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述应成派中观得起源与其破法本质—
孙正德老师
（连载十九）
而应成派中观所说“业非以自性灭，故能生自果”之背景理论，其实仍是狡饰之说，事实上仍是以意识心为持业之主体，故其所说只是临时堵塞他人之质难罢了，却没想到此说已经与自己以往的主张自相冲突而无法善了。由于经中 世尊处处说意识心乃是第八识藉意法为缘所生之法，故彼等面对他人责难时不敢明著说不许阿赖耶识，然许细意识为业果之连系者，却说灭可以延续业行而起果报，有时则又遮遮掩掩的说：以意识之一分明了分是细意识，而此细意识即是阿赖耶识，可以受熏执持业种。前后扞格，自相矛盾；或者于抄袭 弥勒菩萨《瑜伽师地论》所说阿赖耶识入胎执取受精卵结生相续等论文时，很诡异的转计说为不许阿赖耶者而以意识为结生相续之识。若意识或业行之灭，真能持业种而结生相续诞生后世自果，则意识心或灭必定为阿含所说出生名色的入胎识，则此意识心必须要有 世尊所说“能遍兴造一切趣生”之功德，如是意识必须成为五蕴名色之因及根本，方得成就兴造一切诸趣众生之功德；同理，灭亦必须如是，是具有入胎、住胎摄取四大制造名色之功德，方能如实履践因果而使业种不失。然而现见意识及业行造作后之灭，都没有住胎出生名色之功能，显然二者都不是能使有情住胎结生相续及实现后世因果之法，证明藏传佛教应成派中观师所说错谬，理不应成。至于如实证得世间、出世间、世出世间一切法之 世尊，如何开示入胎之识及名色因之法相？兹举示声闻法之经文，与大众恭读领受之：
“阿难！若识不入母胎者，有名色成此身耶？”答曰：“无也。”
“阿难！若识入胎即出者，名色会精耶？”答曰：“不会。”
“阿难！若幼童男、童女，识初断坏、不有者，名色转增长耶？”答曰：“不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名色因、名色习、名色本、名色缘者，谓此识也。所以者何？
缘识故则有名色。”（注１）
略释经文如下：“世尊问：‘阿难！若本识不入母胎中，母胎中能有名色可以成就五蕴身吗？’阿难答说：‘本识不入母胎，则没有名色可以成就五蕴身。’世尊又问：‘阿难！若本识入母胎以后即随即出母胎，名色能够与受精卵相会而成就胎身（后来发展成五根身）吗？’阿难答说：‘不能相会的。’世尊又问：‘阿难！若将出胎之幼童男或幼童女，本识入胎后就随即离开而不驻于身中，名色能够不断增长吗？’阿难答说：‘不会的。’世尊说：‘阿难！因此应当要了知，名色之因、名色之熏习、名色生住异灭之根本、名色所缘者，就是此入胎识。是什么原因这样说呢？因为缘于此入胎识的缘故才有五蕴名色。’”
世尊不但在阿含中如是说，于大乘法的《楞伽经》中也说如来藏识藏是一切善不善法生起之因，能遍于三界中兴造一切五趣六道之众生身相，就好像能够藉物巧变之魔术师一样的变现一切众生色身；在《阿含经》中说入胎之识是名色之因、名色种子熏习之处所、名色生住异灭之根本，是名色所缘而恒不相离者，此识即是第八识如来藏阿赖耶识（异熟识），而意识与业都由此入胎识而出生及存在。此入胎识离无常之过失，离我与我所等我论之过失，自性清净无垢、毕竟清净。此入胎识是成就五蕴名色者，是名色增长不坏之因及根本；而此识入胎执取受精卵时，当时之“色”即是受精卵，“名”即是第七识意根末那识，此识初入胎时，乃至入胎后四月之中尚未造出五色根雏形时，意识尚无法生起、无法存在，意识必须藉五色根为缘才能从入胎识中生起及存在故。入胎识不于五根身未成满时出胎，故受精卵由入胎识执持而得以变异生长，成就了异熟果报所应得之五根身；于五根生长成形而能够触外五尘时，方能由入胎识藉外五尘而变生内五尘，方有外法尘及内法尘可言，此即是阿含中所说的外六入及内六入；此时已有根、尘、触三法，入胎识才得以方便生起同分心品意识等六识；倘若入胎识是意识心之一分细意识，假设入胎前之细意识为人同分五蕴身之意识，亦如应成派中观师所说可以贯通三世；由于造作恶业而所入之胎为畜生道之牛胎，于牛之五根触五尘所生起之五识，乃是牛同分之眼等五识，以人同分之意识而出生牛同分之五识，就违背诸趣同分心品之法界道理，过失极为严重。又细意识乃 佛所说“诸所有意识”所含摄之意识，故细意识亦是 世尊所说“意、法为缘生”之意识所摄，仍是无常之法，是有生有灭之法，也是能取诸境界、有种种妄想之法，故细意识必定与我见等烦恼相应；细意识既然能持业入胎，则细意识以前世具足人之我见之思心所，又如何安住于牛胎中？细意识以人之我见又如何与牛之五识一起运转？细意识以人之我见习气而生牛之果报，若不而灭除牛身果报，实无可能，则应成派中观师所说因果错乱至极！故细意识无有堪能性持业种入胎引生自果。
因此，入胎识必须是无记性的异熟性心体，必定不能与我、我所相应，必须远离我论之过失，方得以如实变生五道六趣之有根身及同分心品之七识心，不违八识心王皆属同分心品之正理，亦不违因缘果报之因果律；入胎识于入胎前与当时果报身之同分七识心同一处运转时，从来即不与我及我所诸烦恼相应，故于前一异熟果报身坏命终入胎后，仍然不与我及我所诸烦恼相应，本性清净无垢，故能安住于胎中制造后世应有之名色，始终都无烦闷。如来藏阿赖耶识如果是某一法（譬如意识一分）假名而说之法，则所具有之体性应与该法意识相同；则藏传佛教喇嘛们所弘之应成派中观，既以意识一分之细意识假名而说为阿赖耶识，则彼等假名之“阿赖耶识”即具有意识之我见烦恼过失及无常之过失，显然不能住于母胎中结生相续，亦违背世尊所说本来自性清净、毕竟清净而为一切善不善法之生因、名色之生因、名色之根本，则非是有真实体性而生名色之如来藏阿赖耶识（异熟识），故应成派中观师不可妄行建立意识之一分来取代如来藏阿赖耶识，否则因果之理及世俗谛之正理皆不得成立。
月称、宗喀巴为了使人相信其所主张不需实有阿赖耶识，无自性灭之业自能生果而无错乱之说，故于引用《父子合集经》之经文时，以断句取义之方式曲解 世尊之圣教当作佐证。下举彼等所引经句之全文，对照其断句取义所造经句如下，以作辨明：
“大王！诸根如幻，境界如梦。譬如有人于梦寐中与诸婇女共相娱乐，大王！于意云何？彼梦觉已，忆所受乐，为实有不？”王曰：“不也。”佛言：“大王！是人所梦执以为实，为智者不？”“不也！世尊！何以故？梦中婇女毕竟非有，何况与之共相娱乐，当知是人忆梦中境，徒自疲劳不复可得。”佛言大王：“如是如是！愚痴众生眼见色已，心生爱乐复起贪著，为彼所牵造贪业行，身业三种、语业四种、意业三种。最初造作刹那灭谢，是业不依东西南北、四维上下、中间而住，于死边际，命根灭时，自分业报皆悉现前，犹如梦觉念梦中事。大王！识为其主，业为攀缘，二种相因，初识生起；或趣地狱或堕傍生，琰摩罗界及阿修罗若人若天，初识生已各受其报，同分心品相续随转。最后识灭名为死蕴，最初识起名为生蕴；大王！无有少法从于此世得至他世，所以者何？性生灭故。大王！身识生时，无所从来，灭无所去；彼业生时，无所从来，灭无所去；初识生时，无所从来，灭无所去，何以故？自性离故。如是了知身识身识空，自业自业空，初识初识空，若灭、灭空，若生、生空。了知业转无有作者亦无受者，但唯名相分别显示。”（注２）
上段经文中，世尊主要对其世俗法中之父亲净饭王开示：六根好像是魔术师所幻化而有，六根所缘之境界好像梦境一般，不是真实有；倘若执著六尘境界而不断忆念追求，就好像对梦中不实、不可得之梦境忆念不舍一般的无智。而愚痴无智之众生以识藏所幻化之眼根，见于识藏所幻化之如梦境中之色尘境，不知如幻如梦故，于境界中心生爱乐而贪著，因而造作诸种身口意业；所造之业于刹那即灭谢，灭谢之业不依于有形有色之五根色法而住，亦不住于虚空，于五色根坏灭而六尘、六识皆不现前之临死边际，寿尽、煖尽、识舍身时，一生所造之业皆于此时方才现前，好像梦醒时忆念梦中事一般。世尊告诉净饭王：本识是一切异熟果报之主，此识相对于所持之一切已谢灭身口意善恶业，两者相互为因，所以此识执持所缘之业种而入胎，即生起异熟果生分之识阴六识；此人类生分之六识或者地狱果报生分之六识，或者是傍生果报生分之六识，或者是天果报生分之六识，此生分之识阴六识即称为该趣之初识，是当世初生之识故；初识生已，则各趣之果报得以因果报身之成就而各受其应有之苦乐果报，与此果报同分之六识心品，得于此异熟果报之有根身触受五尘时，和合方便生起业果相续，随境界而转。
世尊说一期果报最后所舍之生分识阴六识即称为最后识，此最后识不再于果报身现起，就称为此一期果报之最后识灭；此身坏命终而最后六识灭已之果报身，即称为死蕴。一期果报最初生分之六识就称为最初识，最初识于一期果报名色之最初兴起时，此果报名色称为生蕴；而此世之果报名色诸法，无有一法能从此世去至未来世，因为此名色诸法都具有生灭之性，有生灭性之法是无常故，无常即不能贯穿三世故。世尊又说果报身之同分识，生时无所从来，灭时亦无所去；六识现起后所造之业亦复如是，不是从某一方所而来，灭时亦不能去至某一方所，识种都是被执持在无形无色无所住的本识中；最初六识生时并无所从来之处所，最后六识灭后亦无所去至之处所；因为果报身之人同分、有情同分识阴都无有自在之体性，所造业亦无有自在之体性，最初识阴、最后识阴都是随外缘而转，都无有作主不死之体性故。所以果报身之同分识阴由根尘触三法和合方便而生，无自性故空；其所造之业，仍待本识于后世幻化之缘以相应现前，亦无自性故空；本识执持业种入胎，受到所受熏执持之业种的攀缘，随业缘而有一切五趣果报身之幻化兴造，使得五趣六道众生得各受其报、昭昭不爽。而此本识实无生灭性，既非有生之识，亦非三界有，本自无生，所以是空。故果报主如来藏识藏所执持之业，果报身之同分识，好像有灭而实未曾灭，故灭是空；好像有生而实未曾生，故生亦是空；全都依本识入胎、出胎而实现因果、实现寿报，故说识阴六识空、生是空、灭是空，无一法而非本识空性如来藏所成就，并非由有生之意识或识阴六识所成就，因为意识或识阴六识都是被成就者，不是能成就者。
世尊于此段经文中所说果报身之主──本识，与阿含中所说之入胎识、名色之因、名色之本，皆同于《楞伽经》所说“犹如伎儿变现诸趣、兴造一切趣生”之如来藏识藏，同是因为能持业种入胎、依照业种之内涵而兴造异熟果报者，才是果报身之主，才是名色之因、名色之本，唯有果报身之主才有能力成为舍离果报身之本识及他世受异熟果报身之本识，意识绝对做不到这一点；意识又是会断灭之法，从无可能执持业种不失，故应成派中观师建立意识为能持种者，理不应成。如来藏离无常过、离我论之过失故，离生灭性而本来无生故，自性清净无垢而毕竟清净故，以如来藏之体性及如来藏所生无常生灭性之异熟果报名色诸法而观之，才能说是实现果报身之识，才能成就所造业种之现行，才能使初识六识若灭、灭空，若生、生空。而应成派中观师月称、宗喀巴等人，堕于识阴六识我见中，没有佛法解脱道及佛菩提道修证之正知见，亦无择法眼，无法于经文中领受世尊圣言教之如实义；故于心中存著无实有阿赖耶识之先人邪见，秉承邪想、邪思而执著细意识能持业入胎结生相续之邪见，断取 世尊所说之法语以成就其“不需实有阿赖耶，业灭无自性，从彼亦能有果生”之主张。以下举月称、宗喀巴之说词，以窥其义：
前说业灭能生自果，今以譬喻重明彼义。（月称《入中论》）颂曰：
“如见梦中所缘境，愚夫觉后犹生贪，如是业灭无自性，从彼亦能有果生。”……业作已即灭，是依名言而说。余文是破灭有自性。次云：“后临终时，同分业尽，意识将灭，所作之业皆悉现前。譬如男子从睡觉已，忆念梦中所见美女，影像现前。”同分谓同类五蕴。现世业尽，现世之最后识将灭时，如染爱男子，觉已无间，犹忆梦中美女，心生恋慕。如是临命终时，于能感后世成熟之业，心意现前，然非忆念。又云：“如是最后识灭，生分所摄最初识生或生天上。”乃至；“或生饿鬼。”最后识谓现世识。生分所摄最初识生，谓生天等。中有非六趣摄，故是生有识。生死之间虽有中有，然多不宣说，故知主要，是依生死决择业果之关系。次云：“其最初识灭已无间，彼同类心相续生起，分明领受所感异熟。大王，曾无有法能从此世转至后世，然有死生业果可得。大王当知，最后识灭名之为死，最初识起号之为生。大王，最后识灭无有去处。生分所摄最初识生无所从来。所以者何，本性离故。大王，最后识由最后识空，死由死空业由业空，最初识由最初识空，生由生空。而彼诸业不曾散失。”此说于生有中结生相续，领受宿业苦乐果报。其能领受心识相续，是从最初生识而生。又说生死于名言有，于胜义无。其理由谓本性离故。是于所破加简别言。当知此配最后识由自空等。虽如是说，然恐妄执业果非有，故说诸业不曾散失。（注3）
以上宗喀巴所举月称之文中所引经文乃是出自《父子合集经》，经中世尊举若人于梦醒后缘于不实之梦境仍忆念而生贪著之譬喻，告诉净饭王六识如幻、境界如梦，愚痴众生不觉而受到境界系缚，犹如梦醒后忆念梦境以为真实有一样之无智；这样的顺理徵逐之教导，月称竟以其私心转计 世尊所说，声称梦醒后梦已灭，缘于彼已灭之梦境犹能生起贪著，可以证明已灭之业亦得有业果发生。这样的强行转计，非唯显然扭曲，实有不定之过失：梦境乃意识之所缘，梦境中之意识未与现象界之五尘境和合，亦未与他人有身口意行之互动，故梦境本身无根本、方便、成已三法以成就业道；若于梦境中有贪瞋痴心行，唯呈现梦者之染污心行，然于梦醒后能忆念梦境而贪著者，乃是同一期果报之意识，故其念心所仍然可以忆持曾经历过之境界。虽然意识曾于睡著无梦时间断，然而三法和合方便所生之意识，皆依于同一期果报持续未坏之五根触五尘三法，故此意识能忆念乃至贪著包括梦境在内曾经历过之五尘境。然而意识能够于一期果报内忆持所经历之境界，并非就表示意识能持一期果报中所造之一切善恶业种。
倘若意识能持一切善恶业种，应当每一刹那皆能随心所欲忆念往昔无量世之业行，现量上却不是如此；因为意识对于此世所经历之事情，已常有不能忆持之现象，例如数十年前的往事或者未经作意专注所经历过的人事物境，需经他人、他物提示联想方得再度忆念记起，何况是往世另一意识所经历之事？这也证明必定另有与意识同时同处从未间断之心体存在，才能将意识念念生灭所造之业执持不失，而不是意识本身即能执持自身所造之一切善恶业种；并且意识是夜夜会断灭的，若意识是持业种之心，在夜晚眠熟断灭之后，意识所持的一切业种应已全部遗失，云何更有后时业果可得酬报现前？是故当知能持业种之心必定不是意识。于前举经教中也已经辨正，三法和合所生之意识有无常之过失、与我论相应、不是本来自性清净之心识、唯属一期果报果报身之生灭识，乃是能熏之法而不是受熏之法；既非受熏之法，当然不是持业之法，唯有受熏之法才能持业故。
而意识于一期果报所造之业谢灭以后，乃是由果报身之主─与七识心同在一处之第八识阿赖耶识─受熏而执持业种；由于业乃是待缘而相应现行、无自性之法，故阿赖耶识能如实依照业种之内容随缘应现、兴造诸趣而生自果。故已谢灭之业虽无自性，并非散于无一法任持之现象；若意识于正死位中断灭时，无心可持业种而使业种仍能散于虚无之中不失，则业种的现行将会产生乱报之现象，常常会有某甲所造业而报在某乙、某丙、某丁身上之状况，某乙、某丙、某丁所造业亦复如是，则不符法界中的因果律现象。如果像月称、宗喀巴所说，以意识能忆念已灭梦境为同理所证，若主张梦境或业种为意识所持，则随著意识之无常生灭性，业种因果即堕于断灭论中，因果律即不可能成就，违背三界法界中之现实；若主张业谢灭，不需一法任持，则业报之现行必将有任意性、无因果逻辑性可见，已堕于无因、不定之过失故。
宗喀巴所引藏文之经文说“其最初识灭已无间，彼同类心相续生起，分明领受所感异熟”，将此段藏文经文与大藏经记录之文字“初识生已各受其报，同分心品相续随转”作比较，这藏文的翻译，很明显的是以细意识之思想来翻译原来之梵文；同样所引藏文说“同分业尽，意识将灭”，大藏经之经文为“于死边际，命根灭时”，宗喀巴亦不能不接受意识乃是于一期同分业报身灭时即随之而灭之识，但却妄想意识中可有一分细意识不灭而能入胎结生相续。宗喀巴曲解说“同分谓同类五蕴。现世业尽，现世之最后识将灭时”，世尊说最后识灭名为死蕴，最初识生名为生蕴，能主导蕴之生住异灭之识才是结生相续之入胎识；意识乃至细意识皆摄在所生之五蕴中，不是五蕴之主，唯有名色之因、名色之本的入胎识才是五蕴之主故。彼等认为，缘于六尘之意识于五蕴身坏命终时虽不现前，然而仍有一分细意识能于命根灭时，现前感后世成熟之业，之后于中有时入胎成为最初识；彼等应成派中观师将经文篡改为“其最初识灭已无间，彼同类心相续生起”，也就是说彼一分细意识乃于入胎后灭，而该已灭之细意识即能够无间的生起此一期果报身之同类心，以成就其“无自性灭之业，亦能生自果”之理论基础。倘若此理论成立，则 世尊以问答告诉阿难，识入胎后即出母胎者，则名色不能与受精卵合会而生长，世尊此说将成戏论；因为就入胎、住胎、滋长名色而言，名色所摄的“识入胎以后即灭”与“识出胎初生”并没有两样；而应成派中观宗喀巴却曲解佛法、创造佛法，以维护其所主张意识常住不灭能入胎结生相续之邪见。
若所谓之细意识入胎后灭，到底于何时灭？倘若于入胎后即灭，依照宗喀巴之理论，受精卵位即有同分心品无间相续生起，此时又是哪一识生起？若是意识，受精卵位五根尚未成形，此乃现象界不可推翻之事实，根尘触三法不能成就，意识如何现前？若能现前，则与世尊所说三法和合方便而生意识之圣教互相违背。若受精卵位意识由已灭之细意识生起，则此意识属于龙树所破之无因生或自生，亦应该就是 世尊所说能兴造一切趣生之识；然而 世尊于诸契经中却又早说离无常过失、离生灭性之如来藏，才是入胎之识，才是名色之因、名色之本，才能成为名色之所缘。很显然的，应成派中观师月称、宗喀巴等所主张之自性不灭之意识，仍是所生法，有生灭性及无常之过失，没有丝毫能力与功德体性可以假名而说是世尊所说之如来藏入胎识阿赖耶识。
古今应成派中观师同以六识论之背景思想翻译经文，否定第七、八识之存在；如果其所谓之细意识入胎后仍然存在，又有异于细意识之同分心品相续生起，则已超过六识的功能体性，无法与其六识论相应，故于此篡改经文将“初识生已各受其报，同分心品相续随转”改为“其最初识灭已无间，彼同类心相续生起”；又接著解释说其能领受心识相续，是从最初生识而生，以为这样就可以免于堕无因论之过失。而所生之识有生相与灭相，如前所举：有生灭性、生灭相之法无有堪能性成为每一期果报受报所生名色之因；若反以所生法计为能生之因，即是非因计因之无因论者。
倘若应成派中观诸传承者主张细意识乃意识之一分，故细意识不同于意识；然而世尊教导我等：诸所有意识皆意法因缘生，或者说是三法和合方便而生者，显见意识是生灭法；故意识所分之细意识或者极细意识皆属“诸所有意识”所摄，既从本属生灭之意识细分而有之细意识，当然亦属生灭心，不可能执持业种，更不可能成为名色因、名色本，不可能出生名色。又 世尊说如来藏识藏与七识共俱，故已成就而未坏之名色五蕴身必然共有八识俱转，若细意识为入胎识，则名色五蕴身仅有六识俱转，严重违背世尊之圣言教。故实有阿赖耶识，能受熏持业种入胎引生自果者，是入胎识阿赖耶识，不是意识或者细意识，应成派中观师所说诸法，理不应成。（待续）
注[1]《中阿含经》卷24，第97经，大正藏第1册，第579页下。
注[2]《父子合集经》卷17，大正藏第11册，第966页上。
注[3]宗喀巴疏，法尊法师译，《入中论善显密意疏》卷7，第11、12页，成都西部印务公司代印。
《中观金鉴》
2020-07-08 浏览: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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