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释印顺之天界的自体
三界即欲界、色界、无色界。然而“三界的自体”又是什么?先来看看释印顺的说法,例如他在《唯识学探源》中解释缘起法时是这样说的:【经上说,有是欲有、色有、无色有——三有,是能引发三有果报自体的存在。……众生为什么会有三界的自体呢?这原因是取。】1释印顺在这里把众生三界有的“果报身”称为“果报自体”、“三界的自体”,而在他否定了第八识真实存在的前提下,说此自体是从众生执取诸法所产生后世三有引发而来的;释印顺依十二有支说因为“取”才会有众生“三界的自体”,却否认能执藏后有种子的本识存在,这就证明他所谓的“果报自体”、“三界的自体”,其实是无因唯缘而有的生灭法,因为他把十二有支的“取”当作是能生三界有的因,然而十二有支的每一支却都是可以还灭的,能灭的就不是能生的因。释印顺既然称“果报身”为“三界的自体”,那么众生所认取的自己(我),或更明确地讲“自己的五蕴身心”就是他所谓的“三界的自体”。
依世俗人的语意来看,将“自体”说为“自己的身体”,譬如自体皮肤、毛发移植等等,而且若没有身体就没有果报可受,所以这个身体就是“我的身心”;然而,释印顺的身分既然是出家人,那他面对大众说法时就应该是说佛法,而不是讲世俗法。那我们再来看看释印顺怎么解释“自体”及“我”。他在《中观论颂讲记》2中说:【自性就是自体。我们见闻觉知到的,总觉得他有这样的实在自体。……因直觉中有这根本错误的存在,……使我们不能直觉(现量)一切法是因缘和合有的。……只要有自性见的根本错误在,结果都是此路不通。】而他在《宝积经讲记》3中说:
什么是我?世间立有种种的名字(《般若经》举十六名);本经与《金刚经》一样,举四个名词。我,是主宰义,就是自主的支配一切。人人愿意自由作主,支配其他,直觉得有自主而能支配的自体。……人(这里不是约人类的人说),是思惟义,有意识活动,觉得有思惟的主体。众生,意义为不断受生死,觉得有历受生死的主体。寿命或作寿者,一期的生存为寿命,从而觉得有无限的生命自体。这些,本是世间有情的现象之一,有意志力(权力意志),有思惟作用,有生死死生,有寿命延续。……这到了哲学家、神教徒手里,虽然各说各的,大抵推论出微妙的,真常自在的神我(灵体),绝对主体之类。其实,这种真常本净的我,源于无始来的习见,成为生死的根源。
释印顺把经中所开示的“我、人、众生、寿命”都狭隘地解作众生所认知的“我”:具有能作主的意志力(我)、能够思惟(人)、会不断受生死(众生)、有寿命的呈现(寿者)。他说:众生“直觉”认为“我”有“自体”,这“自体”就是哲学家及神教徒所主张的“神我(灵体)”,而这其实是个“根本错误”,因为众生“三界的自体”─五蕴“我”─没有自体,五蕴“我”的背后也没有能生的自体,只要有诸缘的和合就能出生一切法。他还说:大乘佛法中“真常本净”的第八识如来藏其实就等同于外道神我,都属于自性见,是众生流转生死的根源。简言之,释印顺否定任何“自体”的存在,他认为众生“三界的自体”其实只是众缘和合而有,不仅三界诸法无自体,而且背后也没有能生诸法的真实自体存在。然而,释印顺这些说法其实是错解佛法而将外道法与佛法混为一谭;佛法说唯有第八识如来藏才是不生不灭、真实常住、本来自在的真我,万法都依此真我而生显,而外道所说的“神我”则是以离念灵知为常住之我,或是施设建立各种想像法作为真我,本质都不离意识境界,是有生有灭的依他起之法,不能“真常自在”。
释印顺将佛陀所说“真常、本净、自在”的第八识如来藏等同为外道神我,显然是严重错解佛法,并且不相信佛说有常住的万法本源─自性清净心第八识如来藏─存在。换句话说,释印顺认为:蕴处界诸法其实就只是缘生缘灭,法界的真实相就是一切法缘起性空,众生所认知的“我”背后并没有一个常住的“真实自体”存在,大乘佛法所开显的真我第八识如来藏只是后人的创作。然而,这些谬论的根源,其实是源于主张“大乘非佛说”的释印顺对佛法的严重错解,因为释印顺信受应成派中观的六识论邪见,所以不信不解阿含诸经所说“诸法无常、苦、空、无我”的解脱道内涵是必须要依于涅槃本际第八识常住而建立,并不是他所以为的——无根本因的缘起性空、一切法空。
再者,佛法其实并不是要否定蕴处界的依他起诸法等世间自性的存在,而是要显现蕴处界诸法都是无常的因缘所生法,没有常住自在的真实自体性,必须要依于根本因第八识藉种种缘才能生显,所以才说蕴处界诸法无自性。也就是说,解脱道世俗谛“诸法无常、苦、空、无我”之“缘起性空”的真实道理,其实指的是胜义谛本来自性的空性,是因为不生不灭本来自在的常住心第八识如来藏的真实自体性而说诸法无自性,因为世俗谛缘生诸法无有真实自体,哪来有自性或无自性可说;因此,当释印顺否定了第八识胜义谛的真实自性,就没有解脱道的世俗谛可说,他所谓的缘起性空就只是戏论,本质即是空无及断灭。释印顺不解佛意而穿凿附会、恣意妄说佛法,认为只要不执著“一切法有自体”就是实证“诸法无自性”,却不知当他否定了诸法背后的“真实自体”——常住心第八识时,就永远不可能如实现观“诸法无自性”,无法有三乘菩提的实证,这就是他流转生死而无法出离乃至下堕三涂的症结。众生我“有意志力(权力意志),有思惟作用,有生死死生,有寿命延续”,这些“世间有情的现象”都没有真实的自在体性,不能自生、他生、共生、无因而生,因此,在现象界诸法背后必定是有一个根本因─常住而能生诸法的真实自体─存在,否则诸法如何能生住异灭?如何能有世间自性的种种功能?而释印顺却落入恶取空中,否认一切法背后有常住心第八识的真实自体性存在,如此一来,现象界诸法便成了无因唯缘就能有生有灭,即是落入无因论的断灭空等恶邪见中。
释印顺的说法总是自相矛盾而不自知,例如他说:“寿命或作寿者,一期的生存为寿命,从而觉得有无限的生命自体。”然而这众生“三界的自体”其寿命只有“一期的生存”,既然他说众生不存在常住的真实自体,则众生寿尽后即成断灭,如何能再出生下一世的“三界自体”乃至后后世“有无限的生命自体”?再说,现象界诸法必然是有生有灭,地球可以住人的时劫也终会过去,终究有一天会坏灭而消失,但是若照释印顺的说法,十方诸佛菩萨及佛国世界都不存在,佛法只有在地球的人间才有,那么一旦地球坏灭了,岂非从此宇宙中再也没有佛法了?而且一旦地球坏灭消失了,如果没有能出生器世间的真实自体存在,如何能再有新的器世间形成?那么众生也不能存在了,宇宙不就从此成了空无所有?释印顺处处否认有真实自体第八识的存在,那么地球坏灭不见了,地球人间的众生当然也都无法生存而跟著坏灭了,而没有人间就没有释印顺的“佛法在人间”可说,这样看来释印顺的“人间佛教”终归断灭,则释印顺所说之佛法其实是断灭法;然而断灭论正是佛所破斥的外道邪说之一,当然不是佛法!
释印顺在《宝积经讲记》中又说:
但到底什么是我呢?就是我们的身心吗?还是离身心而别有我体呢?如就是身心,那身心是因缘所生,生灭无常,我也应该这样了。果真这样,我为因缘所决定,不息变化,那就非常有、自有,也就不成其为我了!如说就是身心,那到底是身、是心,还是身心的综合。如是身,那我应同于物质,不应有知觉了。如是心,那应与身体无关。如是身心的综合,那就是复合的假有,没有真实自体了。假使说:离身心而别有我体,那怎么知道有我呢?世俗所说的我,无非是我见(眼)我闻(耳),我来我去(身),我苦我乐(受),我想,我行,我知识;离了这些,怎么知道有我呢?如与身心截然别体,那怎么会与身心有关呢!所以审谛观察起来,求我了不可得。(《宝积经讲记》页95-96)
释印顺说:如果说“真我”就是众生的五蕴身心,但是五蕴身心生灭无常,如何能是常住的真实我?如果说真我与五蕴身心“截然别体”,那真我怎么会与五蕴身心有关呢?释印顺想不清楚的这些问题的答案,其实世尊在阿含诸经中早有明确地开示,号称饱读经论的释印顺应该读过,但却因为读不懂又无法亲证,因此不肯信受佛语,并且还认同信受应成派中观的六识论外道邪见,所以就不如实地推论“求我了不可得”——说为没有涅槃本际的本识真实我存在。然而世尊在阿含诸经中一再开示,定性声闻阿罗汉舍寿后,灭尽蕴处界入无余涅槃不是断灭空,仍有第八识常住心涅槃本际独存,并且于《杂阿含经》中亦多处开示:众生的蕴处界“非我、非异我、不相在”!就是说众生的五蕴身心虽然生灭无常,是无我性的,并不是真实常住的“我”,但是蕴处界却都是由真实常住的“我”所出生,都是真我的功德力所生显,所以说蕴处界其实也不异于真实我;蕴处界与真实我同时同处和合运作却不是混同为一法,所以说蕴处界与真我不相在。
显然地,世尊在阿含诸经中就已经明白地开示,有一个与蕴处界非一非异而不相在的真实我存在,而且无常假我的蕴处界与真实常住的真“我”是一直同时同处和合运转的,这个真实我“涅槃本际”就是般若及方广诸经中所开示的常住真心第八识如来藏。可叹释印顺读不懂经中真实义,却又自恃聪明伶俐,因此就恣意妄解佛法而推翻佛说,诬谤没有根本识─第八识如来藏─真实我的存在,佛法经过释印顺这样胡乱解释,那就变成在众生五蕴身心的背后没有“真实的自体”存在了;然而,如果没有五蕴身心所依止的无我性真实自体,也就没有能够含藏业种的心识,那么“果报自体”也不可能会存在了。如果没有五蕴身心所依止的、能够含藏业种的自体真实存在,则行善无益,恶报也不能如实对现,世间恶人就会变得更肆无忌惮了;学佛人若无知而信受了这种拨无因果的断灭空恶邪见,那就不是在学佛而是成为断灭见外道了。然而,法界实相并不会因为众生不信就不存在,祂仍是随缘任运地如实呈现因果律,所以经中说“假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因此学佛人说法立论当审慎为是,切莫如释印顺一般自误误人才好。
那么,释印顺到底为什么会认为诸法空无自体?不妨再来看他在《中观论颂讲记》中的说法:
所以佛说缘起,是空无我的缘起,才能建立一切。龙树说:如有毫厘许而不空的自体,在理论的说明上,必定要发生常、断、一、异、有、无的种种执著;所以一切法不空,不但不能破他,也不能自立。论说:“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这是说一切法必须在空中才能建立起来,才能立论正确,不执一边,不受外人的评破,处处畅达无滞;这是本论立义特色之一。难破,不是一难就算了事的,你难别人,别人也可以反问你,你自己怎样说的,他人也可以照样的问你。这情形,在大小乘各派中都非常明白。比如唯识学者,破外色没有实在极微,就说:你所执的实在极微,有六方分呢?还是没有?若有六方分,那就是可分,怎么可以说是极微呢?若没有六方分,方分既没有,怎么还说是极微色?他破了外色的极微,就建立只有刹那刹那的内心变现。但我们也可用同样的方法,问问他的内心,你的一念心有没有前后的分呢?若说有分,那就不是刹那;若说没有分,那么这无分的刹那心生灭同时呢?还是异时?若是同时,这是矛盾不通;若是异时,先生而后灭,岂不是有分非刹那吗?这样的反复徵诘,照样的可以破他的内心有。(《中观论颂讲记》页31-32)
“佛说缘起,是空无我的缘起”,这是错解缘起正理而来诬谤佛陀的邪说,因为佛对缘起法的开示分明说的是“齐识而还,不能过彼”,也就是说,生灭无常的缘起诸法都是由不生不灭的常住真心根本识所出生,一切无我性的缘起法都只能推到本识真我为止,没有任何一法能超过根本识。而龙树菩萨在《中论》所开示的“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意思也是说“因为有第八识空性胜义存在的缘故,一切缘起空相诸法才得以成就”,这正是与佛开示的缘起正理相符相契。因此,释印顺不解经论真实义而错认为一切法空无,然而一切法不是在空无中建立起来的,释印顺这样的立论显然是不正确的。空无不能出生任何一法,因为诸法都不能无因而生;一切法是从空性中出生,不是从空无中出生,而空性就是第八识真如心所具有的法性;有第八识如来藏这个根本因,才能藉缘而直接、间接或辗转出生万法,释印顺却否定第八识空性心的存在,所以才会处处错解经论而主张空无、断灭的缘起性空。
唯识学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三界万法皆是由第八识如来藏心藉缘而生显,所以“离识无境”,由此可破除外道执有外色实在极微的主张;亦即是说,离真心之外没有任何一个法有真实自体,外于真心第八识就没有极微的自体存在。可叹的是,释印顺自以为聪明绝顶,对于自己思惟不通的圣教他一概推翻不信,所以他不信唯识所说的“诸法唯心所现”,于是就想东施效颦地用唯识破斥外道的方法来破“有内心”——内相续心第八识的存在。他说唯识学者“破了外色的极微,就建立只有刹那刹那的内心变现”,释印顺这种错谬的说法,其实是因为他把第八识内相续心与意识生灭妄心的体性混为一谭,并且把不生不灭的万法根源“内心”第八识以刹那生灭的意识心来取代;例如他说:“问问他的内心,你的一念心有没有前后的分呢?若说有分,那就不是刹那;若说没有分,那么这无分的刹那心生灭同时呢?还是异时?若是同时,这是矛盾不通;若是异时,先生而后灭,岂不是有分非刹那吗?”他以为用应成派六识论者“这样的反复徵诘”,就可以破除唯识的“内心有”。然而,释印顺这段不如理的“反复徵诘”,不仅完全无法“破他的内心有”,反而正突显出释印顺对意识妄心与第八识真心的体性都同样地无知。因为第八识心体不生不灭、恒常相续而自在,既没有“刹那”也没有“前后的分”可说;而“刹那心”一定是有生有灭的妄心,有前后的刹那也就一定有“前后的分”,哪来“无分的刹那心”?所以释印顺上述“反复徵诘”的提问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错乱妄想!再者,龙树菩萨已经明白开示:“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意思也就是说第八识空性心之外的任何一法都没有真实自体,因为一切法都是由内相续心第八识的真实自体而生显;所以说,释印顺所谓意识细心不灭的主张才是龙树菩萨所破斥的邪见,因为主张“意识细心不灭”就等于主张“意识细心有自体”。然而,只有不生不灭的常住法才有真实自体,所以龙树菩萨说“诸法无自性”,而意识细心仍是意识心所摄,永远都是刹那生灭的妄心,当然不可能有不坏的自体;释印顺处处曲解龙树菩萨的论义,却还以《中论》的“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来为自己断常二见的恶邪说印证,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三界诸法的依他起自性是因“心”而有,但这个“心”却不是释印顺所说的意识细心,而是如来藏真心。因为有如来藏心执藏诸业种子,才能于因缘成熟时显现出业力而有果报的酬偿,而意识只能存在一世,不能去到下一世,所以意识不能执藏业种而显现果报。没有真心第八识就没有果报自体可说、无三界自体可说,因为意识是依他起的生灭法,无有如来藏心的七种性自性功能,不能摄取四大而造有情身及器世间诸色;而不论是器世间的山河大地及花草树木,或有情的色身及七转识心,都是由第八识心藉缘而生显(器世间则是由所有共业有情的第八识所共同创造)。因此,要论“三界的自体”就不能不探讨到真心的问题,假如所认取的真心是有生灭的,就一定是虚妄的、没有自体的,那么如何能出生“三界的自体”?既然是虚妄的则无真实自体可说,就不可能有出生诸法的真实体性;然而释印顺在否认有真实自体第八识的同时,又怕落入断灭见而主张有意识“细心”不灭,如是更落入兼具断常二见的戏论中。那么释印顺到底是认为“心”有没有自体呢?释印顺在《宝积经讲记》中说:
复次,迦叶!若心有实是为一边,若心非实是为一边;若无心识,亦无心数法,是名中道诸法实观。再以心的实不实门来观察。我,是如幻身心的综和,而核心是心识。所以有的经论,就依心识立我。现在来观察心识,是实有呢,非实有呢?……如从无始以来,心是虚妄分别的,那是非实了。如有不灭的常心,那是实了。……所以就世俗说,心如幻化,缘起而有,不能说是实,也不能说非实。约胜义说,实与非实,都是名言假立,胜义中是了不可得的。这样,在真实观时,能“若无心识,亦无心数法,是名中道诸法实观”了。(《宝积经讲记》页104-105)
上面论述是释印顺对《大宝积经》卷112中开示:【复次,迦叶!若心有实是为一边,若心非实是为一边;若无心识,亦无心数法,是名中道诸法实观。】4的这段经文诠释。首先略述经文的真实义,佛的开示是说:从中道涅槃心的角度来如实观待诸法时,是没有一切心识及心数法可说的,因为真心的实际理地无一法可得,并且将诸法都摄归真心来看时,诸法都是真心的一部分功德体性,所以一切法无二无别,都是离二边的涅槃中道心所摄。但是释印顺否定了第八识中道心的存在,如何能如实胜解经中真实义?又如何能有“中道诸法实观”?所以他含糊笼统地说:“就世俗说,心如幻化,缘起而有,不能说是实,也不能说非实。约胜义说,实与非实,都是名言假立,胜义中是了不可得的。”释印顺以为如此立论就能脚踏两边而八面玲珑无人能破,其实却只是毫无真实义的戏论言说。我们从佛陀教示的八识论正理来探讨他所说的这个心是哪个心,他说:“如从无始以来,心是虚妄分别的,那是非实了。如有不灭的常心,那是实了。”显然他又是把虚妄分别的意识心与常住不灭的真实心混为一谭;也就是说,在他否定第八识真实存在的根本错误下,不论圣教中所开示的是六、七、八识哪个心,他都坚持认定为意识心,而把圣教中对真心体性的开示一股脑儿地安到意识心上,结果当然就是凡有所说尽皆戏论,连解脱道世俗谛的观行都无法成就,又如何奢谈佛菩提道的“真实观”!
六识论者所说的心,除了前六识之外就没有别的心了,而且他们对前五识其实也是无法如实区分出来的,通常都是将见闻觉知的识阴六个识混同为一心来说,而且是以意识心为主,因此都是认意识妄心为真心。然而,意识是“意(根)、法(尘)为缘”才有的妄心,是真心如来藏藉意根、法尘为缘所生,释印顺却把意识妄心当作真心,把经论中解说真心藏识体性之文言名句都拿来套在意识上,不管经论中说的是真心还是妄心,他一律认定为意识心,当然就处处错会、前后矛盾,以致自语相违的言论层出不穷。譬如释印顺主张“不灭的常心”─第八识─只是“意识的细分”5,然而每一个人的意识心都只能存在这一世,活著的时候依世间自性的存在可以方便说是实有,但死后去投胎,这一世的意识就永远不再现起了,哪里能有常与实可说?并且,意识在睡著无梦等五无心位时,是断灭不现起的,所以说,祂不仅不能于三世永恒,就连一世的相续不断都不可得,而下一世新的意识(包括无心位后再次现起的意识)仍是要从第八识如来藏藉意根、法尘为缘才能重新出生,释印顺却说生灭的意识心可以细分出常住而不生灭的第八识,这实在是荒谬至极的严重妄想,就好比说有人宣称“不锈钢板是从卫生纸中锻炼出来的”一样荒诞不经。
第八识如来藏常住不灭,诸法都依祂而有,故三世轮回的本体是如来藏,而将诸法摄归如来藏来看时,诸法与如来藏其实不一不异,所以不仅“果报自体”是如来藏,三界一切法的自体也都是如来藏,离开了如来藏就没有意识等七转识及三界诸法的存在。因此,从真实证悟者的角度来看,三界有都是如来藏的一部分,因而可以说三界诸有亦有自体;也就是说,一切亲证如来藏的菩萨,不论说诸法有自体或是说诸法无自性,都有其真实的道理,都是依于如来藏而从不同面向来说的缘故。然而,若无如来藏即无“三有”,更无“三界的自体”可说,释印顺既然否认有第七识、第八识,则不论他讲“三界的自体”是有是无、是实非实都无法成立。
释印顺在否定真实自体─第八识─的错误前提下,始终将三界诸法的依他起自性与第八识的真实自性混为一谭,所以他一下说诸法空无自性,一下又认为三界诸法是本来就存在的“实有法”、是“自性有”,所以他自创“三界的自体”一词,而他对自己这些自相矛盾的说法浑然不觉,始终错会圣教的真实义,譬如他在《中观论颂讲记》中说:
“诸法”的法字,或者译作物体,梵语中是说实在性的东西,就是自性有的东西。自性有的诸法,“不”会是“自生”的。自生,是说自体能生起的。假定是自体生的,那在没有生起以前,已经生起之后,是没有差别的,依本有自性而生起,这才合乎自生的定义。但是,不论在何时,何处,什么也不会这样生的。为什么呢?自生,本身就是矛盾不通。凡是生起,必有能生与所生,既含有能所的差别,怎么能说自体生呢?可以说,自即不生,生即不自。同时,凡是生起,必然与未生有一种差别;未有而有,未成就而成就。现在说自体如此生,生个什么东西呢?可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并且自体如此生,就不须其他条件,那么,前念既如此生,后念也应如此生,生生不已,成为无穷生。若说要有其他的条件,所以前念自生而后念不生,那就失却自生的意义了!所以没有一法是自生的;自生只是从自性见所起的妄执罢了!(《中观论颂讲记》页59-60)
这段论述是释印顺对《中论》“诸法不自生”圣教的诠释,从文辞表面上看来,释印顺像是认同龙树菩萨的论义,但实际上却是他扭曲错解《中论》所说为断灭空而作的戏论。譬如他说:包括“三界的自体”在内的“自性有的诸法”,“‘不’会是‘自生’的”,因为“自生,是说自体能生起的。假定是自体生的,那在没有生起以前,已经生起之后,是没有差别的,依本有自性而生起,这才合乎自生的定义”。他的意思是说,诸法有“自性”,但是诸法的“本有自性”却不是诸法自体能出生,是众缘和合而生起的,他认为这就是“诸法不自生”的涵义;然而于释印顺否定第八识根本因的前提下,众缘和合能生诸法已堕于无因生的过失中,继续将世间诸法的依他起自性与第八识的真实自性混淆不清的荒谬说法,本质即是他一贯主张的无因唯缘的断灭论罢了。
首先,三界诸法若有“本有的自体”,是“自性有的诸法”,则必然有恒常自在的自性,也就必然是不生不灭的常住法,又何须“生起”?但是现见三界诸法,分明都是有生有灭的依他起之法,何来“本有自性”?再者,三界诸法(函盖有情世间及有情生死往来所住的器世间)既然都是有生有灭的缘生之法,当然是由能生的真实自体所出生,释印顺否定了能生的真实自体第八识,却说诸法自体由众缘和合就能出生,那能“生个什么东西呢”?释印顺还振振有辞地说:“凡是生起,必有能生与所生,既含有能所的差别,怎么能说自体生呢?”然而,有生之法并无能生的自性,如何能够“含有能所的差别”?事实上是“凡是生起,必是所生,背后必有能生,是由能生的真实自体才能藉缘出生所生的依他起诸法”,这才是法界的事实与真相。也就是说,三界诸法依他起的自体,都是从如来藏出生,是能生的真实自体第八识如来藏和所生的七转识和合运作而有,故相对于第八识的真实自体而说三界诸法无自体(自性),但三界诸法其实都是真心第八识如来藏的一部分,所以唯有如来藏具足能生与所生的自性,而三界诸法依于如来藏能生所生的功德才能存在。是故,释印顺主张拨无第八识如来藏真实自体,则如何能有依他起自性的诸法生起?
唯有第八识如来藏才有真实自体,恒常自在、不生不灭而能出生万法,所以“诸法不自生”的真实义是说,诸法都没有恒常自在的真实自体性,不能自己凭空出生,必须由第八识的真实自体藉众缘和合才能出生。如果否定了根本因第八识,唯有“其他条件”和合就能生起诸法吗?答案是:“不能!”因为众缘都是三界诸法所摄,都不是真实自体,无有能生的自性,既不能自己出生自己,当然也无法共生三界诸法。所以说,释印顺在否定了第八识的错误基础下,他所诠释的“诸法不自生”确实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释印顺一向错解经论,所以说法总是颠三倒四、自相矛盾,上一段才说诸法是“自性有”,下一段却又否认诸法有自性(自体),他在《中观论颂讲记》又说:
“如”一切“诸法”的“自性”是“不在于缘中”的,所以决没有从自性生的。因缘和合的存在,是由种种的条件所生起。自性却是自成的,本来如此的。自性与缘生,不相并立。所以凡是自性成的,决不假藉众缘;凡是众缘生的,决无自性。一切法依众缘而存在,所以就否定了自性有。没有自性,当然没有从自性生了,自性生尚且不可得,他性生当然不成。这因为,他性实际就是自性,从彼此互相对立上,说此是自性,说彼是他性。如在他法的自体看,还是真实独存的自体。所以说:“以无自性故,他性亦复无”。自他都不得生,又怎能说共生?有因尚且不生,何况无因生?这是不难了解的,所以颂文也就不说了。(《中观论颂讲记》页64-65)
释印顺说:“因缘和合的存在,是由种种的条件所生起。自性却是自成的,本来如此的。自性与缘生,不相并立。”也就是说,他否定诸法本源——“法尔如是”的“自性”真实存在,那就等于是主张一切法只要有种种缘就能生起。然而,一切缘生诸法都必须由“本来如此的”第八识藉缘而生显,“自性与缘生”一直是同时同处和合运作,非一非异而不相在;可是释印顺却否定了“自性心”——第八识如来藏的存在,主张无根本因的缘起性空,妄想用西藏密宗喇嘛教的六识论邪说,来解释八识论的佛法正理,当然就永远都会有冲突和矛盾。譬如释印顺说:“凡是众缘生的,决无自性。一切法依众缘而存在,所以就否定了自性有。”然而,五蕴十八界等缘起诸法没有真实自性(自体)可说,因为都是因缘所生法,但却不是“依众缘”就能“存在”,必定要依于根本因第八识的真实自性而有;所以说,缘起诸法必定要有根本识的真实自性作为所依,绝不是释印顺所以为的空无所有。缘起法讲的是诸法“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等相待而有的现象,但是诸法不能自生、他生、共生,更不能无根本因而生,故单有众缘绝对不能出生万法,所以说诸法的“缘起”不是“无自性”的,而是要有第八识的真实自性,诸法才能藉众缘而生起。释印顺说“众生三界自体的缘起其实没有自体”,可是三界有情及器世间明明存在,而诸法都不能自生乃至不能无因而生,怎么能说背后没有真实自体?所以说,古今所有主张六识论邪见者,就像是愚痴的猴子一般,只看到镜中的五阴影像并执五阴影像的全部或局部以为真实而完全看不到譬喻成镜体的第八识如来藏,尤其是像释印顺这类执意识心为真实法者。殊不知就是因为有如来藏这个真实自体,才能藉缘出生三界诸法,所以才会有“三界的自体”出生及存在,释印顺想尽办法要把如来藏否认掉,但他不知道,若没有如来藏就没有三界一切法,哪里还会有“三界的自体”!
佛法中所说的“自性(自体)”是非常深奥的,也是唯证乃知的。圣教中说有三种自性,有三种无自性性。三种自性是说:依他起自性、遍计所执自性、圆成实自性6;三种无自性性是说:相无自性性、生无自性性、胜义无自性性7。佛法中所说的这“三自性”与“三无性”,自古以来难倒很多学佛人;世间人所说的自性是一切法各别的自性,此诸自性例如金有金的自性、铜有铜的自性……,故佛法依第八识能出生三界一切法的自性而说诸法有依他而起的自性。这些世俗的自性既然是依于众缘才能生起,当然都不是能自在的真实自性,不是第八识如来藏能生万法的自性,在这个关键处能分清楚就不会将诸法的依他起自性与第八识的真实自性相杂混淆;然而信受六识论的人却永远也分不清楚,就会像释印顺这样搅和不清而将它全部归入依他起性的意识心所有。例如六祖说“何期自性能生万法”,讲的就是常住心第八识的真实自性,不是被生的六识能有这个能生万法的自性。所以说佛法正理一定是八识论,六识论是外道法绝对不是佛法。当今之世却还是有人主张释印顺及喇嘛教等所宣扬的六识论也是佛法,那是完全不明佛法正理的,因为六识论乃双具断、常二外道见,永远无法探究到生命的实相,因为生命的实相即是第八识如来藏,唯有真实如来藏才具有能够出生万法的自性,这是佛陀所教导的“法界中唯一真实”的道理,简称真理。三界诸法都不能自己出生自己,也没有能出生别法的体性,故说三界诸法无自体;但如来藏出生了三界诸法,从有情的角度来看三界,三界宛然存在,万法各有别别法相的自性,而这些别别法相的自性其实都是依如来藏而有,都是如来藏的妙真如性所摄,离开了如来藏也就没有万法的别别自性可说。
释印顺所说的都是世间法,而依他起的世间诸法一定是相对待的因缘所生法,不能离恒常不灭的第八识这个根本因而独自存在,这也就是经中佛所开示“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的圣教;也就是有这个法住法位的第八识如来藏,才能够不断地藉缘来出生一世又一世不同的五阴世间。释印顺否定了八识论正理来说缘生法,更把佛法切割得支离破碎,显然“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的道理他是完全不懂的。现象界诸法都是相对而有的,所以说因缘所生诸法必然皆有二边,然则世尊依何密意说“一切法皆无有二”?当然是依如来藏,故《大般若经》中世尊为菩萨们说“真如与一切法无二无别”;但世间凡夫及二乘愚人无法听懂的缘故,世尊只能为他们开示一切法无常、苦、空、无我的解脱道正理,而不为彼等开示诸佛无上妙法。
因此《瑜伽师地论》说,世尊依五事—相、名、分别、正智、真如—密意而说“一切法皆无有二”,依于世俗谛“一切法皆是缘生性空的自性”说诸法无自性,依胜义谛“诸法皆由第八识如来藏藉缘而生显”,说诸法的别别法相有依他而起的自性。也就是说,一切法都没有真实不坏的自性,那就是世俗谛中为二乘人隐覆密意而说的无二之法;一切法与真如非一非异、无二无别,这才是“一切法皆无有二”的胜义真谛。释印顺饱读诸经论,对圣教中此等开示当然读过,却因为不肯信受佛陀开示的八识论正理,坚执六识论邪见来思惟佛法,导致他处处错会且说法总是自相抵触而不自知,譬如他有时讲“缘起性空”、“诸法无自性空”,有时又说有细意识不灭、有灭相不灭,然而细意识及灭相都是无自性的因缘所生法,既是有生有灭的空相法如何能说它不灭?不一样的二个说法不见得就一定有一个对的,反而较常见到的是二个说法都是错的;因此有人可能想释印顺说的“缘起性空”应该是对的,殊不知他是在否定根本因第八识的前提下讲“缘起性空”,其本质即是断灭空,而他又怕被人检点说是断见外道,所以又从生灭法中虚妄地执取意识细心不灭、灭相真如不灭,成为了具足断、常二边的外道邪见,因此他的二个说法都是错的。
一切诸法虽然都无真实自性,但是依胜义谛三自性的道理而说诸法有依他起的别别自性。而无自性的诸法为何能够生住异灭不断呢?所以必定背后有一个本住法,就是因为背后有真实法所以才能说诸法无二无别,因为诸法都是如来藏的妙真如性,能够这样依八识论正理来贯通佛法,三转诸经就只有浅深狭广的差别而不会有任何矛盾;释印顺及达赖喇嘛等人之所以会认为三转诸经有矛盾,就是因为他们堕于喇嘛教应成派中观六识论邪见的缘故。一切法“本如来藏妙真如性”,这是《楞严经》中的明确开示,也就是说“一切法都摄归如来藏”,如来藏就是万法的根源、法界的实相,释印顺却不肯信受佛语,因而造下谤佛、谤法等极重恶业,这样愚痴至极之人,实在令人悲愍。
三界一切法皆无自性,凡夫却都认妄作真而认为一切法有自性,因而枉造诸业以致生死流转不能出离,所以世尊说诸法无常、苦、空、无我,要让学人能断除我见、我执而解脱于三界分段生死。实则“一切法皆无自性”的密意,是依于胜义谛的三种无自性性而说,而三无性的现观却是必须依于三自性的亲证,才能如实胜解三无性,也就是说,三无性其实是为已经如实亲证三自性的菩萨而说的,只有如实亲证三自性才有三无性可说。好比说,要一个从未吃过芒果的人叙述“芒果的滋味”,他就必须要将芒果送进嘴里品尝了以后,才能为别人说明“芒果的滋味”;如果他只是将芒果捧在手里,甚至他拿到的根本就不是芒果,那样他能够叙述“芒果的滋味”吗?但是六识论的宗喀巴及释印顺等人连三自性都不知道,却也敢依自己的妄想来讲三无性,真是怪哉!怪哉!
一切法无自性是相对于第八识的真实自性而说的。佛在《解深密经》中开示:【云何诸法生无自性性?谓诸法依他起相,何以故?此由依他缘力故有,非自然有,是故说名生无自性性。】8也就是说,三界诸法都是依他而起的法相〔编案:唯除遍计所执性的第七识意根。〕,是由第八识藉种种缘而生显,是依于他缘之力而有,不是本来就在、不是自然就有,由此缘故说生无自性性;是因为这一切法只有依他起的自性,生灭不住,没有真实的自体性,故说生无自性性,但这却不是释印顺拨无第八识的“缘起性空”。凡夫众生不知道一切法都是由第八识所生显,因而执著一切法有自性,或说五蕴中有常住不灭的真我,譬如:有的外道说觉知心常住不灭,有说离念灵知心在世俗种种境界中是常住不灭的,乃至如释印顺、达赖喇嘛施设建立意识细心、意识极细心不灭,又或是有许多外道说他们所信奉的神是不灭的等等,有种种不同的说法;然而他们所说的这些法,本质上皆不离识阴(主要的是意识)乃至具足五阴的种种境界,他们认为这些有生有灭之法是有真实自性的,正是落于常见外道见中。法界的真实相是第八识如来藏,唯有祂是不生不灭的常住法,唯有祂具有能生万法的真实自性,凡是依他起之法都无有真实自性,而由于依他起诸法各有别于他法的自性的缘故,这也证明了出生诸法的真实自体第八识如来藏含藏著一切诸法的功能差别,因此说一切法都是如来藏的妙真如性。
修学佛法一定要先信受“第八识─涅槃本际─不生不灭、真实常住”、“一切法皆由第八识所生,乃至由八识心王的和合运作而辗转生显”,如此才有可能找到这个三界诸法背后的真实自体——如来藏。三界一切法都是因缘所生之法,都是由根本因第八识如来藏藉种种缘和合而有,此三界诸法因缘具足则生、因缘散坏则灭,所以说诸法皆是苦、空、无常、无我,没有真实自在的体性,这才是解脱道的正理。真实自体即是本来自在的涅槃心体,也就是不生不灭的真如心第八识如来藏,只有这个本来自在的真如心体才具有能生万法的自体性,因此,从证悟者的现观智慧来说真如是有自性的,但是真如心本身并没有觉知到自己的存在,当然也不返观自己而能了知自己有自体;证悟者亲证了真如心,现观祂的真实自性,并且从转依真如的角度来看时,真如的实际理地无一法可得,因此才说真如无自性性,所以《瑜伽师地论》开示说“真如不由无自性性说无自性”,这就是世尊为证悟菩萨所说的密意。当菩萨开悟明心─找到这个真如心─之后,他才能如实了知而亲证三界诸法背后的真实自体,也才能开始逐渐胜解般若乃至方广唯识诸经是在讲什么?佛教不同于世界上其他的宗教,最主要就是佛教为众生开显了法界的真实相,学人在具足正知见的前提下,若能如法修行,只要证悟所需的福德、定力等“次法”具足,就能在因缘成熟时一念相应找到三界万法背后的真实自体,这是真实不虚而可以亲自证实的,并不是想像的虚妄法;祂即是千古以来许多想要探求生命实相的人们,在其他宗教中不断追求却了不可得的究竟真理——第八识如来藏。(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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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释印顺著,《唯识学探源》,正闻出版社,2003年4月新版二刷,页12-13。
2释印顺著,《中观论颂讲记》,正闻出版社,2014年11月修订版二刷,页19-20。
3释印顺著,《宝积经讲记》,正闻出版社,2014年10月修订版一刷,页94-95。
4《大正藏》册11,页633,下13-15。
5《佛法概论》:【大乘学者所说的第七识、第八识,都不过是意识的细分。】(释印顺著,正闻出版社,2003年4月新版二刷,页109。)
6《瑜伽师地论》卷73:【云何名为三种自性?一、遍计所执自性,二、依他起自性,三、圆成实自性。云何遍计所执自性?谓:随言说依假名言建立自性。云何依他起自性?谓:从众缘所生自性。云何圆成实自性?谓:诸法真如,圣智所行,圣智境界,圣智所缘,乃至能令证得清净,能令解脱一切相缚及粗重缚,亦令引发一切功德。】 (《大正藏》册30,页703,上28-中5。)
7《瑜伽师地论》卷73:【问:世尊依何密意,说一切法皆无自性?答:由依彼彼所化势力故,说三种无自性性:一、相无自性性,二、生无自性性,三、胜义无自性性。云何相无自性性?谓:一切法世俗言说自性。云何生无自性性?谓:一切行众缘所生,缘力故有,非自然有,是故说名生无自性性。云何胜义无自性性?谓:真实义相所远离法,此由胜义说无自性性。如观行苾刍于大骨聚生假胜解不能除遣,于此骨聚胜义无自性相恒无间转,如是应知胜义无自性性。此中五事,非由相无自性性故说无自性,然由生无自性性故、胜义无自性性故,随其所应说无自性,谓相、名、分别、正智,皆由二种无自性性。真如不由无自性性说无自性,是故世尊依此密意,于伽他中说如是言,我说一谛更无第二。】(《大正藏》册30,页702,中17-下3。)
8《大正藏》册16,页694,上1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