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般若锋兮金刚焰》的邪说
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得是“心”，不应念不应高；“无等等心”，不应念不应高；“大心”，不应念不应高，何以故？是心非心，心相常净故。舍利弗语须菩提：“云何名心相常净？”须菩提言：“若菩萨知是‘心’相，与婬怒痴不合不离；诸缠流缚，等诸结使，一切烦恼，不合不离；声闻辟支佛心，不合不离；舍利弗！是名菩萨心相常净。”……须菩提言：“若能知‘心相不坏、不分别’，是菩萨亦能知‘色乃至佛道，不坏不分别’。”（《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卷3〈劝学品 第8〉）
略释：菩萨摩诃萨证得实相心，以般若到彼岸的解脱智慧观行时，现观这个实相心离见闻觉知，不分别自我的存在也不反观自我，因此菩萨转依实相心以后，不应起念计著证悟的事、不应生起高慢心看待一切未悟的众生。菩萨又现观一切法都是被实相心所出生的而不能与这个实相心相等，因此又名为“无等等心”，但是实相心却没有这样的分别与了知，所以转依实相心之后不应执念自心法界而生出高慢心骄于众生。又现观这个法界实相，含摄了一切世间法与出世间法，体性极为尊贵，依之修行能够成就佛果，因此又名为“大心”；但是实相心没有这样的分别与了知，菩萨转依实相心之后，不应执念自心法界而生出高慢心骄于众生。为何如此呢？因为这个实相心没有七转识在六尘中见闻觉知、处处作主的心相，实相心的心相常常时都是真实如如的清净法相。舍利弗问须菩提：“要如何叫作心相常净呢？”
须菩提开示说：如果菩萨了知此“法界实相心相”，其实与淫怒痴等法现行时不相合也不相离，与诸烦恼缠缚，或是种种烦恼结使等一切烦恼现行时，其实都是不相合也不相离；即使像声闻阿罗汉及辟支佛涅槃解脱的心识现行时，也是不相合不相离的；舍利弗！菩萨能够观行这个道理，是名菩萨心相常净。须菩提说：如果菩萨证知“法界心相常住不坏，亦不分别六尘境相”，是菩萨就能了知“色蕴乃至佛道，一切法不坏不分别的甚深法义”。
又，龙树菩萨于《大智度论》中亦如是开示：分别心多者，作是念：“诸佛有无量功德故，应先供养。”以分别诸法取著佛身故，心小，其心虽小福田良故，功德亦大。若得诸法实相，入般若波罗蜜方便力中心得自在；二事俱行，慈愍众生，又视皆如佛。如是等菩萨随因缘行布施。（《大智度论》卷87〈次第学品 第75〉）
略释：如果分别的习性强者，他会生起这样的想法：“诸佛有无量功德的缘故，我应该先去供养。”这样的作法，是以分别诸法高低胜劣而作取舍，执著于佛身最胜的缘故，因此说这个人布施的智慧心量狭小；虽然他的智慧心量狭小，因为佛陀是世间最大的良福田故，虽然他是不平等施、有所求施，但是他供养佛陀所获福德、功德还是非常广大。如果佛弟子能够证得这个诸法实相的常住法界，入于般若波罗蜜多智慧的止观方便力中，转依空性法界诸平等自在法相，心得决定而不退转，就能够在慈悲心与分别心两者都兼顾的情况下，以平等心、无所得心来慈愍众生救度有情，见一切众生与佛皆平等无异。这样菩萨所行之布施，才是随顺因缘而行平等布施，所获福德、功德不可思议无边广大。
佛弟子经由比较初转与二转的法义，若是新学可能会有难以理解的感受生起，如是应当就会知道，二转时期佛所宣说的法义，实在是比初转时期所宣说的法义艰深广大得太多太多了。因为，二转宣演的法义是对因缘成熟已悟般若的菩萨种性弟子开示，不是对福德智慧浅薄的声闻种性弟子开示。
二转时期，即是佛陀开示诸佛本怀、实相无相唯一真心的第八识如来藏法教时期。为让开悟明心所需福德智慧具足的佛弟子亲证法界实相，生起般若波罗蜜多中道实相智慧，超二乘教，入三贤菩萨位，修观实相无相法界一行三昧，亲证一切缘生法无自性性、无生无灭的缘故，因此佛陀开演般若诸经。
般若诸经的法义重点，是在让学人获得无生智。所谓的无生智，即是指无分别智，就是指般若波罗蜜多的智慧，就是诸法的实相义，亦即是般若波罗蜜多中道实相智。由于具有般若波罗蜜多智慧的缘故，学人才能够不落于有与空而能含摄两边，真正止观双运于法界所含摄的三界一切法而修行佛菩提道，也才能够亲证于四谛、十二因缘，五蕴、十八界等等法相的种种无自性性、无生无灭的真实义法理，一举超越二乘人所执有生灭无常之三界一切法存在的世俗谛法觉。佛法即是一切法界真实的轨则。为度一切众生故佛说一切法，为令众生究竟了知一切法界真实的轨则，而圆成佛道与佛等智、究竟涅槃的缘故，因此佛说此难知、难信、难证的第一义谛真实法。以众生的世俗智来说，对于自己生存所在的时空以外之事物，众生是很难信受与了知的。比如说，如果佛菩萨慈悲而直接对众生说：“你其实并不存在，因为你没有智慧而妄想分别，所以你才会认为自己的意识真实存在。”试想一般世俗的凡夫众生会有什么反应？恐怕是会诽谤佛菩萨或者诽谤佛法吧！这个比喻所说的法义，还只是二乘小法的法义而已，众生能够信受的恐怕就已经不多了。那么相对而言，能够信乐大乘佛法的众生，恐怕就更屈指可数了。以大乘佛法的始教般若诸经教义来说，以白话来述说的话就是：“所说你是人,就不是在说你是人,这样就是说你是人的意思。”以大乘佛法的究竟教义来说，即是指唯识种智的经教；若以白话来说的话，可说为：“你并不是真实存在，因为有法界空性心第八识如来藏真实存在，所以说你也是真实存在。”或说：“佛即是法界，法界即是佛。”这样的说明，一般人、新学菩萨乃至二乘阿罗汉、辟支佛，根本不能理解其中所蕴藏的深厚广大真实义理。也就因为真实义佛法是如此地广大而深邃，深浅广狭很难能够一时究竟了知，所以诸佛菩萨教化众生时，都是因事制宜、适材适法，以法无定法的教授方式，随顺众生因缘来接引教化学人。
又以 佛陀常开示于弟子：“多闻圣弟子于因缘法、缘生法如实正知……”的法义而言，其中所说的“因”是什么意义，在小乘与大乘就有深浅广狭不同的涵义。以小乘法来说，有声闻法与缘觉法两类；声闻法主要以修行四圣谛与八正道为主，缘觉法主要以观修十二因缘法为主。根据佛陀的开示，声闻人解脱的智慧是远远及不上缘觉人解脱智慧的深利。也就是说，十二因缘法要比四圣谛、八正道法的义理深奥得多了。因缘法在二乘法中，从世俗谛层面的解释，是指三界有的五阴十八界法生死轮转现象，可以析分为十二个有支来思惟与观察，从无明、行、识一直到生、老病死等苦，无明不灭的情况下，一一有支互为缘因，也就是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的道理；以前一支的存在为缘成为后一支的生起因，因而展转出生了三界有情生死轮转不停的纯大苦聚五阴诸法。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所说的缘因法相也跟缘法相一样，都属于无常的有为法相，是三界的生灭法之一。十二因缘法之所以能够流转而生生不息，其胜义谛（十因缘法）的真相，则是指向法界本体如来藏，跟生灭体性的缘因法相就不一样了，祂是常住的不生灭法相，是作为出生众生最初无明支所依的实相法体；三界一切法都必须以此法界实相为根本因与根本依，以祂所生的诸法为缘，然后就不断地展转出生三界众生的无明、五阴、烦恼等等一切诸法。阿含经教中，佛陀所开示的假号十二因缘法与实义十因缘法，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欲知此中义理的详细解说，学人可请阅平实导师所著《阿含正义》）在大乘法中，所说因缘所生法的第一因，则一定是指法界实相如来藏法身。因为，一切诸法皆必定含藏于法界实相如来藏之中待缘而现，如果没有这个常住法界如来藏为一切法生起之所依的话，三界一切法就成为无因无果，最终都会落入断灭空中了，然而世间决非无因无果，也永不落于空无的戏论中，当然佛法也绝非断灭论，因此法界实相如来藏，是一切缘生法所依的根本因，是世间真实相，是为正说。《辩中边论》卷上中诸大菩萨亦开示说：“由圣法因义，说为法界，以一切圣法缘此生故；此中界者，即是因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以这个甚深的法界实相如来藏为因，展转藉缘出生一切法的真实理，在二转的般若诸经中，佛陀对于这个诸法实相–常住法界如来藏–的种种自性，其实并没有作深入而细密的完整开示，这是因为佛陀在二转时期开示的法教，主要的对象是针对迷惑不知般若中道诸法实相深妙义理，而执持一切法有的弟子们，为了让这些回心向大乘菩萨法道的弟子们，能够亲证实相法界，证知诸法空相缘起法界的义理，发起中道般若智慧；因此，佛陀于二转所作的开示，主要是在说明一切法的无自性性，展转、和合因缘而生，皆是无有作者与受者之无所得性。
另一方面，也说明证悟实相法界之后，所出生的般若波罗蜜多智慧之根源法体，亦是无自性性、性相空寂、无见无闻、无得无念、无生无灭法相。也就是说，不管是三界一切诸法乃至般若实智法相，其实都是一切众生本自具足的法界实相如来藏自性，两者都依存于法界实相如来藏之心体中，摄归法界实相如来藏的缘故，因此一切法也是常住不灭，同样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平等真如性。经由佛陀如此不厌其烦地开示一切诸法性空无实自性之后，诸回向大乘菩萨法道的佛弟子们，依于正知正见，在历经了闻、思的过程后，接著进入修的参禅寻觅本心的阶段，最终于因缘成熟时一念相应而亲证法界实相；其中亦有善根福德因缘成熟者，能于亲闻佛陀说法的同时，刹那即证法界实相空性自心，发起中道深妙般若实智。是故，佛陀于《增壹阿含经》卷46 中开示说：“阿难！三转十二说此缘本时，即成觉道。以此方便，知十二缘法极为甚深，非常人所能宣畅。”即是说明，因缘法甚深极甚深，实际上即是一乘佛法，因为大乘因缘法义，能够尽摄无余地完全含摄二乘法的缘生法教，也就是说，诸法实相所显甚深法义，唯有菩萨能够多分、少分地了知，也唯有诸佛如来才能够究竟了知。
此中，不知佛法的外道或是错会佛菩萨意旨的无智凡夫佛弟子们，会认为说：“修观一切诸法无有自性、无分别性、缘起性空，即是修证至佛地境界的修行法门。”用这种邪谬的见解来解释佛法，特别是曲解般若为一切法空的道理，实际上乃是凡夫迷于语言文字的表相，不知般若真实义理所产生的似是而非之见解。因为这样的说法，乃是落于断常边见的说法。是什么道理而这样判定呢？因为，一切诸法不能离于法界实相而独自存在的缘故，佛法若离于法界实相而说能修观一切诸法，就纯为戏论而非佛法；若不依于法界实相而说，即落最初无因生法外道断常二见论中。外道恶慧邪见之人甚至将此法界实相谤为常见论，则更属妄说；因为诸佛菩萨早已多次说明：“此法界实相与外道常见论所主张之常我见，完全不同；外道常见论者所主张之常我乃是摄属于五阴之虚妄法、非真实法，佛法所说法界实际则是真实法、是众生实相法，而非五阴等虚妄法。”因此，如果有人主张“佛法所说的法界实际就是外道的常见梵我思想”者，当知作此主张者，乃是真正不懂佛法之人，乃是以世俗凡夫虚妄分别的种种妄想来曲解佛法的人，如是等人，非唯不了知佛陀早在初转阿含教化时期，早已隐说地开示过此一切诸法所依的常住法界无我不生不灭真实体性的道理，更是诽谤佛、法、僧三宝的人，实为外道已非佛弟子。
真实的般若义理，是在解说一切法的中道实相义；换句话说，般若波罗蜜多就是在解释所谓“诸法实相”是什么意思的教理。大乘第一义谛，不同于二乘法的世俗谛层面意义。一切法的涵义，在二乘法中只说它无常、苦、空、无我的体性；然而，一切诸法在大乘佛法中，是具足世俗谛层面与第一义谛法性之胜义谛层面的。所谓一切诸法无生无灭、无相无为之第一义谛法性，就是指众生皆依法界实相如来藏为因、为缘，才能够展转出生三界一切法，此实相法界的体性无生无灭、无相无为、非有非无、不一不异，因为诸法是这个法界本体所生，不能离于法界本体而存在，因此说诸法与法界本体不一不异，当然也具有无生无灭、无相无为、非有非无体性；如是所说，是名为一切法空性的般若中道诸法实相义理。另一方面，一切诸法以三界有为法的层次来说，还是有其生灭的作用体性，如此也才能够成就一切众生在三界里的因果报应法则。而一切诸法都是这样，由于摄归于中道故一方面具有无生无灭、无相无为的体性，一方面又具有不失不漏的因果生灭体性；如此不可思议的现象，在在处处都显示出诸法与如来藏非一非异的深妙中道实相义理，其中的关键之处，在于一切诸法不能离于法界实相如来藏而独存，因为一切诸法的本身无有真实的自性。若三界诸法生灭灭已说为“灭相”，此灭相是依于诸法生灭的现象而施设，而灭相即是无法、即是空无，然而无法就不能作用；因此，一切法若不依于法界实相如来藏，则诸法尚且无法出生，何况说能够存在乃至消灭？也就是三界都不能存在了，当然也永远无有任何一法能够存在。不信受佛说有常住法界如来藏的人，就会以自己的妄想分别，而说一切诸法灭后“空无”的状态，就是佛法所谓的“不灭”、“空性”等义，而这正是犯下妄说佛法的无量过失而不自知。
在《中论》卷1、卷2 里，龙树菩萨清楚的开示中，早已破斥过这种说法：
“若诸法灭时，是时不应生；法若不灭者，终无有是事！”、“大圣说空法，为离诸见故；若复见有空，诸佛所不化！”、“如诸佛所说：真实微妙法，于此无缘法，云何有缘缘！”如是，诸佛菩萨决不会说“灭相”为空性实法，也不会说依他起的生灭意识等为真实不坏法，而是说有一常住的真实法界—本识如来藏—出生一切诸法，而所生之一切诸法虚妄无实。法界实相，乃是非因缘所生的真实自在法。并且，诸菩萨更以法性大海等譬喻，来隐覆密义而开示此实相法界，演说诸法无相无缘、不离于如、不异于如的诸法实相义理。因此，错执无法界实相真实存在之邪论者，所说皆非如理，都无实义。是故，真实义佛法当说：一切诸法依于法界实相，而无自性性、无灭无生、非有非无，不可思议；能够如是亲证现观而得转依安忍不退者，是名为亲证不思议般若中道诸法实相义理的菩萨。
另外必须要说明的是，如此的大乘般若实相法义，在已经证悟实相发起般若实智的菩萨行者来看，是本来如是而简单易懂的道理；然而，对于二乘修行人来说，只能依止信受佛语，他们是不能如实理解与了知的。因为，在二乘修行人所证解脱道的智慧中，三界世间明明就有苦、有集的现象与自性存在，如何能够说一切法非有非无、非苦非乐，对此道理二乘行者是不能掌握的；并且，在解脱道四圣谛诸法中，明明说有苦灭、有修道得证涅槃的现象与自性存在，如何一切法能够不生不灭、无相无为呢？众生又如何能够在一切法不生不灭中，却能够修道得证涅槃呢？如是不可思议的真实义佛法，以二乘修行人的智慧来说，二乘行者对于这个法界的真实法性，对于般若中道诸法实相的第一义谛，想要如实理解是无能为力的。因此，不回心的定性声闻修行人，干脆就不听不学，反正心中认定依照佛语，知道确实有一不灭的法界常住之涅槃本际存在，认知涅槃不是断灭空，了知佛法不是虚妄想象的戏论法，就算只修证二乘小法还是能够解脱，因此不学大乘佛法没有般若智慧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解脱生死大苦就好。这就是那些不回小向大，不修学大乘成佛之法的二乘修行人的心态与格局。
对于般若中道诸法实相的真义，二乘极果阿罗汉、辟支佛的智慧尚且不能了知，何况凡夫众生连小乘初果断我见的智慧都没有，又如何能够知道诸法实相的真实义理呢！小乘阿罗汉绝对信受佛语的缘故，因此对于自己所不知的诸法实相义理是不会随便开口的；因此说，未能亲证实相的凡夫，对于诸法实相义理的解释，则是不可信的。佛陀曾经开示：“凡夫不可信，宜速求见谛”、“如是深义一切声闻缘觉智慧所不能知、所不能见、不能观察，何况一切愚痴凡夫而能测量？”龙树菩萨亦说：“圣人可信，凡夫人所见不可信。”可见，凡夫众生的知见，若用佛法真实轨则来说的话，即是非量与非真比量，以此而为人教授非但无义，恐怕还会沦为害人且自害的错谬邪见。学人要了解的是，佛法是绝对的真实法理，不是相对的世间的文章言论！因此才能说诸佛平等、佛佛道同，三世诸佛法同一味无有高下，所以佛法不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人各说一套见仁见智的法；佛法不是世间凡夫知见的戏论法，是要经由如实修行，唯证乃知的甚深不思议法。未证法界实相之人，若要强解诸法实相义，其实就只能够用意识思惟来猜测，然后用猜测所得的见解，来解释何为诸法实相义，这样的结果必定会是玄之又玄空谈言论，并且会错解乃至诽谤佛法，如是自诩能如实知法者，则若非凡夫、即所说非佛法；若能真知诸法实相义，即入真实义菩萨位，已非凡夫。
另外，佛陀在开示一切法空相、性空、无实自性，依于法界实相真心而因缘生、因缘灭的同时，也显示了佛法与一切外道常见法的相异之处了。这就是说，佛法既然说三界一切法无自性、空相、性空无实，那么一切外道常见邪论所主张的种种三界中之实我法相，当然也就被包括在内了；常见论者所主张的梵、大自在天、四大极微、胜义能量、自然、虚空、或是五蕴之意识等等的常见我之法相，都已摄归于佛法所说的三界一切无常有为法中，尽摄无余。在一切法空相的现观之下，一切外道常见之法相皆是无实自性、空相、性空无常，都是虚妄分别法，无有实义。因此说，外道所执的常见之法相，都只是五蕴之法相而已，并非是佛法所开示的真实法界之不虚妄法，此理极明矣！佛法所开示的真实不虚妄法，是指唯一的一乘佛法，亦即是一切众生本自具足的涅槃本际–真心如来藏–常住不灭的法界实相而言。因此，外道常见论者所执之常我法相，乃是虚妄的假象法，与佛法所开示的真实不虚众生自心如来藏法界，根本不同，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也即是说，三界之内的一切众生，确实是“无常”，无有真实性；确实是“无我”，无有自在性；确实是“涅槃寂静”，一切法不离于本来无生无灭、无作无为的真实法界；大乘佛法完全含摄一切二乘法的教理，尽摄无余；这也就是为什么十方三世的一切诸佛菩萨，都会赞叹大乘佛法是胜义广大、功德无量、智慧无边的真实法理了。
也因为在二转时期，世尊主要是从不同的角度来开示，说一切诸法性空无实以及无生无灭的实相体性，以度化佛弟子们能够超越于二乘小法，而趣入大乘真实义佛法中，进而进入般若中道的诸法实相胜义境界，同时也对佛弟子们开示佛法之所以不同于断常二见邪论之处，使佛弟子不落于常见与断见外道邪论中；因此，就对于一切法所依的法界实相心体之自性所作的开示著墨不多。不过，相对于佛陀在阿含法教时期的一点即止的方便开示而言，般若经教时期对于法界实相之总相与别相的显示说明，是要更显明得多了。而在第三转时期，因为开示应机适时适人的缘故，因此就如同弥勒菩萨等诸大菩萨，对于 佛陀所开示的法教次第的演译说明：“佛陀是以显了相，尽理一心，转无上正法。”
（待续）
假锋虚焰金刚乘（连载27）----释正安
2020-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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