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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之诤与佛教复兴--2024年度会员大会开示文——平实导师

   日期:2024-06-03    
各位同修!今天我们大家的座位排得比较宽松,是因为最近流感病毒很猖獗,而且新冠肺炎也继续在传播当中。我们有一位台北的同修,甚至感染后变成肺浸润,呼吸困难,结果要送荣总加护病房;所以我们座位就排得宽松一点,多开几个讲堂;希望大家来开会、工作、或者共修的时候,要记得戴口罩,预防被感染。
  那么今天究竟要讲什么呢,其实我到昨天也没有想到说,我〔今天〕想要跟大家讲什么,可是今天凌晨四点,突然想起来说,我可以跟大家讲一讲“空有之诤与佛教复兴”。可能因为我太挂念著部派佛教那一些声闻僧吧!所以总是拿他们作题目,来教育佛教界。
  我们从佛教史的现象、事实观察下来,其实从有部派佛教开始,佛教的衰败都是由于部派佛教、那十八个部派乃至后来衍生成二十五个部派,都是由于他们的邪见在扰乱正见的弘传,所以导致到末法时代的今天,都还有释印顺这个余毒,继续在荼毒佛教界。好在正觉出来弘法,把这个事实揭穿出来。
  那么我首先要谈“空有之诤”,它是怎么来的,然后再来谈佛教的复兴。“空有之诤”—其实那个定义根本就定错了,因为这三四百年来所谓的佛学学术界,他们其实都是部派佛教那些六识论的声闻凡夫僧的遗绪,也就是他们的后代。那么他们所谓的“空宗”,到底是不是“空宗”?他们所谓的“有宗”,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宗”?这是很值得探讨的题目。如果我们没有把学术界这一些错误的判断和说法加以改变,那他们的那些错误的说法就会继续荼毒佛教界的学人,乃至于大法师、大居士都被荼毒了,这是正觉弘法之前已经确定而且存在著的现象。
  首先来讲“空宗”。“空宗”为什么叫“空宗”?因为他们崇奉三论,也就是《中论》、《十二门论》、《百论》。《中论》是在天竺,我的师父龙树菩萨写的,……但是这三论讲的内容是什么,这才是重点。这三论讲的就是空性的功能德用,也就是第八识如来藏的功能德用,这才是“空性”。但是他们三论宗,崇奉这三论的时候,口中说的是“空”,可是一切身口意行,这三行全部都行在“有”之中,因为都落在三界有当中,从古到今没有一个人脱离过三界有。
  那么这个“空宗”,主要是以密宗的应成派中观和自续派中观为主。应成派中观拨无一切法的时候,又怕落入断灭空,所以从佛护开始一直到释印顺,都在否定了六识的真实有以后,怕落入断灭空,所以回头又把意识切割一小分下来,叫作细意识,然后说细意识是常住的。那他们说的常住法,后来释印顺又发明了一个新的东西,叫作“灭相不灭名为真如”,这更荒唐!因为灭相就是一切诸法都灭了,所以灭相就是空无,这个灭相空无当然是不灭的,就好像虚空你没办法毁坏它一样,因为就是空无,那“空无”怎么可以叫真如?到底“空无”什么处“真”、什么处“如”呢?“空无”根本不存在真如!
  所以他们应成派中观就这样,以否定一切法的想法和态度,来否定所有佛教界的一切宗派。你问他说:“那么常住法是什么?”他说:“一切空,没有常住法,所以你们主张有第八识常住,就是自性见外道。”好!那我们就要探究,为什么他们会骂菩萨们是自性见外道。被骂这个事情,不是古时候才被这样骂,来到末法时代,我萧平实也被他们骂是自性见外道。这个过程我就不再细说,诸位有兴趣可以去查阅电子报(那是几年?可能有十年了),〔我们〕跟昭慧法师那个诉讼的案子,诸位就会知道了。
  他们否定第八识,说:“这第八识常住的说法,就是自性见外道的说法”。问题是:当他们否定第八识的存在时,菩萨说这第八识有祂的自性、有祂的功能德用,不是空无之法,也不是他们讲的说“佛只是为了安慰怕堕入断灭空的人而施设有第八识,所以第八识不存在”,并不是他们说的这样!所以菩萨要举证说第八识有什么样的自性,也就是说,祂是无覆无记性的,无覆无记性衍生了许多法,然后又说祂有功能德用,所以祂能生万法等等,这才是第八识的真实义。可是他们不懂,因为他们也不能实证,然后又看不得菩萨实证以后出来演说正法;菩萨演说正法的时候即使不破斥他们,也等于在演说正法的时候,直接显示出他们的凡夫的本质。所以他们就必须要出来否定菩萨所说的正法,然后就指责菩萨说:“你们主张有第八识如来藏常住,那你们就是落入三界有中,所以你们就叫作‘有宗’。”好!那我们就来检讨一下,谁才是自性见外道?谁才是落在三界有之中?
  他们应成派中观否定一切菩萨所说的八识论正法,可是他们所谓的“常住不灭法(细意识)”却是落在三界有中,而且很不幸的是落在欲界有当中。所以从创造应成派中观的佛护开始,他们一代一代的论师也都是暗中在修学双身法的人,那不是三界有吗?而且是欲界有!他们所说的常住法就是离念灵知,还是欲界有,连欲界天的境界都达不到,所以他们才是真正的“有宗”。菩萨们不是“有宗”,菩萨们才是真正的“空宗”,为什么呢?因为菩萨证的是第八识空性—没有任何三界我的实质,但是却出生了三界我;所以菩萨们才是“空宗”。
  那么“空宗”最有名的要算是无著与世亲菩萨,因为以前“空宗”的宗义,没有人质疑过,没有人把它演绎为“有宗”过。也就是龙树与提婆的时代,他们讲的就是空性,差别只是龙树用般若中观写作了《中论》,而提婆是从唯识增上慧学的立场来写这个空性心。《中论》所写比较和缓,所以那些部派佛教的声闻论师们可以接受,却把它曲解了,自以为懂,然后自以为是“空宗”;但是提婆是依唯识一切种智的正义来讲的,所以他写的论很尖锐,部派佛教那些声闻论师接受不了,那就有点像今天的佛光山、慈济、中台山、法鼓山他们都接受不了萧平实一样,只是现在他们没有机会可以谋杀我,所以我犹今健在。〔编案:提婆菩萨被部派佛教声闻凡夫僧假借外道的名义刺杀而死。〕
  这第八识空性,并没有任何的三界我的自性存在,可是却出生了三界中的一切我,所以这个法才是诸法的根源、万法的根源;包括器世间的由来,也是从〔共业有情的〕如来藏来的。那么,他们所谓的“空宗”崇奉的三论是正确的,但他们完全误会了三论的正义,自以为是“空宗”,而其实他们的本质就是“有宗”,然后来指责菩萨们说有第八识就是“有宗”,说“第八识是三界有”。
  正觉刚弘法时也被他们指责为自性见外道,所以二十几年前我常常说:他们才是自性见外道,因为他们落入十八界的自性当中;而我们证得第八识,那是三界外的自性,所以我们才是实证的法门。我这么一讲以后,他们检查果然如此,他们都落在十八界里面—都落在三界法里面,所以就闭嘴了。那么,空宗讲的“空”,不是他们所以为的、意识思想层面所知的空无;“空”是空性,不是空无。那释印顺不懂,说“一切法生灭无常、生灭不住,所以终归于空无”,说这样就是般若的正义,但其实不是。
  那么岔个题说,密宗自续派中观也讲中观,他们承认有如来藏,但他们认取的如来藏呢,依旧是离念灵知,或者是观想出来的法,例如他们说人体当中有个中脉,中脉里面有个明点,说那个明点就叫作如来藏;而他们最后还是主张“意识是常住的”。所以密宗这两派中观都讲中观,除此以外没有人讲中观;反而真正行于中道观的菩萨们不常讲中观,而是讲般若,也讲一切种智。菩萨不常讲中观,因为中道的观行,那是佛弟子们初入门的基本证量,如果没有这个基本的证量,都不算入门,所以这只能称为根本无分别智;菩萨们也看重根本无分别智,但根本无分别智不是最胜妙的智慧。
  所以从这里我们就知道密宗他们是如何误会般若。他们所谓的“般若”就是思想层面:思惟“所知的一切法生灭无常,所以归于空无”,主张这个“灭相不灭”就叫作“真如”;他们认为这样就是“中道”—意识心自己认为不处于空与有的两边就称为“中道”。其实意识这样的所知,都还是在思想的层面,而思想是归意识所有,意识灭了思想就没了,所以他们所谓的思想,或者说“印顺思想”,那都只是生灭法!
  我们接著要来讲讲:真正的“空宗”就是菩萨,菩萨所知道的般若是怎么说的。很多人读了《大品般若经》,有很多人读到后来不耐烦;为什么不耐烦?因为觉得《般若经》的那些经句,有时候一句就是三十字,二十几字、十几字都是很平常的事,然后重复名相一直谈。那些名相重复地一直谈,他们读不懂,以为说 如来跟舍利弗他们为什么那样罗嗦。其实不然!如来跟舍利弗尊者他们好几个人,师徒们这样详详细细地演说《大品般若经》,是要所有的阿罗汉们随闻入观—随著所听闻的那些经文的内容,而转入他们所证的如来藏里面来观行;这样六百卷《大品般若经》讲完的时候,那些阿罗汉们至少都入地了。而舍利弗、迦旃延他们这些人可不只是入地,因为他们是很早前就已经入地了,在过去佛就入地了,但是一直追随著 释迦如来,所以后来的证量,就不只是入地而已。
  那很多人读不懂!其实呢,玄奘在《成唯识论》里面,就把《大品般若经》六百卷,归纳为非安立谛三品心。这个非安立谛三品心,可能大家没有概念,我今天就用《大品般若经》经中所说的道理,来跟大家说明,让大家读《大品般若经》的时候,比较容易读懂。
  《大品般若经》分为三个大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在说明“有情假缘智”。也就是说,三界一切的有情,是由空性如来藏,藉著什么样的因缘来成就三界中的有情,讲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大品般若经》的第一个部分,你读的时候觉得很罗嗦,因为它首先从六根说起,六根解说完了,就说:六根皆无自性,何以故?因为六根的自性就是“空”。这个“空”讲的是空性如来藏,不是空无的空。接著讲六尘、六尘怎么来的,讲完了,然后结论说:六尘皆无自性,何以故?因为六尘的自性皆是“空”。换言之,六尘的自性就是如来藏的自性,如果没有如来藏流注种子出来的话,就没有六尘存在,所以说:何以故?六尘〔及其自性〕皆是空故。就这样子讲六根、六尘、六识,然后讲各种的心所法,讲完了,最后结论说:所以六根、六尘、六识皆无自性;何以故?皆是空故。六根、六尘、六识的自性就是空性。那么大家随闻入观以后,接著你心里就生起了一个智慧:原来我们五阴、六根、六尘、六识是这样来的—都是从空性来的。好!那这样你就有了“有情假缘智”。
  可是现在有了这个智慧,而你这个有情假缘智,和你的空性心真如,是同时同处并立的,那这样你就不会有实相般若所产生的解脱智,所以你就要把这个有情假缘智向内遣除!向内的什么遣除呢?向内的真如心如来藏遣除。为什么?因为真如心如来藏的境界中,无智亦无得,都无一法可得,所以你这个智慧也归于真如心如来藏,如是转依的结果成为无智亦无得,都无名相,也无一切的有情。这时候就说,你这个有情假缘智,与你的真如心平等平等,这样你就是证得第十住位的真如。可是要证这个第十住位的真如呢,你得要眼见佛性才容易,不然你没办法从佛性的真实、现观五阴的虚幻,就是纯粹从明心的智慧去现观真如而得到的智慧,跟眼见佛性的智慧是不一样的。十住位满心这时候的所证叫作十住真如,真如与智平等平等,这就是证得十住真如,也就是“内遣有情假缘智”。
  然后第二个部分,《大品般若经》就开始讲这个十八界法,以及十八界所含摄的诸法〔以及自性〕,一一为你说明,然后最后结论跟你说:这一切法全部都无自性,何以故?因为皆是空性故。你这一些法都是从空性流注种子才有的,所以都是空性所摄,因此这一切法无自性,这些自性都来自于空性如来藏。接著又跟你讲,菩萨们修学佛菩提,包括要修学四禅、四空定、四无量心、五神通,那么就告诉你说这四禅、四空定是怎么来的,说明完了就告诉你:这四禅、四空定皆无自性,四无量心、五神通皆无自性,何以故?皆是“空”故。说这一些法也是空性如来藏的神用,虽然你得要经过修行才能够发起这些禅定等证量,但是这一些证量都来自于空性如来藏,你五阴十八界自身并没有这个自性,所以说:这一些诸法皆无自性,何以故?皆是“空”故。
  接著又告诉你,菩萨要修学五眼、六神通,那五眼、六神通这一些法从哪里来的?就是你要努力去修行,修行才会成就这一些法。可是当你成就这一些法以后,你要能够现观,现观这一些法皆无自性,都是生灭假合以外,这一些法都没有自性,何以故?皆是“空”故。全部都是空性如来藏。那么这样讲完了,接著又讲,菩萨还要修学四念住、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这些法是怎么修学来的,告诉你了;跟你讲完之后,又作结论说:这一些法也都无自性,何以故?皆是“空”故。说这一些法你修行完成了,它还是空性如来藏流注出来的种子,你才能够成就,所以这一些法的本身也没有自性。然后告诉你说,菩萨也要修学诸佛如来的十力、十八不共法、三不护、四无所畏、无量的善法,告诉你这一些法是怎么修来的,然后作结论说:这一些法也都无自性,何以故?皆是“空”故。说全部都是空性。
  我这只是略述一些法而已,我没有全部举述出来喔!如果全部举述出来,诸位要听上好几天!但是跟你归结出来说:这些法都无自性。释印顺他们读不懂啊!就说这一些法都无自性,因为都是生灭无常,所以空无,最后就是生灭无常变空无,所以他才判教说“般若讲的就是性空唯名”;“性空唯名”的意思就是说:所讲的都是戏论!那他不是谤佛吗?也是谤法呀!也是误人法身慧命啊!
  如来把这一些法都归结到空性如来藏。这时候你进入十行位有了“诸法假缘智”,而你这个诸法假缘智是伴随你的真如空性心存在的,那你觉得很有智慧,因为天下无敌!只要你有了这两种智慧〔编案:有情假缘智、诸法假缘智〕,你就是天下无敌,没有哪个大师可以跟你抗衡!可是毕竟智慧还是存在,你证得这个智慧以后应有的解脱又何在?所以你还得要把这个智慧内遣、归于第八识真如;这个智慧内遣、归于真如的时候,你发觉:“原来我这个智慧一样是来自真如空性,所以我这智慧(诸法假缘智的智慧),其实也是来自空性心真如,跟真如心不一不异。”这样内遣以后归于无所得、无所有,那这样你又得到更高层次的、由智慧而产生的解脱,这就是“内遣诸法假缘智”。
  然后接著进入初回向位,就要开始观行一切有情假缘而有:这有情假缘智,本来你的观行是在自己身上,那现在要扩而大之,扩大到家人、朋友、村落、整个城市、整个国家、整个世界,扩大到三千大千世界,乃至十方虚空一切所有有情,所有一切有情的产生以及轮回不断的生死,这种相续不断的轮回,原来还是从各人的空性心如来藏而有,这样就是“一切有情假缘智”。那么从一切有情再来探究一切有情身中的诸法,包括心所法(五十一个心所法),包括二十四个不相应行法,十一个色法以及六个无为;这些法加上唯识种智所学的百法名门、千法名门等等,以及刚刚所讲的从四禅八定到佛十力,乃至一切种智等等一切法,原来都从如来藏而来。虽然你修学成就了,但归结到底,还是从你的自心如来藏而来。所以最后跟你说:所以这一切诸法也是无自性,何以故?皆是“空”故。说这一切诸法也都是空性心的自性,由这空性心的自性中流注种子出来,你才能够修行,而成就这一些法。那么这时候,你就有了“一切有情诸法假缘智”。换句话说,这时你对于将来能不能成佛就已经确定了,因为你这时候得到了另一分解脱。也就是说,当你有这“一切有情诸法假缘智”的时候,你要把它向内遣除、归于自心真如;那么归于自心真如的时候,你从真如的自住境界来看,没有任何一个有情、任何一法存在,归于无所得、无所有。这样,你连这个第三品的智慧也不执著,成就“遍遣一切有情诸法假缘智”,这就是第一分的法执的解脱。那么这样,非安立谛三品心你就完成了。
  这才是般若!根本不是他们所谓的“空宗”而本质却是“有宗”的部派佛教这一些假中观论师们所说的“空”。所以他们所说的空宗其实是有宗,而他们指责菩萨为有宗,其实菩萨才是空宗。因为菩萨的所证是第八识空性,是无所得、无所有、离名相的、离各种分别的实相法界的智慧,这才是真正的空宗!所以他们指责说“无著与世亲开始广弘有宗”,其实不是有宗,其实是空宗!但是空宗并不单单崇奉三论而已,因为空宗讲的还包含地后所修证的一切种智。分证一切种智的人,就称之为得道种智,就是从初地开始到十地满心前的智慧,都叫作道种智;这也是空宗所摄,因为还是空性心如来藏的境界。所以他们所谓的“空有之诤”,其实刚好颠倒,应该说是“有空之诤”。可是有空之诤是表相,背后的本质就是部派佛教那些六识论的声闻凡夫僧们在跟菩萨诤;可是菩萨不跟他们诤,菩萨就出来把正法的真实义讲清楚,然后他们不能接受,就不断地跟菩萨相诤。而整部《成唯识论》正就是讲这个事情,把那些所谓的空有之诤,那些部派佛教声闻凡夫僧所质疑的,以及他们所说的错谬法,加以举证,然后作了辨正,就这样成就了一部《成唯识论》,《成唯识论》就是这么来的。
  可是后代《成唯识论》的正义淹没不彰,因为《述记》固然名为《述记》,是窥基听闻玄奘解说《成唯识论》之后,再去记载下来;可是他有些地方错解了、听错了,所以《述记》中特别是针对见道的部分,就错得很离谱,其他的地方也有一些错误,但是原则上我们还是赞叹这一部《述记》。因为他的记忆很好,所以玄奘告诉他说这是部派佛教哪一个部派讲的、这是哪一个论师讲的,他都记住了;他的记忆很好,但是不足以全部胜解《成唯识论》的真义,所以会产生一些错误。因此,玄奘舍寿之后,只维持到窥基这一代还算可以,到了第三代就不行了,因为那个法太深!
  窥基的《述记》,他旁征博引讲得很繁琐,然后有时候又把后面论中讲的法提到前面来解释,所以大家读不懂。特别是到了末法时代,《大正藏》的《述记》断句错得一塌糊涂,因为断句的人不懂《成唯识论》中的真义,也不懂《述记》中讲的真义,所以他们断句就错得一塌糊涂,那《述记》就让人更读不懂。如果连《述记》都读不懂,能读懂《成唯识论》吗?更不可能!所以《成唯识论》的真实义就这样淹没不彰!本来窥基是忏悔说:以前玄奘写《成唯识论》的时候,都有指名道姓说这是哪个部派讲的、这是哪个论师讲的,然后他出来,那叫什么?叫搓汤圆、和稀泥!说:“哎呀,为了佛教界的和谐,是不是你就不要指名道姓了!”他很坚持,所以玄奘接受了,就讲“有义”—这个“有义”讲完了,又另一个“有义”;那些“有义”到底是谁讲的?不知道!所以很多人就依著其中许多的“有义”当作是正法,他们不知道那些“有义”是部派佛教的声闻论师们讲的,其实讲错了;所以就这样,《成唯识论》的真义淹没不彰,间接的结果就是了义究竟的正法不能广传。
  也许有人心里面想说:“以前《成唯识论》之后有几个朝代啊!那你们为什么不翻译出来?不把它演绎出来呢?”问题是有没有那个环境?没有那个环境可以去宣讲《成唯识论》。而且自从唐朝之后,有谁愿意支持你去作那么大部头的注释?在古时候,那要花费很多的纸张、笔、墨和人力,古时候的纸张、笔、墨,闽南话叫作“贵参参”,很贵的!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可以用。我今世可以把它(《成唯识论释》)独力完成,那是得力于计算机!如果不是计算机帮助的话,我这一世也不可能〔自己一人〕完成。所以这一部《成唯识论释》,从语译、注释、举证圣教,然后结论作好以后,再作判教,把篇、章、节、目都订出来,这我都是一个人独力完成的。就因为有计算机随时可以更改编排,都没有问题,这在古时候是不可能的!而且呢,现在我们亲教师们的智慧都很高,有的进了十行位,有的进了十回向位,我还在等著谁入地,因为我期待的是有人可以到三地满心,这是我的期待。那因为有这一些亲教师们可以为我去作校对,所以我们《成唯识论释》出版了,很完美。如果有人要主张说《成唯识论释》里面还有许多的错误,那就表示他的慢心很重,因为他等于是自认为比校对的亲教师们还要厉害,亲教师们找不到错误,而他找到错误—其实他是以凡夫的境界来找错误。
  后来第二辑开始校对以后,我又找了时间把第三辑以后的八辑,重新再自己作了第三次的修饰。所以第三辑开始的校对会比较好—比较轻松一点。那么这表示什么?表示说“空有之诤,名不符实”。因为实际上是那些部派佛教在跟菩萨诤,而菩萨只是把正法提出来说明,将他们部派佛教的所说有什么过失举说出来;举说出来以后,那些部派佛教的所有论师们也没有一个人敢上来跟玄奘挑战。部派佛教那些论师,在玄奘去天竺的时候,他们还是继续存在著,但没有人敢出来挑战。因此玄奘才会被部派佛教那些声闻僧推崇为解脱天,因为他们不能不服气;然后大乘的学人就推崇玄奘为第一义天,而其实这个推崇不过分,因为玄奘如果要去担任天王的话,那个层次很高的,不是低层次的天王,这个我们现在不谈。〔编案:但部派佛教六识论声闻凡夫僧的邪论仍继续在流通,所以被后人一代一代继承下来,就是后来的应成派及自续派假中观,即是现今的达赖与释印顺等人。〕
  由此证明所谓的佛学学术界,其实他们没有学术界的本质,因为学术界追求的是,他们要追求的是至善,就是追求正义;可是当我们把正义讲出来以后,他们有接受吗?没有!他们还是用许多的空泛的言词在狡辩。所以印顺派的那些徒众,特别是比丘尼们,她们都放话说:“正觉那个程度太差,我们不想跟他们辩论。”问题来了:你只证得六识,人家证得八个识,到底谁的程度比较差,不就不言自明了吗!所以这就是空有之诤。而这个空有之诤,一直影响著佛教界,一直影响到末法时代的今天。所以有人如果要写书破斥释印顺的思想,我绝对都支持,因为我很想在这个年代就把部派佛教所有的邪知邪见全部灭除;而我写作《成唯识论释》的目的也在这里。
  那么这样诸位就知道说,佛陀的预记是完全如实而正确的。佛陀预记说:将来末法之世,破坏我佛教正法的不是外道,而是狮子身中虫!就像释印顺这一类,披著僧衣的人在破坏正法;于是又有了“密宗”披著〔声闻的〕外道服,假冒是佛教,在破坏正法。而不幸的是,在正觉弘法之前,佛教界已经被渗透了大约百分之九十,除了净土宗的那一些寺院以外,都跟著在修学密法,所以以前〔〕佛教界有所谓的“显密双修”,也有所谓的“禅净密三修”,有没有?诸位都听过吧!都被渗透了。其实那些禅净密三修等等道场,他们的道场法主他就是当国王,寺院中所有的比丘尼们就是他的明妃;白天是个寺院,看起来很清净,晚上就乱七八糟了,这就是佛教的现况!
  所以我们接著就来谈我这一世的三大〔复兴佛教的〕志业。讲到这里我就先提正觉寺。刚开始我们没有禅三道场,去找了好多地方都不合意。那时候我有一个特权,就是只要我出门,雨一定停!我们刚开始是在中山北路六段的地下室,那离我住家不远,〔但如果〕开车那里不好停车,所以我就骑金旺90那个摩托车去,载著我同修。每一次吃饭的时候下大雨,我说:“下大雨,没关系啦!等一下披了雨衣还是骑车,因为开车不好停。”结果〔第一次是披著雨衣淋雨去上课,后来〕到出门的时候,雨停了,雨衣不用穿了,每一次都这样〔这特权直到买了九楼讲堂才停止,因为都是开车来上课〕;后来去看禅三道场也是这样,有些同修后来知道了,〔下雨天〕就说你们别担心,明天一定晴天,果然就是晴天,就是可以去看地。看来看去,终于看到一个地方,就是现在的祖师堂那块地。那时候长满了芦苇,我一看就说这块地可行;但是他开价一万二/一坪,我当场出价六千,因为它不值得那个价钱。看完了离开,我同修说:“我们一年才办一次禅三,买这块地,浪费吧!”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浪费?我们这个法,是了义的而且是究竟的法,是全球唯一的法,将来会变成什么状况你现在都不知道,所以还是要买。”但是它价钱降不下来,所以就一直没有谈成。后来经过了大约半年,又有中介说哪里有一块地怎么样……,我一听就说那应该就是那一块地,结果去看果然就是那一块地。但是那时候我们需求比较迫切,所以授权给悟圆理事长去谈,他很急切地要买,所以价钱没杀下来,便宜没多少钱,那就买了。
  现在正觉寺这一块地也是一样,这块地的由来还是要从祖师堂说起。因为有祖师堂可以办禅三,而我们禅三的梯次逐渐的增加,所以我们正法—实证了义法的同修们增加了,那就更有力量,我们就可以开始破斥密宗外道以及向社会广作教育。由于这个缘故,所以引生了需要盖正觉寺的这一个目标出来,因为要接引世界各地同修过来,只要有人负担得起差旅费、那些机票钱,他就可以来,不必说到了正觉寺要怎么护持,不必!我们目的是要人、不是要钱。要在世界各地有更多实证的人存在,把正法的势力巩固地往下扎根,然后我下一世去〔大陆〕才能发挥作用,要不然又要孤身寡人一个人从头开始,那就很辛苦了。这个就是正觉寺的由来。
  诸位刚才看到荧幕上播放出来的,就是我们的工程进度;这一块地也是经过两次才买成,本来我们也看了很多其他的地方,也看中了一块安坑的地,但是后来地主不卖,也没办法。后来看到这一块地,我中意了,我出价的时候那中介说:“不能出价!”必须照他开的价钱买。我说:“那我不买了。”就离开了。后来重新介绍过来说:“可以出价。”然后我们才买。买的过程也有波折,本来我们说好要买了,价钱也谈好了,可是地主临时说他要卖给台北的一个共修团体,那个共修团体要去那边盖房子,他们的学员们要去那里共住,要我们给他延缓半年。我说:“延缓半年可以,但是半年后我出价不是这个价钱。”所以半年后如我的判断,他卖不出去,那我就省了三千万,我就砍了三千万,他也不得不卖。卖了以后才过一周,传言说“佛光山要买!”我说我的预防措施是正确的—我交代行政部去签约的时候,我说:“你签约的时候千万不要付个一百万、两百万的订金,你至少得要付一千万的订金。”所以他如果反悔的话要赔我一千万,我给的订金还要再还给我,对方添不了那个价钱,就这样成交。
  然后我们由于变更用途就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但从惯例来看也算很快,因为我们有个师兄很努力在里面去斡旋,所以从乡村住宅区变更为宗教文化园区,那个时间花的比较多。后来我们就跟润弘精密建设工程公司谈好,就按著次第开工。开工后五大管线以及水土保持就花了不少钱,但是那些都要作。然后我们申请的时候,因为原来的申请就是设计打排桩跟基桩;当时我们觉得这样的工程还要作排桩,那多浪费钱,可是从现在看(因为现在已经开始挖地下室了),那个排桩还是要作,所以排桩作了以后还作地锚,作地锚让排桩在开挖以后不会倒下来。这些其实都要作,未来才能够很安全地进行我们的法务。这是第一个部分,我这一世的第一个志愿,应该说是第三个志愿,完成就是两年半后的事了。
  那么完成之后就是接纳更多的世界各地同修可以来这里共住,不用再像以前,有的人来这里共修,台北的饭店都住到涨价,有的人甚至于没饭店可住,最后住到台中去,要提早两个半钟头出发〔来台北〕,那以后来住那边就没有问题了。那他们来这边住、共修,不用花钱,我们要的是人,不是要钱;所以他们只要人过来,我们继续培训到最后可以证悟,回到世界各地向下扎根,我们要的是这样,这是复兴中华佛教的第一个部分,应该说是第三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就是讲经、说法,然后整理成书籍流通。刚开始讲经,我是顺应时势而讲,我并没有想要当法主,也没有想要复兴佛教。到了二○○三年〔法难〕的时候,我发觉佛教还是得要在我手上复兴,不然我传这个法也传不了多久,因为所有的那些道场都不可靠,没有一个道场是我们可以信任而付托于他们这个责任的人。所以我下定决心,就自己来承担这个责任。
  以前我们讲经的时候,随顺因缘讲的第一部就是《楞伽经》,那是人家要求的。第二部重要的经是《楞严经》,而《楞严经》没有人要求,是因为有人〔印顺派〕毁谤《楞严经》说《楞严经》是伪经。那我听了好奇,因为我往世以来的印象,这一部经不是伪经。所以我就把经典请出来阅读,不读不打紧,这一读说:“啊!我一定要讲这一部经!”因为这一部经太妙了!这一部经所讲的,很多都在《成唯识论》里面被援用;跟《般若经》讲的完全一样,跟《阿含》讲的完全一样,也跟诸方广、唯识经讲的完全一样啊!而且讲得更胜妙啊!那我为什么要容许他们谤为伪经,所以我才开始讲这一部经。但那时候我们人数少,所以我讲那一部经的时候,重点是放在帮助大家明心跟见性上面,种智的部分著墨少。后来整理成文字的时候,我说“这要留传到后世去,可是种智的部分著墨很少,这样不好”,所以我作了大幅度的修改、增补,成为现在的《楞严经讲记》。
  然后就是二○○三年的法难,〔从此时开始〕我认为我必须要承担这个责任,来复兴中华佛教。所以我就开始有计划、选择性的选择经典来讲,那么论典的部分就是先讲《根本论》〔编案:《瑜伽师地论》〕,因为这部论太重要,所以就讲了《根本论》,然后经典我就选了《解深密经》。可是我观察当时的环境,讲《解深密经》的因缘没有成熟,所以我就一直往后延,一年又一年往后延,然后到我们增上班有六百人的时候,我说因缘成熟了,应该讲了,因为大家听我讲经,也听了二十几年、将近三十年了,大家的正见都建立了,我认为可以讲,所以我才讲了《解深密经》。
  那么《根本论》讲完,我接著就是要讲《成唯识论》,然后我准备注释出来,那时候叫作《成唯识论略注》。但是因为三年前那一批退转的人,那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因为他们提出的问题,在二○○三年法难的时候,我们出的那些书都已经讲得够明白了,而他们继续在质疑,而且还提出更多的、匪夷所思的质疑;因为一般懂得唯识学的凡夫都不会有那种质疑,而他们都提出了。那没关系,我们就把他当作是印顺学派、部派佛教遗绪的最后挣扎,这一轮质疑以后,就没有东西可以质疑了,因为全部都质疑完了,他把佛法的每一个部分都提出来质疑,都依照学术界的所说、释印顺的所说提出来质疑,那我们亲教师们回应以后,他都无法回应;就这样不断地一个一个、一个一个相续提出质疑,那个行为就是泼粪,就是这里给你泼、明天又给你泼、后天又给你泼,他泼一次你要洗三天!所以他泼三次,你要洗上九天,就是这样作。那没关系,我们亲教师们智慧都很够,所以YouTube上面挂出来,有智慧的人看了就懂。
  也因为他们这样的缘故,所以我不得不把原来准备三册完成的略注,改为正式的《成唯识论释》,这个书名是很正式的;这样总共就是十辑,而且这十辑都是超过四百页,而且那个字体还缩小、改为十二级字,又把行距也缩小,每页多容纳个一两行,就这样,现在完成了。所以增上班就讲《成唯识论释》,有一些书上没有的,我们在增上班讲,因为那个不能放在书上公开流通。这就是我讲经说法的一个目的,也就是在复兴中华佛教。
  第二个重要的事情,就是《正觉藏》。因为每一次翻阅《大正藏》的时候,都觉得很不舒服,因为那些外道的东西,竟然都可以容纳进来。那后来我想想,也没有办法,因为《大正藏》是日本人作的,而日本人的佛教它主要就是东密,它真正的正统佛教,以前曹洞宗在那边,因为密意泄漏而消灭以后,就没有正统的佛教,剩下的都是东密,东密当然把密宗的那些所谓《大日经》、《金刚顶经》等等伪经放进来,也就是势所必然。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我们要对治,因为CBETA电子佛典就跟著〔《大正藏》〕这样作,把那些外道经典也都如数的放进电子佛典里面,更可恶的是我们破密已经很多年以后,他们继续把宗喀巴的那些外道论放进去。我们必须要正本清源,把结集的历史说清楚,所以我们《阿含正义》里面说:经典的结集只有两次,就是七叶窟内的五百结集,跟半年后七叶窟外的千人大结集,以外都不是经典结集。他们所谓的第二次经典结集,那叫作“十事非法”的律典的争议,跟经典无关。而以后的结集也跟经典结集无关,只是把一些人写的论著,以及他们认为是佛世讲的所谓经典再把它放进去,其实也不是经典的结集。所以经典的结集,真正的只有两次,那我们必须要正本清源,把这个事情弄清楚。
  所以我们必须要去建立一个电子版的《正觉藏》,可以挂在官网,让所有人将来知道以后,都可以点进来使用,而且那个〔系统〕容量,我们必须要放的很大,让同时一百个人进来、两百个人进来点阅,也不会有问题,要这样作。那我们《正觉藏》将来就是会把那些密教的伪经之所以成为伪经的理由,把它说清楚。这几年来,游老师在这个部分,作得非常好,把《大日经》……等、把它评论,那我们将来都会放进《正觉藏》里面去。然后把我们所有的书也都放进《正觉藏》里面去,这样让佛教界终于可以知道,原来密宗是外道,从里到外都不是佛教。
  十几年来,达赖一直想要再来,因为他来就有很多钱可以收。他上次来的时候,的中国佛教协会,好像给他一千五百万(还是多少?我都忘了喔!),然后政府也补贴他,因为目的,跟他结合在一起。可是十几年来,达赖想要再来,政府没同意。因为政府一定要先征求佛教会的意见,征求的结果,中国佛教会说:“达赖喇嘛不是佛教,他是外道。”政府问:“你有什么理由这样讲?”结果把四本书拿出来—《狂密与真密》,说:“这里面把他从‘教、理、行、果’每一个层面都破斥了,而他们无法回应,显示他们正是外道。”所以达赖再也来不成了,他来不成,没有钱可以收,他在达兰萨拉的运作,规模当然要缩小。渐渐的,〔密宗〕它终归要消灭。
  那我们把这三件事都完成,中华佛教复兴的大业就可以期待了。因为目前佛教复兴的大业,在是成功的,已经成功了,剩下只是后面的部分,我们要把它圆满罢了。但是我们作的时候要很低调,不断地再把正法的势力,在世界各地向下扎根;只要根在,那个根柢跟树干粗不粗无所谓。只要根在,根一直扩充,将来因缘成熟的时候,可以很快地复兴起来,这样就可以了。
  这就是我跟大家报告的内容。这个题目叫作“空有之诤与佛教的复兴”,因为如果真正的空宗—瑜伽行派、八识论的正法,可以广为弘扬,那个真正的有宗、表相的空宗—也就是部派佛教的那些邪见,它就可以渐渐的被消灭。这就是复兴佛教的很重要的一个“意涵”!也就是说,其实复兴佛教就是要消灭部派佛教,这样讲就比较白。所以如果能够把部派佛教那些邪见全部消灭,佛教就必然复兴。但是可以复兴多久,就看诸位的努力。
  那最后我就是要感谢诸位的护持,如果不是诸位很努力在道业上精进,以及身力、心力的护持、钱财的护持,正觉不可能有今天在如实复兴佛教的成绩。所以,最后我要感谢大家的护持,谢谢大家!阿弥陀佛!
  二○二四年三月十日 于台北正觉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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