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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收藏 | 举报 2024-07-01 08:25   浏览:1194  

余正伟老师眼见佛性报告

余正伟老师眼见佛性报告
 
《眼见佛性报告》 余正伟
蒙 师父慈悲摄受,于民国八十五年(一九九六年)石城禅三,弟子得以印证明心,终于能知真心妄心分际,此后依此度日受用极大,与悟前截然二般世界。
还记得其后某次禅三自己功夫不足却报名见性,当然是什么都见不到(求见性者若思侥幸,则必无法眼见,乃至解悟而自误,此生就难以得见了),禅三结束当日,与师兄们共乘一车返回台北,在车上阳明精舍的张东海师兄高谈阔论,说:“明心是没有受用的啦,要等到见性才有受用。”车上其他阳明精舍的师兄们并无反驳者。弟子当时心中即不以为然,因为以自己所亲身领受者,明心之后于现前五蕴六尘境界,即能不需思惟、观行、对境、第二心筹量等,现前住于诸法原来是空,对于过去诸多世出世法中所不能解、跨不过的地方,一时顿明,如眼翳忽明、久病忽愈,终于知真妄迥异,故能辨前行之路,可以不再依止于五蕴十八界,心中常呼畅快,只觉得现前任运受用甚大,并非如张师兄所说“悟后是没有受用的”,当时只觉得对方奇也怪哉。
此后一年一年的过去,共修地点也从最初同修带弟子去的中央信托局与阳明精舍、到了中山北路地下室,最后终于落脚承德路,个人世间法上则从学校毕业、取得资格考上公职、与同修完成婚事、购屋安居等;其间也经历了三次法难,因为当时共修的人不多,所以恰巧都认识三次退转风波带头的人;大概是因为弟子当时是年轻人无足轻重,当时三次退转者未曾私下拉拢弟子与同修,只记得有一次江明纯师姊打电话来说要请我和同修吃饭,但后来又来电说取消;还有一次则是家族聚会时,我和李嘉荣叔叔聊到法上的事,他只以一句“这个我比你懂啦”带过。刚出社会的我对于一波波离开的师兄们,当时心中不能理解的是:“明明师父所说法义是正确的啊!为何这些师兄却要强辩找个理由来反对?”后来方知世间人心复杂险恶,众生本赖习气为生,遂成一己私心,即使是久修老参亦无足为奇,子日:“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此之谓也。
三次法难的本质皆是如此,一如俗谚所说:“自己生不出儿子,还要牵拖厝边。”但是可怜的则是那些因为智慧不够,只依著情执而跟随离开的师兄师姊们;后来知道受骗了,却又执著于“没面子”而不愿迷途知返。最近忽然在素食店看到江师姊在前方结帐于是招呼她,她回头说:“我常看到你在这边买盒饭!”等到我结完帐要找她聊聊,她却一熘烟消失不见了。
第二次法难后,遵师命接下了行政组长职务,只觉得跟随 师父学习第一义佛法,法义甚深甚广甚微细,言之不能尽,世出世法中再无有乐能过此,此生沉浸此中足矣!不求高官厚禄朱门广厦,但愿能随 师父左右,健康自在衣食不缺,平淡一生唯求道业前进,所以来讲堂学法成为一周之中最快乐的事。
犹记当年在地下室 师父演说《成唯识论》时期,弟子必须于每次上课前用上半天以上的时间,预习成论本文并对照慈航法师、普行法师、演培法师三种白话讲本,方能于古文文字义理上解了一分二分,在书本上用铅笔预作笔记,但常常在上课时一边听著 师父讲解正说,一边得用橡皮擦整片整片地擦去先前的笔记,因为慈航法师及普行法师加上演培法师全部都弄错了,而且是错得离谱;数年过去了皆是如是,所以印象深刻。只是奇怪于慈航法师的人品是我尊敬的,名扬中外,于第一义谛却如此地无能为力,普行及演培号称唯识方家,他们竟然全部都弄错了,实在是太奇怪了。直到很久以后,有一次在浴室内看南京大学一位教授的《成论》白话本子时,忽然理解到:莫说现代百年俊秀,其实奘祖之后,大抵上再也没有人能真正理解《成论》妙义了,根本的原因是没有过来人解说赖耶妙义、无法证悟如来藏,遑论悟后起修种智?所以只能瞎子乱摸象了。更明白了跟随师父学法,莫说穷一生不能尽,若能在数生、数十生内,能少分地完成现法一一现观,则已是全赖佛菩萨分外加持,实非吾所能也!佛弟子愚钝如我者,菩提道上凡有一步一行,其实是全靠著 佛、菩萨手把手的提携,若依凭自己异生凡夫性,则惟恶途有份,此乃诚实语。
由于此土众生刚强难度,讲堂之内亦不例外,经历了三次法难退转事件,其中介绍弟子来讲堂的因缘——叔叔嘉荣与婶婶乌绸,在第三次法难时竟也不能免于难;平日看到明心又见性的他们,日常生活渐趋简朴,唯于护持正法用心,对 师父、对讲堂、对正法似乎信心受用具足,但究终面对人情谣言逆境却没有能力以多年学习正法之理勘验,不能随顺于道种智、也不能随顺于总相智,甚至不能以眼见佛性与明心证悟正理去判断法的正邪,甚至不能以断三结的道理去检验,仍然偏执地以个人意识心喜好,作下了终身遗憾的决定。
记得当时台南讲堂法莲师不理会台北讲堂命令,执意召集亲信学员前去听他说法,弟子跟随教学组长带著同修会的公文前往,在讲堂内不得不与法天师针锋相对,终于为台南同修们争取到登上讲台发言的机会,此后弟子即不再发言离开讲堂内;到了外面走廊见到一群台南师兄们在喝茶,其中有一位开修车厂的师兄(不知姓名,有一双儿女也在讲堂学习),之前看到他每个礼拜由台南北上听《成唯识论》,也曾听说他在禅三中眼见佛性,而且导师称赞他是几年之中见得最好的,师兄曾说到每次他上完课回到台南已经凌晨了,所以他干脆不睡觉了,拜佛直至天明云云;那时他也坐在外面喝茶,看见我从讲堂内出来后,直接跟我聊了起来,意思是他是 师父所印证明心见性的弟子,但是 师父作了很多事情让他觉得是不对的,所以现在他在这里(跟随法莲师,不接受讲堂停课的命令)。
我问他是什么事呢?他说:“我歹势说啦!”我说:“你要说给我听啊!不然我就不知道,你也要救我啊!”但他仍然说“我歹势说啦!”因为在此之前曾听说讲堂学员之中有谣言传布,所以我告诉他:“例如我在出版社当义工,负责登录帐本,每卖出一本书我都会登录在帐上,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是绝不可能有任何舞弊的;实际上导师根本不干涉这些帐务细节 …… 。”我告诉他:“你说导师如何如何,但是又说不出事实经过,这在世间法上就是毁谤哦!”他就不说话了。当时的事也让我深深疑问,这位号称几年来见性最佳的师兄,为何在见性后反而会变成敢于无根毁谤,连一个凡夫都不如了呢?
弟子常想,明心功德受用尚且如此之大,更何况眼见佛性入十住位,古来已极为难得,这样的菩萨为何会退转?第三次法难离开的师兄师姊中,不乏有号称明心又见性,甚至是亲教师级别的人物却不告而别;例如杨荣灿老师,每次听《成论》时,我手中的笔与橡皮擦常忙到来不及,但抬头一看前旁,只见到他从不作笔记,只是微笑著看著 师父;还听过嘉荣叔叔赞叹:“杨老师都在研读《成唯识论》,每天在办公室内吃完午饭不午睡,只是半眯著眼,心中在整理《成论》法义。”当时的我只觉得欢喜恭敬,真是再来菩萨,后来才知世间人多会装模作样,故作上人相之处。
多年以来,由于每周光是要弄明白 师父上课所说法义便属不易,加上自身习性疏懒,还有内心之中多少对见性这件事有著“不过尔尔”的猜测;但也因为眼见佛性一事,并非自身的现证境界,所以在法义上与佛性相关的诸多问题是不明白的,也不敢去乱想乱猜测,恐怕一但解悟则失去眼见正受的机会,所以养成了有关见性的事,最好是想都不想。但讲经时 师父常会提到眼见佛性的境界与法义,还有听闻过那些有关见性的见道报告及公案,再加上在进入正觉之前,曾修习些微禅定有得的境界,例如曾见藏密法中内外明点与金刚链,于无云睛空中一一现见,造成了自己对眼见佛性,隐约之中竟形成了既定的立场而不自觉。
曾经为了参加 师父在曾邱贤老师家中举办的禅二,约三、四个月前开始在学校带著话头去看花圃、路树,一个月后即意外出现了枝条疏叶是如此的美丽好看的境界,以及亲切、熟悉、欢喜一一俱行,但是那次禅二的见性因缘仍不足。
大约二、三年前,觉得七住位前的法,似乎已能少少分了解了(并不是说自己有什么进步),也因为一直受限于不懂经论中有关见性的法义(不敢去思考彼法义),以及椎间盘突出老毛病一直难以痊愈,担心未来有一天会无法拜佛练定力了,所以觉得该是求见性的时候了;但是一向以来的理解认为见性是有境界之法,以为见性是在境界上的法(虽然这样说也没错啦!)心中觉得可能就是各种殊胜境界于眼前器世界一切俱现,这种用意识心去揣摩的自以为是,害得自己后来久参而不得出,平白自耽误日子,幸得师父救度出拔。
于平日的用功方法倒是平淡无奇,就是每日至少拜佛半小时,拜佛时依师父教导:内摄于忆佛的念而无旁鹜,心念得以日益中摄;每日上下班骑(开) 车时,将话头降在前面骑士车辆上(这个有危险性不建议大众仿效);在公园运动快走时,则将话头放在前面的人的身上,有时坐下看看小孩子荡秋千;家中窗台上准备一盆香茅草,看著叶片在风中摇曳生姿,除了心住于叶上的话头,心中快乐亦自生起,不理会它就是了。
其间与 师父小参报告目前状况,例如OO,OO,OO,OO,OO(好像还有其他的,现在想不起了),师父告知:“我要的情况都出现了,差不多了。”、“过去有这种情况的都可以眼见。”,由于心念虽于外物上,同时身心常并起轻安,故日子甚好过;惟有想著要见性却不能得见,只挂心此事,否则实在是无所牵挂。
此时肉眼所见,仍见不到什么青黄赤白,不论轻轻地看,或用尽心力去看,自以为是的缺省境界仍然没有出现;有时于求见性一事只觉得灰心,一度想要放弃,觉得若不得见性,一生皆处此自心心乐境也不错。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禅三前印象较深刻的几件事(虽然都是幻象不理它),有一次周三班课前供佛时,我看到 世尊只剩红色顶髻放光,越来越亮,其他都见不到。又有一日在学校监考时坐在班上前方,正好利用时间住于话头,见到门外有一只〕鹑鸟走过,这种鸟儿一边走路一边鸟头会前后晃动,我看著小鸟的头受用甚大,几乎呆了好一阵子。好鸟儿!过一会鸟飞走了,转回头来看看考试中的学生们,眼见有一个男同学眼微眯,头渐上扬,嘴巴慢慢打开,想要打喷嚏;接下来他的喷嚏没打出来,反而是我接续著他的动作,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自己想想也觉得甚有趣。还有就是有时学校的空堂时间,我沿著学校外围墙快走,一日我走著看著远方迎面而来的人的脸,就这样边看边走;对方来到我的面前时,忽然叫我的名字,著实被吓了一跳,原来是同事;原来我从远到近一直盯著她的脸看,竟然没分辨出是同事,她大概觉得我阿达阿达的,后来看到我都有点奇怪的表情。诸如此类的事非常的多,但自己还是一贯地不理这些幻相。
禅三前一个月吧,我想要抽回报名表,因为也没见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进步。请示了师父,师父听完后说:不应该抽回,我看应该是要翻牌的时候了,(话头)再看下去恐怕也不会有进步了;但是见性的事是一翻两瞪眼,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若见不到则此生就是见不到了。” 当时我还傻傻地问 师父:“我可不可以去请示观世音菩萨,是否该参加此次禅三?”师父说:“你可以去问看看啊!我是觉得差不多了。”掷筊请示的结果,菩萨仍然一贯的态度:“全由师父决定。”菩萨总是与 师父一鼻孔出气。
禅三前一个礼拜帮忙同事代班,陪学生去南部毕业旅行,游览车上是我的快乐时光;因为坐第一个位置,身体坐在座位上,把心念缩到前方车辆上的话头上,就这样随著车子走走停停,一念静默又愉悦,这已经成为个人的小小喜爱了;像是去北方出差时,也是喜欢坐在前面的位置看著前面的车辆,一、二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
禅三当日的清晨拜了佛出门,仍然没有什么进步可言,心想“就这样子吧,如果真的不行,那也没办法了”;教学组对弟子很好,安排了法师寮给我住(不然睡我二边的同修就很可怜了,会被挤到扁吧),看来下次要请她们吃点心才行。
禅三第一日照表操课,晚上普说时,将话头放在前方的 师父身上看著, 话说 师父还真是辛苦,心想:这么多年了,每逢此时 师父总是要说唱俱佳、手舞足蹈的扮演神头鬼脸,但是看不懂的还是看不懂。就像我一样,佛性明明就在其中,看不见就是看不见啊!不禁悲从中来。当日夜间睡得不好,不知怎的,一夜醒来十几次,以为天应该亮了,结果看表才十二点多。
第二日早上,师父交代我去拜佛一小时,然后再出去看话头一小时;后来询问弟子请示的结果要再次确定,报告 师父有关请示 佛、菩萨的结果是 “全由师父安排”,师父说:“那就这样用功,看看情况到第三天傍晚再引导吧。”但因我腰部的老毛病,不能久拜,所以自己便改成拜佛半小时,然后出去看话头半小时。
第二天早晨过堂后,师父交代去看话头;忽见草丛中一朵小黄花,花的样子甚美甚庄严,且蕴蕴含光外显,如月亮柔和而安详宁静又美到无法形容,可说是此生所见最美的一朵花了,看到呆掉;几次揉揉眼,确定不是一时的幻觉。后来又看到一片叶子,竟也美到无言,待下次再看时竟回复成为平常的叶子,没那麽好看;但再看一阵子,美的样子又出现了;至此,更是自以为是的认为眼见佛性应该就是这样子渐渐出现的“全体起用”,可能就是全体世界都变美了,诸如那样子的改变吧(真是要命的自以为是)。
在拜佛中,向世尊发了几个自认为很好的愿,抬头却未见 世尊微笑;一念之中忽然明白了,遂改发了一句愿“我要作观世音菩萨”,虽然只是一句,却不再有疑,发完愿后不再向上望 世尊金面,知道这就是未来依止的大愿;起身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已经满面泪水至下巴悬滴,自己也吓一跳,搞不懂为什么。
平常每日拜佛不过一、二回,现在变成连续拜佛,膝盖与腰部均感到酸痛不堪,只好加快速度并改变成较不痛的姿势。平日在家约二十分钟一拜,此时变成十分钟一拜,拜佛中的酸痛尽量不理它,只住于忆佛一念;第二夜仍然是不好睡,一夜数起,但断续著仍能入睡。
第三日还是相同的用功方式,拜佛一段时间后,弟子便拿著椅子去旁边靠电缆圈工厂的门边坐著,面向山坡看著草木、昆虫、蜥蜴、毛毛虫等等, 当天气候微温不热,阵阵凉风不停吹来,奇怪的事从整个早上连续到下午:
就像平常在家用功时一般,眼看著叶片左摇复右晃,心住淡淡一念疑情“?”、“佛性?”自生愉悦随之生起,等待著“见性境界”的出现。偶尔会想到今日已第三日,但情况与上山前一样,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没什么进步,生起一念焦虑;但又能怎样呢?不理它、丢掉它吧,继续看下去吧,反正还有 师父可以引导。
白天一整天的怪事连续不断,每次到山边坐著看树叶的时候,各种动物几乎是轮流到面前表演,例如早上一坐下,眼前树上就降下毛毛虫,牵著丝就在我的面前下降,然后停止,被风吹著作钟摆圆圈运动;看著毛毛虫辛苦地下下又上上,身体激烈运动卷成麻花又拉直成针,明知道佛性就在其中,可惜我这个睁眼大瞎子啊!最后它干脆掉下去了。但第二只毛毛虫又接著下来,又卖力地表演了同样的桥段,这次更热烈,像空中飞人转圈圈时,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头了。
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落叶层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蜥蜴在其中爬行,而且声音很大,仔细一看:“妈呀!怎么这么大的石龙子!”只见得其身体的一小段偶尔露出落叶外,学生物出身的我想著:“台湾应该没有这么大的石龙子啊 ?! 祖师堂还真是什么都有。”
又过了一会,像是发动机般的声音“轰~轰~”由远至近,印象中这应该是大虎头蜂被激怒要发动攻击前的声音,不禁背嵴收缩;原来是一只大熊蜂靠了过来,“这只也太大了吧!”比印象中的熊蜂还要大上一整号,背上金黄色的毛已经掉了近半,是只老熊蜂;它发出像发动机般的声音,一下子从左到右,一下子又从右到左;虽然熊蜂攻击人的事不算多,但这种生命末期的老熊蜂通常脾气都不好,被这么大只蜂叮到恐怕就初一十五了。我听著它在身旁轰来又轰去,全身肌肉不禁竖立,“我是挡到它的出入口了吗?不管啦!不理它。”继续在看话头安住下去,然后声音传来,它竟然从后方直直冲过来;我吓到从椅子跳起到一边,但它没撞上来;“不理它,继续看。”它的声音竟然再次从后方直直撞过来,我只好又跳起来,它却不见了;但单听它巨大的轰轰声,其实特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飘来又飘去。
熊蜂才走,忽见眼前有一只特大号的胡蜂,身体褐底黄斑,虽然我研究所论文是作蜂类的实验,但竟不知台湾有这么鲜艳的胡蜂,怎么会有这么美的黄色,真是太好看了;它又是一样地在我的眼前,飞来又飞去!第三天的下午,彷佛整个山上的动物都跑来面前跳著舞,可惜是对牛弹琴,我还是继续在看著、在等待境界法的出现。
回到禅堂,在礼佛之中,心里求著妈妈(观世音菩萨):“帮帮我吧,弟子的力量真的是没办法了。”菩萨竟回答:“好!我跟你一起去求老师。”(一念之中),顿时又是悲伤又是高兴,“唉!为了我这个不肖的儿子,还要麻烦妈妈去求师父”、“原来主三和尚(师父)的职权如此巨大,即使是佛菩萨也是绝对尊重而不会去干涉”,起身时涕泪满面,离开禅堂时兰国老师奇怪地看著我,赶紧去洗手间找卫生纸。
到了傍晚时,师父走过来说:“还有一点时间,今天引导出来,明天还可以好好看一天,这样你也少辛苦一天。”遂带著弟子下楼去旁边小广场, 看著面前下楼梯的 师父,我真是不孝啊!
傍晚祖师堂的广场上只有 师父与弟子,师父口说手划著如此如此,佛性就是如来藏的 …… ,手指前方大树:“看见了吗?”我看著树上,心里一直以来所设定的境界并没有出现,“咦?”师父的手指划过我的手臂,问:“有吗?”
的确是有,我心想“难道是(这个) ?! ”遂回答:“有。”忽然一时顿明顿见,原来是这个!在大树的枝叶摇曳上看得清楚,静止的树干上也看得分明,心中却很清醒冷静,然后一阵一阵地,长久以来的许多的疑问无声无息地一个个无言地解开而浮现出来,便向师父报告:“所以佛性是心法,不是色法!”师父回答:“是啊!佛性就是如来藏的…… 。
哎呀呀!我这个笨蛋,还一直以为佛性一定有著色法的成分;不过也没错啦!眼见佛性是在色法上见,是在五尘上见,是在六尘上见,见性的六根互通原来是这样子的通法,妙呀!还真是与明心所见不同,虽是同一根源但完全不同;纠缠了这许多年呀!真是苦禅啊、苦缠!原来红尘早已结在莲庵啊 ~~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眼见佛性就是证悟明心的延伸,是证如来藏的进阶pro版,让自己更清楚看到了如来藏的另一种运作;祂附属于明心,但祂与明心又是完全不同的,祂是如此的现前而简简单单,我不禁又问:“那为什么见性要列在十住位?”“因为世界如幻观成就了。”师父回答。
对哟!明心加上见性,现前所领受的五蕴十八界真是如幻,但如幻并非是一种境界,而是一切境界如幻(的境界),比起只有明心时,多了更具足的“现观”与“领受”。而且是随五蕴的生住而领受当下任运的现空分,比起明心的现空为完整而双俱两边。更妙的是,只有明心时的现观会偏向五蕴空而寂灭,而明心加上见性后所见则是当下安住任运,并且生机蓬勃,十八界存在的当下即是真实有与本来空,双俱双运;如是自然当下便成就如幻观,却又不加功用能安住于当下五蕴境界,才能说“菩提就怎么长”。
由于我觉得这个见性是很现成而理所当然,好似此乃本来就如此可见运作之法,为何能列禅门第二关?师父又慈悲开示:“眼见佛性极为难得,即使是讲堂明心的菩萨们,能亲见者亦属不易有,例如 ……; 若先知佛性名义,即使后来很努力,此生很难见到了;少数还能眼见者,只有 …… 。”我有些不明白,说:“如果把他们找来,把定力、慧力及福德补足,应该是可以见到的啊!”师父说:“根据我度众的经验,一旦知道佛性的名义(而当场未看见),就无法得见了。”又说:“见性的人,如果三个月不拜佛,退失定力的话,那麽又会看不见;但补足定力后,又可渐渐看见。”我问:“那麽他们(退失定力者)看到的是什么呢?”师父回答:“就纯是见闻觉知了。”想想也是,佛菩提道上每一个位阶都有其实质与次第,不能躐等;就好像高尔夫球的十八个洞,是一个一个完成的。看似现成本住的眼见佛性,得依于第七住后的增上而成就;而七住位的证得,又要依据前面三缚结的断除、六个住位的具足等等。再加上众生的意根无始以来就将第八识的体与用据为自己所有,于其中佛性的运作虽是真实任运现成者,若福德因缘不够具足时,众生是无法得见此佛性的,于是就只能用见闻觉知加上想像的方式来揣摩佛性,看来佛性这一关,最难的还是在于各方面福德的具足上,有所不足吧!
师父接著说:“即使告诉明心的人什么是见性,他们也不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因为不能理解,所以只能用见闻觉知来理解,更何况是外面的人。”正是如此!眼见佛性是纯现量的法,参究出来时,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并不是用想像得来的虚相法,不会因为理解与想像,没有的法就会变成有法。对于悟后种智成就的禅师而言,或可直接将真如的名义授予种姓具足的弟子,能令弟子现前观见自己的真如,禅师家尚可加以护持弟子令其不退;但见性这一关,不论禅师怎样形容,未眼见者就是不得见,如同不能将自己现量的内相分境界拿出来令他人同见,这件事还真是难哩!
再问:“若不以证悟如来藏为基础,则见性就变成是见闻觉知上的感觉?”“老师以前曾说有人不明心而见性,那是什么样?”师父答:“那就是这样(只在见性的境界中)。”处于五尘生灭的见性境界之中,亦可自住于此而度日,但因无本无根(未明心),所以唯存见性所住见闻觉知的感觉境界中;事实上若不明心而徒有此境界,尚不如诸禅定正受用境;不论佛门中人或外道有可能住于此境界,但若如此,此人唯安住彼境界法上,实际上不能说是禅门的“眼见佛性”,也难于菩提道上进步矣!但是世间可能有人是如此安住、如此度日。
接下来回到禅堂,师父要我顶礼 世尊、顶礼 韦陀菩萨、顶礼 克勤祖师,当然最后要顶礼 根本上师。然后过堂前去洗手,这段时间之中心中仍然不断地冒出问题,不顾 师父的忙碌(真不应该),又在长廊上向 师父请法。
我说:“我原先还以为见性后就可住在清净快乐的世界,原来见性如同明心一般,不是说见性的本身是什么快乐境界,也不是说从此以后世间染污的就转变成清净的,不是说见性之后世间诸苦就可以变成快乐,诸苦仍是诸苦,而是说可转依佛性的功德受用,依止于如来藏与佛性,能继续于佛菩提道向前进。”师父点头。
“过去我一直认为见性是有境界、有受用的法,现在才知道它是心法,不是色法。”师父更加慈悲地为我解惑:“见性见于外(那儿),于内(这儿)有受用,故说是有境界之法,不是五尘有什么改变,所以是心法。”我说:“所以见性仍是不离八识心王心所,是心法而非色法。”师父开示:“佛性其实就是如来藏的用。”“对!对!就是‘起用’这个字。”我高兴地说。
又问:“师父过去曾说若要得西方上品上生,应该是明心加见性?”师父答:“是”。我说:“因为只证如来藏心而不见佛性,则不完整是吗?”原来就是师父开示的一样,如来藏是体,佛性是用;如来藏如灯,佛性如光,若有体而无用,有灯而无光,只能偏一边而不完整。本来即是完整的法,若我们只见一边,就是将整体法给切割了,当然是有所阙损的;所以念佛三昧的成就,等同是明心加见性(这是一件事,不是二件事),联想到广钦老和尚开示录中所说的内容:“我(广老)认为那是念佛三昧,你认为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广老是否证得念佛三昧呢?敬录:明心唯念佛,见性方有三昧。哈!哈!哈!
我又问:“那麽见性的境界,会不会随著菩萨地地增上而有所改变?”师父说:“若至二禅的等至位,等引位还不行,则会有所增进。菩萨入地后的随顺佛性则可感知众生心行,但对于低等动物与心思甚乱的人则不容易感应到。”
我再问:“师父以前说过的‘阿赖耶三昧’,就是从此而出?”师答:“就是如来藏的起用(佛性)。”我问:“那像是八地菩萨的于相于土自在?”师答:“与这个(佛性)有关。”最后师父交代:“待会儿普说时,你好好看看我的(佛性)与师兄师姊的(佛性)。”
进用药石时,一样地去看 师父、看师兄师姊,从他们的身上看到自己的佛性,也看到他们的佛性;而诸如墙壁上、饭碗上也都有佛性,一饮一食也都有佛性,师父问我:“味道如何?”我答:“好吃!”
当天夜晚普说时,我将坐垫转四十五度,看著台上努力开示的 师父;横看著师兄师姊辛苦参究的脸,不论是苦瓜脸或欢喜的脸,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嘴角牵动、在扬眉转头之间都好看得很;听 师父说到未证言证的大妄语时,忽然想到,以前所听说师兄师姊的见性公案中,于见性时好像都会爆哭或爆喜,或起大惊异、大慌乱,自己却完全没有,心想:“糟糕!难道是有所阙损?那就成为大妄语了。”这个业可担不起呀!越想就越恐怖,所以等待普说结束后,尾随著 师父去小参室求问;师父招呼我进去,我说:“老师,我觉得好像没有眼见。”师问:“为什么呢?”我回答:“好像别人见性都会大惊异,或大哭或大笑,我一点也没有。”师父回答:“那也不见得,像我(师父自己)自己见性时,只是闭上眼去听这是什么,听了半个小时,听隔壁幼稚园小朋友的声音,自然感受小朋友。”“之前惠枝老师见性时也只是抬头看看这儿、看看那儿。”“会哭的人有时是因为自己也没想到会见性才哭的。”、“见性不是一定会哭会笑。”对呀!道理应该是如此才对,自己怎么那麽笨啊!至此我最后一点忧心终于也放下了,于是再次顶礼,真是太谢谢 师父。
我又问:“历史上也有很多很好的禅师们,他们一生也不曾得见性,那就是因为因缘不好,没有得到善知识教授的缘故了?”师父点头。我再问:“所以这个见性的法,其实完全得靠菩萨代代相传、手手相承,全由师父教授弟子而得见。若是见性的善知识没有了,见性的法也就断了?”突然一念回转说:“啊!也不一定,这个善知识可以自己再来,才会再有见性的法。”师父点头,说:“否则一般人即使有什么,也不知道那是见性。”最后,我再度顶礼 师父,这个恩德大到真的没得报答,第三天夜晚就好睡很多了。
第四日早上过堂后,师父指著远方正飞落地面的白鹭鸶,要我去看众生的佛性,小鸟距离远,我向前走去想要看清楚些,低头一看,草丛中有一只非洲大蜗牛正慢慢地向前爬;我盯著它看了一会儿,湿湿黏黏的蜗牛,顶著二根触角眼,身体在草上滑行,二根大触角下面还有二根小触角;我随手捡起地上的树叶,让叶子掉落在蜗牛身上,看看它的触角会不会收回去;试了几次,叶片终于掉在蜗牛身上,结果就在此一瞬间,蜗牛身体忽然迅速地收了回去,不只是二根大触角,连一对小触角也收回去,甚至是前半截的身体都一起瞬间缩了回去;弟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直笑、一直笑,就是觉得好有趣,好好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忍俊不禁,这老蜗牛的佛性可真是了不起,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抬头看著远方经行的师兄师姊们,个个佛性具足;本来是佛,奈何心外求法,甘受轮回;山河大地、莳花怪草上的佛性也直是分明现前,原本就是佛性的世界,何处何物不是具足佛性呢?
过一会儿 师父走过来了,我又忍不住,问师父:“为何见性师兄如嘉荣叔叔等人,仍会退失?”就算悟后不肯读经思惟,所证的真如乃是真实,这是无法否认的,“而这个佛性总是真实的啊!为什么他们会退转呢?”我指著树说。师父说:“是啊!当初李嘉荣见性时,还说自己洗了这辈子最舒服的澡。”这一点后面再报告。那是所断不真、所证不真、所见不真。
第四天整天,我依旧是拜佛与看话头掺杂著。由于对前一天下午山坡前,状似演奏交响乐似的情况有所好奇,我坐在同处时,刻意的留心,发现昨天下午满档交错的表演没有了,整个下午除了二只昆虫飞过之外,其他的大家伙都不见了,只剩下走不了的花草树叶独自在风中,孤影自晃作著个人演出秀;虽然也是好看,却少了全体成员的大合奏。唉!果然!佛菩萨还有诸位菩萨们啊!为了弟子这个不肖儿,真个是忙杀列位了,叫弟子要如何报答如此恩情呢。
近傍晚时,见到一只尺蠖蛾的幼虫,奋力地在眼前的竹篱笆上,身体一伸一缩地向前爬著,体表几近透明,每一次伸缩似乎都用尽了遍身之力;我忽然想到了虽然佛性不是真如,但没有真如也就没有佛性,无始时来广大具足无量无边,但佛性于入涅盘时亦会消失,而真如则永存不灭,想要请示 师父是否如此。但由于第四日下午是 师父在禅三之中时程最满的时刻,所以这一点直到周二才能请示 师父,确认如此无误。
看看解三时间快到了,用父母所生肉团眼看出去,最后再确认一遍:
一、在山河大地上看自己的佛性→具足
二、从众生的身上看到自己的佛性→具足
三、看众生身上的佛性→也具足
至此忍不住击掌拍手,结束了此次禅三的参究。
结论:亲证真如惊呼奇!眼见佛性大称妙!
苦禅啊苦缠,红尘结在莲庵。
返家之后身体上有些许疲劳,但心中的法义仍是不断地冒出;师父曾说禅门中叫真如是“金屎之法”,因为“不会者如金,会者如屎”,乃是众生本来具足故;而佛性之眼见极其难得,禅门中传下来的一千多则公案,述说见性者不到十二则;再扣除同一位见性的祖师再来又再来,则中国禅宗一千多年以降,真正明心证悟者已经几希,而见性者则更是少之又少。而弟子窃以为此真如如来藏心是众生本来具足,而佛性则是现前完齐显现,虽然佛性也是众生本来具有,但是因为必得条件具足方能得见,故不敢说是屎。而欲求见性之中最重要也是最困难的条件,乃是已见性善知识的引导;若未得善知识帮忙,则一切皆枉然,如同 弥勒菩萨在《瑜伽师地论》中所开示:“行圆满与果圆满的前提条件是师圆满。”以不肖弟子为例,若非师父出手引导指向正路,则这一生恐怕都得在自我缺省之中,等待那个永远不会出现的境界法。
自从二十多年前在中信局佛学社初加入共修以来,师父总是教导“明心见性方是证得念佛三昧”;现在终于明白了,修行人若唯有明心而不见性,如同有灯没有光、有体而不得用,则有所缺损残疾;此明心而不得见性者唯会得“念佛”,但“三昧”不具足,必得待得眼见佛性分明时,此“念佛三昧”方能具足体用二边。现在去看古德今人教导念佛,方能知其人斤两,重读广钦老和尚所说的念佛三昧:
【“当时‘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 ’的佛号,先在大殿地面盘绕,然后再冉冉地回旋上升起来;”老和尚讲到此处,边作缓缓盘旋手势,同时念佛,声音深沉而浑厚。他说当时没有什么寺庙建筑和其他人事物的感觉,只有源源不断的念佛声,由下至上一直绕转,尽虚空、遍法界尽是弥陀圣号。
老和尚说,那时他也不晓得行不行香,也不晓得定在那里,光是“南无阿弥陀佛”而已;最后维那引磬一敲,功课圆满,大众各归察房,他还是一样“南无阿弥陀佛”下去,二六时中,行住坐卧,上殿过堂,完全融于南无阿弥陀佛佛号声中,鸟语花香,如此有三个月之久。
老和尚笑著说:“那真的很爽快!不过这只是我记忆中的体会,是不是念佛三昧,我给你作个参考,我觉得是个念佛三昧,你认为是不是那是你的事情了。”】方知嵚崎险峻之处,必得眼见佛性之后方能得窥念佛三昧之貌。
但即使如此,也只是三贤位菩萨的眼见佛性,尚多有不得自在、不得完满之处,必须继续努力修行至入地后发起地上菩萨随顺佛性,此“阿赖耶三昧”方能发起大用,方能说是“知众生心行故”。于佛性功德受用的圆满具足,那就是诸佛的随顺佛性了,也就是说地上菩萨的随顺佛性,与未入地前的眼见佛性,二者之间的距离何止万里之遥;例如录取禅三的同修,第一次进小参室时,常会惊异于 师父的所见所问,其实就是由地上菩萨随顺佛性之中,阿赖耶三昧所运作的内容。师父也曾说这种“知众生心行故”的能力,他一般平时不用,唯在禅三时为度众而运用;也是多年以来,我担任纠察、监香职多所亲自见闻无误者。此次禅三在自己身上又再次见识到,师父开示说:“地上菩萨的随顺佛性,与未入地菩萨的随顺佛性是不一样的。”“但若是彼众生心很乱,或是低等生物身上则不容易知其心。”
眼见佛性难,但眼见佛性的勘验更难,摄受护持眼见佛性的弟子的善知识尤其难得也。师父曾说:“勘验佛性很难,因为是用你的眼睛看到,不是我的(眼睛)。”善知识得依多方角度及度众经验所成,方能勘验弟子眼见佛性的真实性;再加上若先知佛性名义造成解悟,则此生就难得亲见佛性了,所以善知识对于佛性的勘验与先前对于明心的勘验也是完全不同的。
禅三时我想到这个问题,便想到:“勘验初关证悟明心在于结果,而勘验重关眼见佛性在于过程。”明心证悟如来藏重在亲证,但若所证真如有不分明处,是有可能渐渐地借着依善知识的护持,以一一现法现观而渐得分明,只是现前受用就差一些了;但是眼见佛性若先知其名义,则再难得见,所以见性的勘验不只是在结果,还要加上过程。早在明心菩萨决定要求见性,则此后的过程,一一细节皆为善知识所勘查者;如同打高尔夫球,其中有一定的顺序次第;要能眼见佛性,于定力、慧力、福德、除性障四种条件缺一不可,此间一一次第皆须顺序具足。
即使是定力慧力都具足了,尚不能保证能够眼见,因为见性所要求的福德较之明心又高上许多。而见性福德是否满足的判定乃是难上加难,若福德有阙损,仍难得眼见;所以善知识对于见性的勘验,不仅在于最后的引导结果,而且是于此之前的诸般条件是否具足。所以 师父常常对已经明心而想参究见性的菩萨们开示,应当要具足见性所需的定力、慧力、福德:“等我要的那些条件都出现了,就可以去禅三了。”禅三第四天下午我坐在禅堂之中,忽然生起一念“见性的勘验在过程之中”的道理,心中欢喜想著赶快去禀告 师父,没想到 师父在解三时就开示了这个道理;我拍了自己的大腿: “我打你这个傻瓜,师父是何许人也!(可真成了野人献曝了。)”
多年以来,对于三次法难之中那些见性的菩萨仍会选择退转离开的事无法明了;虽然佛法之中,世尊提到的不退转位,依解脱道是三果阿那含人于解脱道不退,在大乘道中则是初地以上才是不退转菩萨;但对于十住位眼见佛性的菩萨仍会选择回到世俗法,这件事我仍有所不解;等到此次自己见性后,方能前后贯穿来看。虽然菩萨的五十二阶位每一个位阶皆有其实证的内容,但一般所说见道的实证则起自菩萨六住位断身见我见三缚结而证果,也就是完成了解脱道中初果须陀洹的见道实证,然后能求证菩萨七住位明心证悟如来藏,得到大乘菩萨的真见道位,度过了禅门的初关明心;然后再能进修十住菩萨的眼见佛性现证,完成了初分的世界如幻观,是为禅门重关见性;此后奋力修行总相智别相智与种智,继续累积定力慧力福德,直至初地才是大乘相见道位的完成。此间一一次第、多少观行,不能越级前行,否则就会唐捐其功。
然而要众生去违悖异生凡夫之性,逆生死业流而上,这件事很困难;即使是佛世之时,多少人中豪杰亦不堪其行,在《阿含经》中多所记载;此乃佛弟子中平常之事,并非独一特例;复由于末法今时,文佛之正法如风中飘零残烛,而此世间的佛弟子异生性复倍于古时,师父常说:“若我用古时候禅门的标准来度众,保证庭前草深一丈,还谈什么佛法的复兴!”故弟子多年以来所亲见闻者,师父一向以多加方便、广所指引,唯求救拔广大芸芸佛子为务;然而无始以来异生的凡夫性坚固不能拔除,即使是师父努力将之一一拔离泥淖,也会有众生不能堪忍于断我见的空相、真如的无我性、见性所证的如幻性,而又选择了跳回泥淖之中,方能满足妄心于多劫以来的“安
全感”,此乃悟后会退失的根本原因。
这些道理,弥勒菩萨在《瑜伽师地论》中说得尤其完整。弥勒菩萨开示由凡夫位修行至断结而证果,会顺序完成九智:“复次,有九种智,能于诸行遍知超越,谓诸行流转智、诸行还灭智、杂染因缘智、清净因缘智、清净智、及苦智、集智、灭智、道智。”此九种智必须是一一次第现观完成,所以 弥勒菩萨特别告诫与强调:“又若于前诸智有阙,必定不能以谛道理遍知
诸行,要当证得方能遍知,若于谛理遍知行,智有所阙者,必定不能于上修道以对治力断诸烦恼超一切行,与此相违乃能超越。”也就是大乘道的阶位实证,绝对不可能越级而行,这也正是 师父平日多所告诫众弟子处啊!若行人不能信受此理,则如以沙筑塔,终究会散坏无存;最初所缺损未成满者,终究还得回头成满方能前进。想想多年以来所有退转离开的同修,恰巧个个尽都落入 弥勒菩萨所预计者啰!
于其中亦有唯好意识思量,将意识所得的闻慧而误作为观行所成慧,例如只是懂了断三结的道理,就说自己已完成须陀洹的果证,因此不能算是真断三结的证果人,不是六住位的菩萨,尚未完成其应具的现观所成庄严故; 同理,未真正完成六住位的果证,只是知晓如来藏心的名义,未能转依于如来藏本来清净无我,不能算是明心证悟,并非七住位菩萨,而成为“阿赖耶外道”了(不算是菩萨了);再者,若于断三结与明心二者不能具足、未能转依成功,非六住、非七住菩萨,则不可能是十住菩萨。即使已是七住位菩萨者,若唯知佛性名义,或所见不真,不能呼之为眼见佛性,因为如幻观不能在眼见当下即成就;若再加上六住位未曾真实圆满,则我见必会复起,必退失于十住、七住及六住,此亦乃大乘菩萨世界中所常见者,不足为奇。
也就是说,在菩萨真见道位的修行,必得依于“断我见→明心→见性”的实证顺序,一丝也错乱不得,我见三结若未真断,则不能成就明心证悟,未能真实转依如来藏,则即使偶有见了什么境界,也必返落入妄心的见闻觉知性上,实质上等同凡夫,并非十住位的实证。虽然世间亦有人有见性的境界而不曾明心,则成为妄心上的感觉罢了,并非十住菩萨眼见佛性境界,全无菩萨十住位的功德受用故。且若单论见性的有为相境界,尚不能与初禅身乐相较,遑论诸地正受?若单依此而修行,难有实质利益,亦可称之外道愚人也。
行者唯有以三结已断除、已转依真如如来藏为前提,然后在因缘具足的条件下,加上善知识指引而眼见佛性,方能知佛性与真如乃是不同之法;不可以真如之法而说即是佛性,二者截然不同,佛性依于真如而有,但佛性不是真如,而彼此却又是不一不异,如此方能不遍于无为、亦不落于有为,转依真如与佛性双荣双俱,方能真得不偏于空也不滞于有,于佛菩提道上任运前行。
佛性之迥异真如,有其可现证的实质分,而非意识心的虚设;即使将佛性的意义明白诉之已经明心的菩萨,后者仍不能得解,因为非己身的现量境界;那麽明心的菩萨闻之,必会用自己所证的真如之性用来想像,则必失之千里而难再得见,故见性的境界向来只于已见性者之间方能意会。遥想 文佛成道之夜,结降伏印以手按地,以示已得明心,此时大圆镜智成就;但仍得待夜睹东方明星时,方能圆满诸佛随顺佛性之境界,此时成所作智方才成就,体用兼具,圆满佛果方得成就。
又如经上说“大通智胜佛,十劫坐道场,佛法不现前,不得成佛道”;虽然已然明心证悟,但佛法不现前,因为见性尚未成就,成所作智尚未圆满故。这道理,若非 师父讲经时说明,有谁能知?唯有过来人方才能知,方才能手把手传将下来。所以禅宗一门,必得以明心为证悟之标的;而以明心再加上见性为完整开悟的内容,如鸟之双翼,如人之双足与双手;虽只有其一亦可生存,但总是缺了半边。是故唯有明心与见性都有时,真见道才算完整。这样的道理,不肖弟子竟于明心后二十二年方能透澈,可谓钝根之至极了。
末法时代世道艰辛,佛门之中邪说盖天遍地,难可得见一缕光明;即使连 无著菩萨、龙树菩萨这样的大祖师,都曾说过不想再来人间了;唯有师父不惧恐怖,弟子多年以来亲眼所见 师父行谊,满是于难行处能行、难忍处能忍;日夜如是,终未曾言退。不肖弟子唯能至诚叹扬:“诸圆满之中, 师圆满为最上。”
中华民国一〇七年(二〇一八)十一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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