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大日经》重要观念（四）
—把打手印之身密当作实相法
前已说《大日经》的三密就是身密、语密、意密，当中的身密就是用手结印契，语密就是口诵真言，意密就是心作观想；密教行者以此三密相应作为未来成“佛”之准备，如善无畏在他的《大毘卢遮那成佛经疏》卷14说明：
此中身密者，即是诸印，如四重大漫荼罗一一本尊各有密印。若观此身印，即知此尊所表秘密之德，随类上中下差别有无量种也。语密者，即是诸尊所有真言，闻此真言，即知此尊内证之德也。意密者，即是本尊瑜伽之观，亦随四重方位各各不同，与此相应，即入如来意秘密之藏也。此中身、语、意密，上从佛菩萨位，及二乘、诸天、八部无量差别。广而论之，乃至十世界尘数各各不同，略而言之，如此经中所表之位，谓皆表如来身、口、意秘密之德。若能如实了知，即同于秘密主也。[《大毘卢遮那成佛经疏》卷14〈秘密漫荼罗品第11〉，《大正藏》册39，页728，上22-中3。]
善无畏已经很清楚表示：所谓的身密就是手结印契，语密为口诵真言，意密为心作心月轮、本尊瑜伽等观想，如果密教行者透过这三密相应来修行，未来能够证得如来秘密之藏，也就是成就密教所谓的佛道。又善无畏也告诉大众，透过三密的修持，必能获得《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三密加持，此生可以满足地上菩萨所修证之波罗蜜，如下：
行者以此三方便，自净三业，即为如来三密之所加持，乃至能于此生满足地波罗密，不复经历劫数，备修诸对治行。[《大毘卢遮那成佛经疏》卷1〈入真言门住心品第1〉，《大正藏》册39，页579，中28-下2。]
善无畏已经很清楚表示：只要透过《大日经》“毘卢遮那佛”所说的三密相应来修行，就能“自净三业”，必然获得《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三密加持，乃至不需要经过久劫的修行与对治，此生必然满足地上菩萨诸波罗蜜；这也就是主张凡夫不需要经历久劫的修行，仅此一生一世之中，只要努力精勤地进行所谓三密相应之修行，不须断除烦恼障与所知障，就自然能使三业清净，就可以成为地上菩萨，乃至无上正等正觉。像这样的说法，严重违背释迦世尊的开示：因地的菩萨要经历菩萨五十二阶位、三大阿僧只劫的修行，圆满具足福慧等条件，才能成为无上正等正觉。善无畏那样的说法，与古今的密教行者，包括真言密教、瑜伽密教的金刚乘、无上瑜伽密教与日本真言宗等行者在内，冀望于今生今世透过密教种种行门就能够成为地上菩萨，乃至“即身成佛”的虚妄想没有差别。由此可知：密教行者认为透过手结手印、口诵真言、意作观想之三密来修行，会获得《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三密加持而成就佛道，所以这三密相应的修行，对密教行者而言非常重要，这也是《大日经》“毘卢遮那佛”所说“三密为究竟”的道理。也因为这样的缘故，不论是密教行者或者是学者，都认为三密就是密教修行的方法论，这不仅影响当时的真言密教、瑜伽密教的金刚乘，而且也影响后来以男女双修为主要行门的无上瑜伽密教。既然三密对持明密教的真言乘、瑜伽密教金刚乘，以及无上瑜伽密教的密集、胜乐、大威德、时轮等派都非常重要，而且占有相当大的分量，因此有必要对《大日经》所说的三密一一加以探讨。因此，自本节开始，到第十节为止，将一一来加以探讨三密的真实内涵到底是什么，让大众知道，《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三密到底如不如法？修习这些法，究竟能不能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透过三密加持，于今生今世即可成就密教所谓的佛道？
在详细说明手印之前，应该先说明密教手印的一些基本施设以后，才能知道各种手印的内容、如何打手印，以及行者如何与密教所谓的佛菩萨的手印相应。由于篇幅有限，在此仅说明密教手印的基本施设，知道这些人为施设后，再来看《大日经》卷4〈密印品第9〉所说的手印，以及密续所说的其他种种手印，就会很清楚了知其意而无所疑惑。
密教手印的基本施设有三种：手、掌、拳，那就是两手、十二合掌、六拳[两手，就是左手、右手。十二合掌：坚实心合掌、虚心合掌、未敷莲合掌、初割莲合掌、显露合掌、持水合掌、归命合掌、反叉合掌、反脊背互相著合掌、横柱指合掌、复手向下合掌、复手合掌。六种拳：莲花拳、金刚拳、外缚拳、内缚拳、忿怒拳、如来拳。详情请参阅李弘学编，《佛教诸尊手印》，巴蜀书社（成都市），2003.10初版1刷，页4-5。也有人主张仅有四种拳而已，就是六拳当中，少了后面二种拳。]。手的部分，密教行者称左手为定手，右手为慧手，也就是将佛教所说的定与慧这二个名相套在左右两手上，然后再将两手各自五指的最末节，从小指往大拇指方向开始，将地、水、火、风、空五轮依序套入，也就是小指配地轮，无名指配水轮，中指配火轮，食指配风轮，拇指配空轮；当两手摊开的时候，小指因为较靠近地面故分配地轮，大拇指靠近天故分配空轮，地轮与空轮之间则依序分配之。乃至密教行者还将五轮配五色，譬如地是黄色，所以地轮配黄色；水是白的，所以水轮配白色；火是红的，所以火轮配红色；风有黑风之称，所以风轮配黑色；虚空是蓝色，所以空轮配青色（蓝色）。
掌的部分有十二合掌，本文仅就“虚心合掌”及“归命合掌”作说明。虚心合掌：双手合掌，掌心微开，十指相著。归命合掌：双手合掌，十指头相叉，以右手五指置于左手五指上，亦称为金刚合掌。拳的部分有四种、六种之分，四种拳就是莲花拳、金刚拳、外缚拳、内缚拳；六种拳就是前面四种拳之外，再加上忿怒拳、如来拳。譬如莲花拳，是右手五指作拳状，拇指压食指外侧；此印相表示地、水、火、风、空五大之法性，是为胎藏界曼荼罗所用之拳，又名胎藏拳、胎拳。又譬如金刚拳，是右手拇指入掌中，余四指紧握成拳状，其掌中表月轮，拇指表大空智，是为月轮安住于大空智之形，也是金刚界曼荼罗所用之拳，又名忿怒拳。由于拳法不是本文讨论重点，所以仅说二种比较有关的拳法，其余略去不谈。
知道密教手印之手、掌、拳的基本施设后，接下来就打手印来说明时就方便多了。由于《大日经》卷4〈密印品第9〉有很多手印，如果一一说明，将会耗费很多篇幅，因此，本文仅就《大日经》“毘卢遮那佛”所说的二个手印（大慧刀印、法螺印）加以说明，其他的部分，可依此准则类推之，或请参阅密教打手印之相关书籍，就会知道其内容为何。譬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在卷4所说的大慧刀印如下：
复舒定慧二手，作归命合掌，风轮相捻，以二空轮加于上，形如朅伽。[《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卷4〈密印品第9〉，《大正藏》册18，页24，下1-2。
图二（大慧刀印）参考网址：http://big5.dazhouxian.com/news/?493.html]
也就是将左手之定手、右手之慧手合十作归命合掌（金刚合掌），然后二手食指（风轮）折曲，两指甲相碰触，两拇指（空轮）倾压两食指端，其印相好像一把剑（朅伽）的样子（如图二）。
又譬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在卷4所说的法螺印，又名商佉印：
复以定慧二手，作虚心合掌，屈二风轮，以二空轮绞之，形如商佉。[《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卷4〈密印品第9〉，《大正藏》册18，页24，下10-11。
图三（法螺印）参考网址：http://big5.dazhouxian.com/wap/news/??796.html]
也就是将左手之定手、右手之慧手作虚心虚掌，两手中间呈中空状，然后屈二手的食指（风轮），绕置于二手的大拇指（空轮）上，其印相如法螺（商佉）的样子（如图三）。之后，读者以上述所说的准则一一来类推，则对于《大日经》卷4〈密印品第9〉所说的种种手印，不仅能清楚知道它的意思，而且也知道该如何打手印，乃至密教所谓的佛部、佛顶、佛母、菩萨、明王等之每一尊佛、菩萨、明王都有一个手印，也可以依此准则而循文类推之，便都能很清楚知道如何打手印，以及印相所代表的意思为何，就不会被密教的繁文缛节所迷惑。然而这些手印并不是本文所要讨论的重点，如果读者想要了知其余手印详细的内涵，坊间图书馆收藏有很多密教打手印的书本，可借回去阅读、参考，并依笔者所说的内涵一一套用进去，就会知道如何打密教各个手印，在此不予赘叙。但密教手印与三乘菩提的实证无关，因此奉劝学人莫将宝贵的时间及心力耗费在这些密教行门上。
然而密教行者创造出这么多的手印，到底有何意义，也是本文所要探讨及了知的部分。在佛世，释迦世尊不注重打手印，而是重视三乘菩提的追求，尤其是佛菩提，这也是佛以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最主要的原因，相关经文开示如下：
舍利弗！云何名诸佛世尊唯以一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诸佛世尊，欲令众生开佛知见，使得清净故出现于世；欲示众生佛之知见故，出现于世；欲令众生悟佛知见故，出现于世；欲令众生入佛知见道故，出现于世。舍利弗！是为诸佛以一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妙法莲华经》卷1〈方便品第2〉，《大正藏》册9，页7，上22-28。]
所以说，释迦世尊出兴于世，就是要为众生宣说三乘菩提，尤其是佛菩提，为众生开佛知见、示佛知见，使众生能悟佛知见、入佛知见，这也是“诸佛以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要知道如何打手印，才能成就密教所谓的佛菩提道；因为知道如何打手印并不能使人断除二障，与解脱道及佛菩提道的实证毫不相干。又打手印必须透过身体以及经过一段时间与空间转换的过程才能成就，是为行阴等五阴所含摄的范围，不离虚妄五阴境界，若认为打手印就能断除身见，乃至认定手印也是真实法者，显然不懂五阴及身见的内涵，更不知法界实相的体性，连声闻初果所应断的我见也没有断，连菩萨明心所证的实相心也没有证；而《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若是真佛，又怎么会认为那是诸佛所说的实相法呢？既然《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的手印行门已经落入生灭不已的行阴等五阴中，烦恼障及所知障尚且一丝一毫未断，又怎么可以谎称打手印能够断俱生身见所摄之我见我执、证涅槃、清净自心，以及圆满十地，乃至成佛呢？譬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在卷4妄说打大慧刀印能够断俱生身见，如下：
复舒定慧二手，作归命合掌，风轮相捻，以二空轮加于上，形如朅伽，颂曰：“此大慧刀印，一切佛所说，能断于诸见，谓俱生身见。”[《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卷4〈密印品第9〉，《大正藏》册18，页24，下1-4。]
《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妄说打大慧刀印能够断俱生身见之我见我执，然而要断俱生身见，必须如实了解五阴的内涵，并且确实观察五阴的虚妄性—首先要观察这个色身我，乃是四大极微所成，无常、苦、空、无我；乃至依附五根身而有的第六意识等识阴，都是以五根为俱有依的缘而出生的法，是本无今有的法，未来缘散了一定会坏灭，乃是生灭不已而且是虚妄不实的法。行者透过意识如实且详细观察后，确定色身我、意识我无有真实自性、确实虚妄，而作主的意根也接受了意识如理作意之观行及思惟整理所得结果，不再将色身我、意识我等当作是真实我，不仅断了色身我见、意识我见，不再认取五阴中之任何一法为我，而且也断了疑见、戒禁取见，如是成为断三缚结的声闻初果人。又成为声闻初果人以后，再渐次断烦恼障而薄贪瞋痴、断五下分结，乃至断尽五上分结而成为断了俱生身见之我执现行的阿罗汉，于舍寿时即能入无余涅槃。所以说，要断俱生身见则先要从观察色身我、意识我的虚妄性下手，如是成为断“见所断惑”的初果人以后，再一一断除“修所断惑”的我执与我所执，乃至断尽俱生身见的我执现行，才能成为四果阿罗汉；而不是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妄说打大慧刀印就能够断除俱生身见，因为打手印仍然不离行阴等五阴所显现的范畴，仅是身心配合运作而经过一段时间与空间的转换过程所产生的一种现象而已，如是人为施设之法，属于唯识学所说心不相应行法，是为众缘和合而有的虚妄法，不是真实法。既然连“行阴等五阴真实”的邪见都未能断除，表示身见、意识我见分明俱在，意识的分别我见尚且未断，更不用说能断除分别我见断之后方能渐次断除的俱生身见所摄之我执了。
又譬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在卷4妄说打法螺印能够证涅槃，如下：
复以定慧二手，作虚心合掌，屈二风轮，以二空轮绞之，形如商佉，颂曰：“此名为胜愿，吉祥法螺印，诸佛世之师，菩萨救世者，皆说无垢法，至寂静涅槃。”[《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卷4〈密印品第9〉，《大正藏》册18，页24，下10-14。]
《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妄说打商佉印，也就是法螺印、吉祥法螺印，未来能够证涅槃。然而四种涅槃皆依真实心如来藏而施设，而能够证此涅槃心者，乃是具足大乘善信以后，于真实菩萨善知识处所修集相应之定力、慧力、福德三资粮后，方能于参禅中因缘成熟时，以一念相应慧找到一切有情真心之所在，因而开始有了三德：法身德、般若德、解脱德。所谓的法身德，就是指菩萨透过参禅的方式，找到从本以来不生不灭的真心如来藏之所在，现观祂有真如性—真实性与如如性，可以为证悟者以慧眼分明觑见。所谓真实性，就是指真心本来就存在，祂有能生万法等真实体性，不是不存在的想象法；不是如常见外道、邪淫外道所说的意识心是常住法，也不是如断见外道所说没有一切有情真心如来藏存在，更不是如虚空外道所说真心在虚空。这个真心一切有情各各本有，与有情身心同时同处运作，祂无形无相，却可以为缘熟之参禅者以一念相应慧而发现祂真实存在。所谓的如如性，是指真心如来藏对六尘都不动心，不论是悲欢离合，还是贪染喜厌等等，祂都不动于心，离六尘种种觉观；经由参禅而破初参者即能现前观察真如心祂从本以来如如不动，而不是如常见外道、邪淫外道所说，要将意识心处于一念不生、不起心动念，或者处于男女淫乐的“乐空双运”中，而说之为如如不动的真心；也不是如断见外道所说，一切都是缘起性空、一切都是性空唯名，没有真实常住的真心；更不是如虚空外道所说，真心存在虚空而如如不动、不分别。由于破参者如实亲证到“别于蕴处界的运作，还有一个与蕴处界同时同处配合运作的真心如来藏”，证信这个真心如来藏即为有情之法身，因而发起了法身德，可以印证十方佛菩萨的开示：“一切众生悉有佛性”。
所谓的般若德，就是菩萨找到真心如来藏后所发起的实相智慧功德，这样的般若智慧连二乘阿罗汉都无法思议及想象，更何况是等而下之的凡夫外道所能思议及想象？为什么？因为阿罗汉仅能观察蕴处界虚妄，不能现观能出生蕴处界者乃背后的真心如来藏，不能现观与蕴处界同时同处配合运作的真心如来藏。由于二乘圣人仅能依于信受涅槃本际真实的前提下，在蕴处界等事相上、在诸缘因上，现前观察蕴处界虚妄；不能在实相上、在根本因上，现前观察真心如来藏真实存在，其智慧怎么有可能与双照蕴处界及真心如来藏不二、非一非异、不即不离的菩萨实相般若慧相比呢？既然二乘圣人都无法思议及想象真悟菩萨的智慧，更不用说，连二乘人的智慧都不如的凡夫们，又如何能够思议及想象胜义菩萨的般若智慧呢？这也是经中所说：菩萨的智慧不可思议啊！
所谓解脱德，含摄了解脱于三界生死的功德乃至于断尽分段生死及变易生死的功德。二乘阿罗汉能够断尽三界爱烦恼的现行而入无余涅槃，因而解脱于三界的分段生死，但是未能证知涅槃本际是何法；可是菩萨不仅能断三界生死，而且还能断尽阿罗汉所不能断的烦恼障习气种子随眠，以及断除所知障所摄的异熟生死；不仅能真正解脱于三界生死，而且还能证二乘人所不能证的涅槃本际—本来自性清净涅槃，乃至佛地的无住处涅槃。由此可知：菩萨有三德，二乘仅有一德；解脱德是三乘共道（然大乘所证的究竟解脱远胜于声闻缘觉之所证，且大乘解脱德乃因如实转依如来藏本来解脱之清净涅槃体性而发起，此功德不共二乘），法身德与般若德则不是三乘共道，唯大乘独有。然而《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却不知三乘涅槃正理，妄说打手印即能证涅槃，其所谓实相尚且落在五阴范围中，如是邪知邪见表示他连我见也未断，更不用说能证得三德当中任何一德了。既然《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自己不知、不证涅槃，又如何冀望能教导他人而知、而证涅槃呢？由此可知：《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说能证涅槃，那都是颟顸语，以此来误导众生相将入火坑也！如果真的如《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所说，依其教导打手印即能证涅槃的话，为什么他所说的菩提心、一切有情的真心，会落在能观的意识心上呢？又为何会落在释迦世尊所说的常见外道见呢？既然已落入常见外道见中，又将真心加以物化、相化成曼荼罗后，再说打手印能证涅槃，又有何真实可言、可信呢？所以说，《大日经》的“毘卢遮那佛”妄说打手印能证涅槃，那是不如实语；如果有密教行者依此修学而说已知、已证涅槃，那是害众生造下未得谓得、未证言证的大妄语，实在是要不得，而且也不应该。（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