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至于第八识所含藏的阿赖耶之体性以及异熟之体性都是可以断除、舍弃的,如《成唯识论》卷3:“此〔阿赖耶〕识无始,恒转如流,乃至何位当究竟舍?阿罗汉位方究竟舍。”[《大正藏》册31,页13,上19-20。]、“异熟识体,菩萨将得菩提时舍。”[《大正藏》册31,页13,下25-26。]意思是说这个第八阿赖耶识从无始以来就如是恒常运转一切三界生死种子令诸法生住异灭,种子的流注犹如瀑流、刹那刹那生灭不已,此识至于何修行阶位时可以舍此阿赖耶之体性?答:二乘人至于阿罗汉位可舍,已断分段生死故;大乘菩萨入地时能舍而不舍,已断尽烦恼障之现行而故意起惑润生故,又于地后分分进断习气种子随眠,至七地满心位究竟舍离阿赖耶性,已断尽一切三界爱所摄之习气种子随眠故。然因为有凡夫、愚人不解此说,圣玄奘菩萨才要如前说,是“舍阿赖耶名、失阿赖耶名,非舍一切第八识体”——这第八识心体以及自体本有一切无漏法种功德从来无失。又,为令大众清楚因地时这第八识含藏有“可灭、可坏、可舍”的染污种子功能差别,亦非与识体全然无关,故圣玄奘菩萨说“由斯永舍阿赖耶名,故说不成阿赖耶识”[《成唯识论》卷3,《大正藏》册31,页13,中10-11。]、“异熟识体,菩萨将得菩提时舍”,如是阿赖耶性、异熟性皆可舍弃无余,然“第八识心体以及自体本有无量无数无漏法种功德”从来无失,亦永不弃捐。
(11)从“体、性、相、用”来说,“性、相、用”皆摄归于“体”,依“体”而说有“法性、体性”之“性”。因为《成唯识论》解释了“真如”与“真如无为”,琅琊阁、张志成只好先随著《成唯识论》所说:一、他们主张的“真如”必须是“识体”的“真实体性、法性”,二、他们也被迫承认“真如无为法(性)”是“所显法”;也就是他们所说的“真如”须依“识体”而有、而存在,而且这“识体”如果是生灭法的话,所论及的“真如”便是生灭法,不存在“真实、如如”的体性,不可称为“真、如”,这可从《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569说“性是真实、远离颠倒,性不变异,故称‘真如’”[《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569〈第六分法性品第6〉,《大正藏》册7,页937,中29-下1。]得知。即“识体的体性”是“真实如如之体性”,所以称为“真如”,不是琅琊阁、张志成自己从“识体”割裂出另一个“真如(法性)”,然后自己再扭曲《成唯识论》,自说这“真如”所依附的“识体”是“生灭法”。如果照他这样乱说,这“识体”的本质法性就不是真如了,则圣玄奘菩萨哪会说“真如亦是识之实性”——“识体之实性=真如法性”?
(12)当知既然“真如是识体的真实性”,所以说“‘真如法性’依附于‘识体’而有”之说法也并非完全精确,以“真如法性”从来不是可切割、独立在识体外的法,故应说为“识体之法性、识体之真如法性、识体之真如实性”,亦即必须回归到“识体”而说,这才真正显示这“真实性、如如性”之“识体”就是唯识诸经所说的第八识,于众生因地说为第八阿赖耶识心体,离此之外,法界中更无真实“识体”可说;因此,圣玄奘菩萨才要为大众剖析这“入见道”之目标从来不是在说“转识”——“七转识”。因为这“七转识”都是被出生之法、生灭之法,哪里有真实、如如不变异之体性——真如法性?前七识各自之自体本无真实之法性,真实法性尚且无有,况且可说如如不变?七转识如何说自有真如法性?圣玄奘菩萨知道有恶说法的无救者会扭曲这“识之实性”而刻意将“识”解释成“八个识都有真实性”,完全不理会“真实唯识”是在特别点出这第八阿赖耶识,而非说七转识有此真实道理,于是圣玄奘菩萨就补上“非诸转识有如是义”,强调七转识从无这“真实唯识”——唯第八识——之胜义。
(13)圣玄奘菩萨在《成唯识论》卷2至卷4中说明阿赖耶识时,举了非常多的理证、教证,说“彼心即是此第八识”说了三次之多,说“彼识即是此第八识”一样是三次,乃至其他说明阿赖耶识即是根本识第八识的开示;例举如次[参见:《成唯识论》卷2-4,《大正藏》册31,页5-23。]:
1.“应知即是此第八识,极成意识不如是故”——“应该知道这即是在说第八识,意识从不成就如是道理的缘故”。
2.“又契经说:‘识缘名色,名色缘识。如是二法展转相依,譬如芦束,俱时而转。’若无此识,彼识自体不应有故。……故彼识言,显第八识”——“又契经中说:‘识缘名色,名色缘识。如是二法展转相依,譬如芦束,俱时而转。’如果没有名色所依的这个第八识,‘识缘名色,名色缘识’所指的‘识’自体就不应该有的缘故。……因此这个与名色更互为缘的识,就是在显明这第八识”。
3.“此等无量大乘经中,皆别说有此第八识”——“如是等无量无数的大乘经典中,皆别说有此第八识”。
4.“谓由有此第八识故,执持一切顺流转法,令诸有情流转生死”——“这是说由于有此第八识的缘故,祂执持著一切顺生死流转之法种,使得诸有情流转生死”。
5.“谓由有此第八识故,执持一切顺还灭法,令修行者证得涅槃”——“这是说由于有此第八识的缘故,祂执持著一切顺还灭门的法种,使得修行三乘菩提者能证得涅槃”。
6.“谓大众部《阿笈摩》中,密意说‘此名根本识’,是眼识等所依止故”——“这是说大众部《阿笈摩》圣典中密意说此‘阿赖耶识名为根本识’,是眼识等诸转识之所依止”。
7.“唯此恒遍,为三有因”——“唯有此阿赖耶识恒常遍及一切处、一切界,为三界诸有之生因”。
8.“故应信有能持种心,依之建立染净因果,彼心即是此第八识”——“因此应当相信有一个能持种的常住心,依此持种心而得以建立一切染净因果,这持种心就是第八识”。
9.“由是恒有真异熟心,彼心即是此第八识”——“由是可知恒时皆有一真实的异熟心,能酬偿业种遍及法界,变化有情一切身心、现异熟生,这个能成就诸异熟生与异熟果的真异熟心就是这第八识”。
10.“既异熟识是胜食性,彼识即是此第八识”——“既然这真异熟识是殊胜的食性,于一切时都无间断,能令身心得以滋长维系,这个殊胜之食性的异熟识就是这第八识”。
11.“若无此识住灭定者,不离身识不应有故”——“若无这第八识住于入灭尽定(灭受想定)者身中,则不离身的识就不应存在,便不符合契经所说正理(以灭受想定中,六识俱灭故)”。
12.“故契经言不离身者,彼识即是此第八识”——“所以契经所说灭尽定中有不离色身的识,所说的识就是这第八识”。
13.“若无此识持烦恼种,界地往还,无染心后,诸烦恼起,皆应无因”——“如果没有这个第八识执持烦恼法种,众生于三界诸地往返流转生死中,在无染心的境地之后,又会再生起诸烦恼,都应是无因而生”。
14.“若无此识持世出世清净道种,异类心后起彼净法,皆应无因”——“如果没有此第八识执持世间、出世间清净道之法种,有情断除异类心之后生起世出世间诸清净法,都应是无因而生”。
如是第八阿赖耶识功德殊胜难以譬喻,皆无“转识”可置喙之处,如何有愚人如张志成者闲话否定第八阿赖耶识心体,以为这常恒遍及诸法的心体是生灭心?
(14)当知“生灭法≠真如”,唯有将诸法摄归这第八识“识体”时,从识体现起诸法的这个实相才可说是“真如”;因此,《大般若波罗蜜多经》说“三界诸法真如、贪瞋痴真如”,不是因为这些生灭法是真如法性,不是说这些生灭法是本自真如,不是说这些生灭法有真如之真实性,而是依“流注生灭这些法”的“真实识体”来说“真如”——将这些生灭法与染污法都摄归到这“真实识体”时,一切法皆为这“真实识体”所含藏的功能差别,在一切法的运行过程中都可观见“真如”行相,一切法的生住异灭并不影响识体自身原有的真如法性,是故依此“识体”法性本自真实永不变异,称为“真如”,故称“三界诸法真如、贪瞋痴真如”。由此可知,法界中人人都有一真实“识体”本自“常恒不变”,作为一切染净诸法之所依而且永不改易其真实如如之识性,故称“真如”——即“真如心”(即窥基大师所说“真如是心”);这“真如心”本来就是第八识,因此说“唯识”(一切有情各有八识,非离诸识实有色等),难道还可说为“唯七转识”吗?当知究竟成佛是“一切种智”圆满,这“一切种”就是“一切种子”,含藏“一切种子”的心识称为“一切种子识”,这可是“第八阿赖耶识”啊!
常住“识体”的真实如如性是“真如”,如果琅琊阁、张志成却来主张说这“识体”本身是生灭,即是无常,便非圣玄奘大师所说的“常如其性”;无常者即非“真实”、非“如如”,就不能施设“真如”之名;这样一切世间、出世间法之所依都被琅琊阁、张志成说成是生灭无常虚妄法时,如何可再施设名为“真如”?
(15)本来八个识中,前七转识都是刹那生灭不住的,没有一个真实之常,然愚人在主张“八个识都当作是生灭心”的同时,却又将《成唯识论》所说“真如亦是识之实性”当作是“真如是八个识的真实性”,之后更笼罩人说这生灭识最后会“出现无垢识体”而成佛;但既然八个识都是生灭性与染污性,则生灭性的可坏之法不可能出生未来久远劫后的不生灭性的无垢识,染污性的不净法不可能出生未来久远劫后的清净法无垢识,未曾闻三世诸佛说过生灭法可以出生不生灭法故,亦未曾闻三世诸佛说过染污法可以出生清净法故。这琅琊阁、张志成从不接受圣玄奘菩萨说的“第八识心体”只有更换名字——舍弃了染污性的“阿赖耶性”与变异性的“异熟性”,最后四智圆明成佛之真实道理。如果按照琅琊阁、张志成的说法,第八识因地是阿赖耶识、是生灭法,即此第八识不论如何舍法,最后成为无垢识时,依其逻辑这无垢识心体还是有生之法,成了“本无今有”,还是有生,有生则必有灭;若说本来就有,却又是从他立论的这生灭之第八识而来,如何还说“不生灭”?显示张先生是个不懂因明或是不懂逻辑的愚人。
即使琅琊阁、张志成要说:“这第八识本来是生灭,然因为修行菩萨道,所以就有此法出现,即我说的‘无垢识’,祂便不再生灭。”然此说仍有问题,无论这“琅琊阁无垢识”说是“出现”还是“出生”,并非由原有的第八阿赖耶识改名而有,结果还是“本无今有”,仍然是“有生之法”,将来一个时节因缘还是会灭,如何说有永不生灭的“琅琊阁无垢识”?
(16)若琅琊阁、张志成再继续救说:“这第八识有一部分是阿赖耶性,有一部分是异熟性,这些都可以灭,因此灭后,剩下不灭的,就是这无垢识。”既然这样,“琅琊阁无垢识”之“不灭性”是依于灭阿赖耶性、异熟性而得以现起,然而不灭的岂非依旧是第八阿赖耶识心体?所以他自设的“不灭性无垢识”本无真实,如何强说这“琅琊阁无垢识”是不灭?“琅琊阁无垢识”既是因缘有的依他起法,还是一样有生灭,这“不灭性”只是施设,还是“本无今有”,将来仍然会灭。既然他主张的“琅琊阁无垢识”将来必定会灭,这样成就的“琅琊阁如来”就是生灭之法,这如何可说是佛法的“如来”呢?
(17)若琅琊阁、张志成再救说:“反正这无垢识部分是永不灭的,我承认祂是本有的,这样总该可以了吧?”然而这仍然是有问题的,因为无垢识心体如果是第八识心体,第八识心体即是无垢识心体,这样可以说得过去;然琅琊阁、张志成从不承认这第八识心体是本有,如何后来会有一个本有的“琅琊阁无垢识心体”出现?既说本来无一心体是本有法、非生灭法,后来却有一心体是本有法、非生灭法,这不是直接抵触、自律背反吗?如果后来所说的是对的,即本来就应该有一心体是本有法、非生灭法,不然申论这“本有、非生灭”有何意义?“本有”就是无始本来如是。
(18)如果琅琊阁、张志成最后放弃挣扎,他再救说:“那就心体是本有的吧,可是这第八识还是生灭的。”可是这说法毫无逻辑,不符因明;即第八识心体本来本有,“琅琊阁无垢识”也是本来本有,但这两者关系琅琊阁、张志成也说不清楚了。只有无生的“真心”能够出生生灭的“妄心”,既然琅琊阁、张志成主张第八识是生灭的,就已经等于是主张有个第九识来出生第八识了,但为何诸佛也找不到有任何一个心可以出生第八识?一切因缘所生法都不能自生、他生、自他共生,也无出生他法的能力,即使一切诸法合会,也没有一法可以成为缘起的“根本因”来出生“果”法,如是“琅琊阁无垢识”无“因”法,“琅琊阁无垢识”这“果”法亦不知从何所出、所生;为何这本来好好的佛法,却在琅琊阁、张志成说明后,就令第八识心体变成外道的“无因生”?唯有外道才会来破坏佛法的事,却被张志成干了出来!又,既然说是本有,却又如何说是生灭?(本有而生灭,非合理,然于此方便辨正如下)此理安在?当知若说第八识心体是生灭,即非本有;不能将常住本有同于生灭幻有。若必讨论之,以“无始来存在”方便称为“本有”,即当必定更有一本有而非生灭之心,可出生琅琊阁的第八识心体,应名第九识;然此说即非佛法,以唯识性、唯识相中唯有八识,更无另一心识之存在可以出生第八识心体;因此,唯有一种可能得以避免无因生:此本有法不是生灭法。若说意根,祂无始即有,勉强说是“本有”(不是真正的本有,方便于此用来讨论而已);然意根必须有第八阿赖耶识来流注生灭不住的意根种子,包括意根之种子亦为意根之所依——因缘依,所以第八识心出生第七识心并不违背“真心能出生妄心”之道理。然今天没有一个第九识可以出生第八识,因此这法界无始无终的实相心第八识既是本有法,就必须是“非生灭法”,否则张志成所说的法界即变成了外道界。
(19)即使今天琅琊阁、张志成说:“那就第八识心体也是常住本有,从无生灭。”如果是如此,那又为何要攻讦师父平实导师?主张是同故。既然二人同属主张第八识心体本有,从无生灭即是真实,从无变异即是如如,这不是“真、如”又是什么?众生因地真如及佛地果地真如皆是本来如此,为何要说入见道亲证真如时,不必亲证这第八阿赖耶识心体——真如心呢?
(20)如果今天琅琊阁、张志成改口:“我可以亲证这第八识心体,但我不亲证第八阿赖耶识心体。我还是亲证真如。”那难道这心体有两个吗?唯识正理只有八个识,哪里有那么多个心,如何从第八识更分出一个心体称阿赖耶识心体、再分出一个心体称异熟识心体?此是荒诞不经之言啊!第八识心体、阿赖耶识心体、异熟识心体、真如心体,都是同一个心体而已,因为排序列位第八,称第八识,其他诸名亦是假施设有;因此当承认这心体是本有,即更无心体可出生此第八识,即说第八识心体本无生灭;如是简明的道理,唯有邪见者张先生不肯信受。
(21)若琅琊阁、张志成说:“我勉强相信这第八识是本有、不生灭,但我还是不要于见道时去亲证心体。”然如此所说亦无意义,以琅琊阁、张志成到处依文解义时,已经认定阿罗汉是会灭第八识心体的,他说:“因为无余依涅槃中,一切有为法包括第八异熟识体以及其中所有的种子皆被舍弃,只余留没有功能的真如无为法存在,所以一切八识心、心所法、色法皆无法再生起,一切功能皆止息。”[琅琊阁,〈佛法中的“涅槃”是一个什么境界?〉。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159058]既然不承认第八识是真实唯识,就直接“灭”了祂?所以“一切八识心”都被琅琊阁、张志成舍弃,原来这八识从来在琅琊阁心目中都是生灭的,前七识还有第八识可出生之,第八识则成了无因生。这琅琊阁、张志成所说的“真如无为法”不是指第八识不可灭之真实体,而是另有一真如无为法性,于八识心都灭了之后,这法性还是可以独立存在;这便成为佛法中的创见了,过去、现在十方诸佛之所未知、未说!即琅琊阁、张志成向大家胡诌的“琅琊阁真如”最后还是要离开心体而住——吻合“心外求法”——外道本质。《成唯识论》明明说道“真如亦是识之实性”,张先生竟可以离识别有真如,岂非无知小儿说的谬论?琅琊阁、张志成完全不信“是因为有第八识如来藏心体的存在,才施设这心体的真实性与如如性为‘真如’名,从非有一真如法性可独立于第八识心之外”;他从来只是笼罩大家,佯装他知道、假装遵守“真如亦是识之实性”及“真如无为是所显法”,然他从无信受;他对大乘法说的“实相心”也应当是“嗤之以鼻”吧?
④蕴处界真如、四圣谛真如、二空真如、一真法界——同一真如
圣玄奘菩萨在《成唯识论》卷9引述《唯识三十论颂》说明这真如胜义:
此诸法胜义,亦即是真如;常如其性故,即唯识实性。[《大正藏》册31,页48,上1-2。]
这颂的意思是:
这“诸法之真正胜义”,也就是“真如”;一切位中恒常如其真实如如性的缘故,这就是唯识所说的识之实性——第八识的真实性。
圣玄奘菩萨在《成唯识论》卷9详细开示“此诸法胜义”之“胜义”:
此性即是诸法胜义,是一切法胜义谛故。然胜义谛略有四种:
一、世间胜义,谓蕴处界等;
二、道理胜义,谓苦等四谛;
三、证得胜义,谓二空真如;
四、胜义胜义,谓一真法界。
此中胜义,依最后说,是最胜道所行义故。为简前三,故作是说。[《大正藏》册31,页48,上17-23。]
疏解论文大意如下:
这圆成实性即是“一切诸法之胜义”,是一切法胜义谛的缘故。然这胜义谛略说有四种:
一、世间胜义——世间诸法之胜义,谓蕴处界等诸法系由真如心借缘所生、皆摄归于真如心,依此说五蕴真如、十二处真如、十八界真如,乃至于一切法真如,亦即与蕴处界等诸法同时同处和合运作的真如皆同一第八识真如。
二、道理胜义——安立道理之胜义,谓苦圣谛、集圣谛、灭圣谛、道圣谛等四圣谛,故说有安立真如、邪行真如、清净真如、正行真如。
三、证得胜义——佛法修行亲证之胜义,谓所证二空真如——生空真如与法空真如。
四、胜义胜义——胜义中之绝对胜义,谓一切法唯识之一真法界——真如法界——如来藏界——第八识真如心。
此颂中的“胜义”,依最后之“胜义胜义”——“胜义之究竟胜义”说,是最胜最上之道所行之真实义故。为简别于前三胜义,故作“胜义胜义”之说。
由此胜义可知,一切“诸法胜义”即是言“此真实体性”,“此”是指第八识心体。依真如心的真实自性所出生及含摄之蕴处界诸法而说世俗胜义,依施设道理说四圣谛真如,依所亲证真如第八阿赖耶识说有生空真如与法空真如等二真如,最后说诸法皆汇归真如一真法界,以一切世出世间诸法皆是此第八识界——如来藏界——真如无为界所摄,以此一真法界即如来藏界,有不可思议的功德法性,无诸法的差别性而能安立一切染污与清净诸法!因此,如何有愚人如张志成,认为这大乘法真见道不须亲证第八阿赖耶识心体——如来藏心——真如心?殊不知一切染净诸法乃至真如皆是第八识所摄故,《成唯识论》中具说分明,亲证第八识者亦皆如是现观故。
当知舍利弗尊者在《大宝积经》卷26与大智文殊师利菩萨问答时说:
文殊师利!法界体性无有世谛、第一义谛。[《大正藏》册11,页143,下1-2。]
这经文意思是:
文殊师利菩萨!我所知的真实究竟法界体性中没有世谛、第一义谛之分别。
以世俗谛一切诸法,包括所施设的一切教导、教授、教诫,乃至一切学人所亲证的真实二空真如,都是摄归于真如心第一义谛;能生一切诸法的真实自性乃是第一义谛真如心体的本来属性,此真如心体不生不死、不来不去、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故称为自性涅槃,一切世俗谛与胜义谛皆是此心所摄、依此心而施设,一切世间流转与涅槃常住亦皆是此心,即究竟一真法界之真实。如何有愚人要舍弃依此心而开示之正法,自生“心外之真如法性”的戏论呢?
⑤真见道证唯识性与相见道证唯识相——摄归第八阿赖耶识
圣玄奘菩萨为摄受冥顽不灵之人回归此第八阿赖耶识正义,在《成唯识论》说明“入见道”是须“证、解阿赖耶识”——“亲证、胜解第八识阿赖耶识”,而非“证、解七转识”;圣玄奘菩萨又为摄受一分无知于真如法性而向外驰求心外之法的人,故说第八识之真实性——真如,更直说这真如无为法性是“所显法”;这都是要学人回归识体——第八阿赖耶识,第八阿赖耶识心体才是真见道亲证唯识性的根本,也是相见道亲证唯识相的根本——“识性、识相”都须依于胜义谛第八阿赖耶识心体;如此再愚痴者都应知:当亲证实相心,方可确认自身实证“唯识性、唯识相”。
圣玄奘菩萨如是分别从“阿赖耶识”心体和“真如”法性两面前后夹住诸学诸证的两端,然后说“唯识性”——诸法唯摄归此第八阿赖耶识的真实性,清楚说明“唯识性”须回归第八识真如,真如在此即指真如心;一切真如法性都归于第八识真如,此真如即是第八识心体。今观张志成诸文广说唯识相之后,全部违背唯识性,具足显示其所说诸唯识相的谬误,因此即无资格再说唯识位;所谓唯识性、唯识相、唯识位的胜解,张先生皆无其分;彼却又广说唯识位,主张见道唯在初地、唯有初地方能现观阿赖耶识等,犹如幼儿园生为人广说微积分而破斥大学教授一般,令人啼笑皆非。
又,圣玄奘菩萨在解说《成唯识论》时,已清楚告诉弟子窥基菩萨这真见道所亲证的“唯识性”以及相见道所亲证的“唯识相”都必须回归第八阿赖耶识心体的道理,如《成唯识论述记》卷1说:
识性、识相,皆不离心。心所、心王,以识为主;归心泯相,总言唯识。“唯”遮境有,执有者丧其真;“识”简心空,滞空者乖其实。[《大正藏》册43,页229,中24-27。]
这意思是:
唯识性、唯识相之亲证,都不能离开真如心。心所、心王,是以心识为主体(心王者八各有不同的了别性故名为“识”,心所与八识心王相应而摄属于八识心王所有);一切咸归于自心八识、泯除一切内外诸相之执著,因此总说为“一切法唯识”。“唯”的意思是遮止妄执“实有离识之六尘境”,这坚执世间“有”的人必然无法证得真实(一直以虚妄法作为真实);“识”的意思是简别于心真实空,滞碍于空无的人就会乖违识性的真实有。
因此若有人自说证得真见道,乃至自说于相见道发起了后得无分别智之初分,然而却都不必、不曾证得这第八阿赖耶识心体,这必然是大妄语;因为大乘真见道和相见道所证都不能离开心识。且,前七转识本是生灭性的妄心,与遍计执性相应,又有何真实可言?若不证第八阿赖耶识心体,如何自说是唯识所证?证得唯识?
圣玄奘菩萨在《成唯识论》卷9说明颂中的“即唯识实性”之后,再说“唯识性”分为虚妄唯识——遍计所执性,以及真实唯识——圆成实性;又说“唯识性”有世俗——依他起性,以及胜义——圆成实性。
圆成实性就是第八识心体的识性,系圆满成就法界一切染净诸法的真实体性。“遍计执性”就是虚妄性,系末那识意根随于世世意识虚妄熏习,即依此于一切依他起性诸法上,普遍计著、计度、执取为真实我、真实法,不解唯识相的无自性性,即是轮转三界诸有的体性。“圆成实性”是真实性,依照世俗而说即是“依他起”诸法的所依,随顺缘起;又,第八识胜义本来圆满成就染净诸法的真实性,即说“圆成实性”。《解深密经》所说的七真如则含摄了世俗、胜义,一切四种胜义谛理皆归于真实心;既名为识,即是了别,故非空无;这就是佛法的三自性与胜义谛。以一切诸法尚且不得外于第八识真如而有,如何说有法性可外于第八识真如存在?真实性,就是真如性,永不可坏故,这真如性不是琅琊阁、张志成误解了真如无为法性以后而却说这真如无为法无有任何作用与功德(张志成不懂般若经中所说:“真如虽生诸法而真如不生,是名法身”;所以他自然就会误解真如无为),当知这真如无为法须回归于“真如心体”,即有无量法性得以出生诸法,故称第八识真如是“法身”——诸法之身——诸法之实际身——功德法身。
当琅琊阁族主张“入地后才能观察阿赖耶识”,且琅琊阁、张志成又说“不必亲证第八阿赖耶识心体,就可亲证真如法性”,即“此亲证的真如全无作用,与上述胜义心体、法性、自性、作用、诸相全无相干”,这样琅琊阁、张志成主张的“琅琊阁真如”只是一个孤伶伶的想像之法,伪佛法中的绝顶外道见——心外之法。
《成唯识论述记》卷2说:
即心空理,真如是心;心性净者,真实性故。《胜鬘经》中具说此义。[《大正藏》册43,页308,上8-9。]
疏解这述记大意如下:
契经所说“即心空理”,就是说这“真如就是心”,即说有此真如心,这心具有真如法性即是实相空性理体——真实理体;这所谓心性清净之意,即是说此真如心从来不与人我、法我相应的真实法性故。《胜鬘经》中即是具足宣说此一正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