但凭著信任飞机具有能够飞行的功能而搭乘。宗教中纯粹信仰的前提,必须是符合事实与真理;不符合事实与真理的信仰,其实就是被骗。
本书的撰写就是尝试解读佛教最基本而共许的文献《阿含经》,以现代科学的知识体系与语言,建构佛教中三乘见道的理论与次第。所以本书的副书名为“《阿含经》之三乘见道原理与次第”。三乘见道的内涵,涉及生命解剖概念的不同,也涉及学习次第与智慧浅深不同的差异,但其解剖所依据的生命架构却完全相同。所以《阿含经》以完全一致的生命结构,作为三乘见道理论与次第的基础,但又隐约显示著三乘觉悟理论体系与智慧浅深的不同。
这个情况就像以往的摄影技术,只能显示黑白的灰阶,但是看过世界真正样貌的人,即使透过黑白照片不同灰阶的色块与细节,仍然可以判读出照片中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以及绿色的草地。《阿含经》就像黑白照片,是以小乘人的眼光呈现生命的结构;但在黑白照片不同的灰阶中,又显示出三乘不同层次的解剖视角。没有亲见生命结构的人,一定会坚持:黑白照片就只有黑白灰阶而已,哪有什么颜色瑰丽的大乘实相智慧在其中?但是亲证生命结构的人,必然因为实证佛法义理而别具只眼,顿见 佛陀在《阿含经》中所展现色彩缤纷亮丽的菩萨道,以及最后成佛的不可思议解脱境界与实相智慧。
经过文艺复兴、启蒙运动与工业之后,近代科学迅速发展。人类在解剖人体与动物器官的实验下,医学突飞猛进,但在心灵的解剖上则仍处于刚萌芽的阶段。解剖学的方法一般建立在血淋淋的宰割上,现代认知心理学研究生理与心理交互作用时,其研究手段仍然类似宰杀般,采用破坏、干扰等粗暴的方法。而 释迦牟尼佛教导众生解脱于生死流转重病,非世间医师之所能为,故称为“大医王”,即是采用高超优雅的方法解剖有情的身体与心理,使众生发现生命结构而获得解脱智慧与实相智慧。
犹如现代医学对身体组织的解剖一般,生命解剖学是一门深奥的科学,解剖的对象除了身体之外,还包括对人类心灵的解剖。所以生命解剖学具有科学的普遍性、辨伪性与再现性。一切生命,包括人与各式各样的动物,以及鬼神等等生命形态,都有其共同、基本而不变的结构,所以具有普遍性。在科学验证的普遍性下,生命解剖学就具有辨伪性:凡是违反生命结构的任何说法,都可以辨认其虚假性、反智性。生命解剖学的再现性,系以人类所具有的善根与智慧,经过一定的学习过程培养适当的能力,则可以再现生命解剖的方法,验证生命结构的普遍性与辨伪性。
例如“氢和氧燃烧成为水”,在全世界任何地点或太空中,都能普遍成立或检验这项事实。若有任何主张违反“氢和氧燃烧成为水”的立论,都可以经由实验辨别其虚伪性。“氢和氧燃烧成为水”的普遍性与辨伪性,则建立在每个人都可以实验燃烧氢和氧而再现水的存在。
生命解剖学的科学性,就像“氢和氧燃烧成为水”的科学性一般。但生命解剖学涉及心灵的解剖,解剖的能力则受到心智能力的限制。本书尝试阐述什么是人类心智在解剖上的限制,以及如何突破限制,提升心智能力以进行生命解剖的实际操作。本书所阐述的内容,其实都已隐藏在北传《阿含经》以及南传佛教《尼柯耶》中,只是在南北传的《尼柯耶》和《阿含经》中,因为言语的古朴与简略而不易为人所知。
佛教一向被归类在宗教或文、史、哲的领域内,其实是对佛教所独有的生命解剖学不了解。以往对佛教的研究,都是采用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进行,特别是考据学常用的文本比对。考据学特别重视史料,但是对于佛教史料真伪的重要性缺乏判断能力,对于史料的解读能力也缺乏。其中史料派经常从错误而被废弃的史料中,重新发现而将之视为瑰宝;史观派则无法认知佛教的本质在于探讨深具客观性与科学性的生命结构,因而错解史料。佛教经典就像是用文字优雅且寓意深远的文学,撰写医学与生命科学书籍一般。如果纯粹使用史学的研究方法,其实是错误的,因为佛教探讨的解脱智慧与实相智慧是解剖生命结构的科学,是摆在眼前可以客观验证的事实与知识,目的是亲自实证并加以检验而获得解脱与实相智慧,而不是属于过往历史文献材料的研究。
不论现代自然科学对生命的研究,或者人文社会科学对佛教的研究,其采用的研究方法都不正确,都缺乏正确的认知与解剖方法,特别是缺乏解剖心理的正确方法。南北传的《尼柯耶》和《阿含经》则详细描述了极为科学的解剖方法。本书的撰写,期许在《阿含经》的解读上,以现代科学的眼光诠释生命解剖的方法,提供对生命科学与佛教智慧有兴趣的研究者,能够正确认知佛教的本质,并对佛教解剖方法的科学性有所认识。
撰写本书虽然肇始于我对海星进行解剖的想像实验,以及对生命奥秘的体验等等因缘,但这些都不足以进行生命解剖学的写作。从《阿含经》中发掘出生命解剖学的原理,其实要归功于 平实导师在2006年出版的《阿含正义》。平实导师在《阿含正义》中正式提出十因缘观,解开无师独觉的菩萨辟支佛如何观察生命结构的逻辑与方法,同时也指出《阿含经》中有禅宗公案的事实。《阿含正义》对于《阿含经》的阐述解析,至少创造了二项历史性的成果,使得笔者对本书的撰写成为可能:一是十因缘观的解读,二是阿含禅学的发现。
十因缘观的解读是旷古烁今的里程碑。因为无师独觉的辟支佛出生在无佛之世,由于往世的修行基础而不依靠任何宗教与信仰而能拨开时代的迷云,纯以理性观察与科学论证发现:生命一定要有入胎识的存在,作为十因缘观中“齐识而还、不能过彼”的轮回主体。吾人可以试想:现今如果没有佛教存在,也没有任何佛教经典存在,辟支佛应如何运用理性的观察与科学的论证解剖生命,发现生命的基本结构而获得解脱的智慧?
辟支佛必须面对古今中外不同哲学家的论述,自然科学家、社会科学家对于宇宙与生命种种不同的解释,还要面对不同宗教对于生命各种希奇古怪的解释与理论。但这些宣称具有知识的哲学家、科学家或宗教大师们,却没有任何一位真正拥有生命结构的智慧,也没有解脱于生死的系缚,总是在关键之处跟休谟一样走向歧路。辟支佛必须透视这些横亘于面前的所有谬说迷障,开创一切知识婆罗门(哲学家、科学家或宗教大师们)所不知的生命解剖方法,精准地发现生命不变的结构。中乘辟支佛虽然拥有惊人的智慧,但仅止于自己的解脱而不能建立佛教,因为他缺乏福德摄受广大众生,他更缺乏智慧而无法面对一切知识婆罗门的质疑与挑战。
无师独觉的辟支佛,他的智慧是远远超过声闻阿罗汉。因为声闻阿罗汉完全依赖诸佛菩萨言说的教导,才能够了解解脱的道理并实证之;辟支佛则全凭自己的观察与智慧而获得解脱。中乘辟支佛与小乘声闻阿罗汉的智慧,二者的距离是十分巨大,而所有的理性观察与逻辑推论,最多也仅能到达中乘辟支佛的智慧。辟支佛虽然能够独自运用解剖方法发现生命有不变的结构,不依师悟,却仍不能够实证生命结构中永恒不灭的轮回主体如来藏,只能从推理而知色身与觉知心都从第八识如来藏出生。至于想要跨越中乘辟支佛的智慧,到达菩萨辟支佛的智慧,其距离则比声闻阿罗汉迈向中乘辟支佛的距离还要更为巨大。无师独觉的菩萨辟支佛能够证得第八识如来藏,除了要有高超的理性观察与逻辑推论之外,还要有宿世的福德与智慧,才能凭借真实禅证解如来藏。因此唯有通达于三乘见道的菩萨辟支佛,才能够扫除一切世间邪见,摧破一切佛门外道,才能将倾颓的佛教重新建立。
关于菩萨辟支佛的智慧,我有深刻的印象。有一次我思索著时空问题,突然发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对于时空问题所提出的“孪生子悖论”,其实是错误的。我心中有著答案,却怀疑著自己的见解。有个因缘我请示 平实导师,我直接说爱因斯坦的孪生子悖论有问题。没想到 平实导师脸上挂著一抹微笑,不假思索立即轻松自若地笑著回答我:“不同的时间怎么见面?用物质衡量时间,只是物性改变而时间似乎变长变短,真正的时间并没有改变。”平实导师的答案与我相同,但他用极精简的话语,直指孪生子悖论的逻辑错误。平实导师的回答震惊著我,我心中突然怀疑起来:眼前这位看来平凡的老者到底是谁啊?我怀疑著他的身分。
直到多年之后,我判断这位老者是菩萨辟支佛,特别是他解读出十因缘之后。但是对于 平实导师身分的判断,我从来不敢说出来。因为我觉得若老实说出我的判断,那将是骇人听闻而可能遭到他人无理的攻击,因为许多人对于菩萨辟支佛是生命结构的科学家缺乏正确了解。本书正是介绍让一般人理解,从凡夫如何成为生命结构的科学家菩萨辟支佛所必备的知识与智慧。如今既然要撰写生命解剖学,而且要呈现辟支佛无师独觉的科学观察与逻辑论述,但若没有菩萨辟支佛的智慧,如何可能拨开世间一切邪见而写出辟支佛的观察与智慧呢?我虽然是本书的写作者,但我必须诚实而说:我不是辟支佛,且距离菩萨辟支佛的智慧境界仍然遥远。因此本书写作有关辟支佛见道的重要内容,全都要归功于 平实导师在《阿含正义》中提出十因缘观在末法时代的创见(这个正见首次被发现);虽然 导师不认为是自己的创见,全都归功于 佛陀。
平实导师将隐藏在十二因缘中的十因缘解读出来,解开辟支佛无师独觉而见道的观行内容,言佛教界前人所未曾言。然而,释迦牟尼佛为什么要将十因缘观隐藏在十二因缘中,让二者那么相似而千余年来无人能解?答案很简单:如果真的有菩萨辟支佛重来人间,那么菩萨辟支佛既然是无师独觉,必然能够依于见道通达的智慧功德发现隐藏的十因缘,才能称为辟支佛。如果不能从十二因缘中将隐藏的十因缘解读出来,那么所有自称是阿罗汉、辟支佛、活佛、古佛再来、观世音菩萨再来、即身成佛、上帝、造物主等等一切的说法,其实都具有欺骗性。
辟支佛见道与解脱,是一切理性观察与逻辑推论的极致,也是小乘、中乘见道的极限。若要触及大乘见道的内容,则属 平实导师在《阿含正义》中第二个划时代的研究成果,就是首开阿含禅学研究的先河,指出《阿含经》有禅宗公案。许多人不了解《阿含经》中有禅宗公案的重要性。禅宗公案就是重现 释迦牟尼佛住世时“以心印心”传授大乘见道实证如来藏的场景,或者大乘见道菩萨展现实相智慧的场景。《阿含正义》指出《阿含经》有禅宗公案,就是将整个《阿含经》作为 释迦牟尼佛亲口宣说大乘佛教的文献证据,一举推翻从古至今不断流传“大乘非佛说”的邪说,楷定“大乘是佛说”的历史事实。
不论禅宗大师或禅学研究者,从来没有人知道《阿含经》中记载有禅宗公案,因为没有大乘见道的智慧,就缺乏正确解读禅宗公案的能力。近代有关禅宗的研究,不论是史料派或者史观派,都没有能力判断史料本身的重要性等级为何,也都缺乏正确解读阿含禅学的能力。例如史料派的胡适,发现被古人废弃的《楞伽师资记》,却拿来大作文章,引来后续禅学研究的歪风。或者史观派,例如日本的忽滑谷快天、的释印顺等等研究禅学史,却都缺乏解读阿含禅学的能力,不能知道中国禅宗的证悟内涵其实是 释迦牟尼佛亲传的教法,不但是二乘解脱道的根本所依,更是大乘佛教的核心。印度佛教在灭亡前,大乘佛教就在 玄奘从天竺受生中国而完整地转移至华夏,于是中国成为佛教的新基地。玄奘所著所传的《成唯识论》与《八识规矩颂》即是解说生命的八识结构与实证内涵,本质上是禅门的另一种风格。可是这样的历史事实全部被教界与学界所忽略,所以不论史料派或史观派对禅宗史的研究都不正确。
禅宗公案存在于《阿含经》,证明 释迦牟尼佛示现在人间的“一大事因缘”,就是教导众生实证永存不灭的如来藏。中国禅宗实证的如来藏,确实是 释迦牟尼佛教法的核心,同时也证明大乘佛教确实是 释迦牟尼佛亲口所说。不但如此,《阿含经》中还完整地记录著禅宗明心的理论架构、操作性定义与实证的方法论。像这样理论完整、体系严明、次第清楚的禅学知识体系,竟然隐藏在《阿含经》中千余年而无人能知。在 平实导师书中的指点明示下,阿含禅学终于跃然纸上而光明晃煜照耀世间。
《阿含经》是 释迦牟尼佛入灭后半年内结集完成的经典,却一向被视为只有宣说小乘声闻法的经典。如果 佛陀确实宣演了三乘菩提,那么《阿含经》不应该只有小乘法,而应该具足三乘菩提的教法。平实导师在《阿含正义》中提出十因缘显示辟支佛的见道,也指出其中有禅宗公案显示大乘菩萨见道,于是《阿含经》中便具足三乘见道的教法。我们可以说:本书根据 平实导师的《阿含正义》才能写成,亦可算是《阿含正义》第三个历史性的研究成果,就是证明《阿含经》中具足三乘见道的理论与次第。因此本书写作的主要内容,都要归功于 平实导师的伟大钜著《阿含正义》。
数百年前西方兴起的科学,有一批聪明的科学家,例如物理天文学家哥白尼(Nicolaus Copernicus,1473-1543)、伽利略(Galileo Galilei,1564-1642),以及解剖学家维萨里(Andreas Vesalius,1514-1564)、塞尔韦特(Miguel Servet,1511-1553)等等,研究自然界与生命中物质的结构与运行规律。这些伟大的科学先行者,以他们发现的事实与规律,对抗基督教会的神学思想,甚至要对抗宗教裁判所的压迫与杀害。经过数百年物理、生理科学与基督教神学的对抗,荒谬的基督教神学已被自然科学所淘汰,宗教裁判所也已经被关闭,研究物质的科学家取得暂时的胜利。
生命解剖学,特别是心理的解剖,是菩萨探究生命结构与运行规律的核心,所以菩萨是探究心灵文明的科学家。现在人类已经没有基督教宗教裁判所的压迫,但人类心中仍有自己的神学观念与宗教裁判所,经常被无明所操控而失去提升心灵文明的重要方向。如果人类缺乏心灵文明的掌舵,物质知识将只是蛮族手中的武器。目前全世界正遭受环境污染、恐怖攻击、宗教战争、经济动荡、武器竞赛等等的威胁,人类已陷入更严重的诸苦之中。
希腊古谚说:“认识你自己!”但自古希腊以降的西方宗教、哲人或科学家,并没有为人类寻找到认识自己的解脱道路。唯有生命解剖学的心灵文明,才是人类认识自己,解决目前一切问题与诸苦的正确出路。人类啊!来吧!别再与解脱及实相擦身而过,跟随著 佛陀无师独觉解剖生命的足迹,认识自己的本来面目吧!
菩萨戒子 蔡正礼 写于台北
2015年11月22日
2022年12月11日修订
生命解剖学—《阿含经》之三乘见道原理与次第(自序)——蔡正礼老师
2024-06-03
返回列表页 三摩地 www.sanmodi.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