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喀巴《菩提道次第论》之平议
由于《解深密经》有如是说“依他起相所缘诸法无我、无我所,也是胜义无自性性”,宗喀巴就把依他起相的胜义无自性性,妄套于诸法圆成实相的胜义无自性性上。是故,在《辨了不了义善说藏论》中宗喀巴说:“此说诸法法无我性圆成实相,由是清净所缘境界,故是胜义。由是诸法无我自性之所显示,所安立故。亦名诸法无自性性,故名胜义无自性性。”【注1】但是,由于宗喀巴否认有阿赖耶识(后当详说),故他所说的“诸法无我实性”,必定是依他起相的无我空相,无涉于法无我的真实性。所以宗喀巴无知,就认为:“依他起相是缘生法,缘生诸法是无我性,所以是无自性,说为胜义无自性性;又圆成实相也是诸法无我实性之所显示所安立,同样无自性,同样说为胜义无自性性;因此依他起的法,自性本空,空故无我,无我故圆成实。”换句话说,宗喀巴错把虚妄的意识心当作圆成实性的根本心来解释,认为意识双俱依他起及圆成实,说意识是依他起胜义无自性性,也是圆成实胜义无自性。然而宗喀巴的错误可大了!意识是生灭法,虽然同时也有显示出无漏有为法,但无漏有为法却不是意识自有,因为意识既不圆满也不真实,所以意识不等于是圆成实性的根本心如来藏。宗喀巴又不如理知末那识,所以又把意根的遍计所执性,也认为是依他起性的意识的体性,因此宗喀巴认为虚妄的意识又兼具遍计所执性。综归宗喀巴否认有常住法阿赖耶识的缘故,他只认定意识是具有三性自性;然而意识是生灭法,绝无可能具有圆成实性与遍计执性,如果意识灭了(譬如眠熟、闷绝等五位中),就没有了三性自性,更不必谈三性无自性性密意了,也就不必谈一切法无自性了,因为谈再多的无自性也都是戏论。
宗喀巴于《辨了不了义善说藏论》又说:
又譬喻时,唯于无色立为虚空,说亦如是安立无我。以于有为有法,断除法我,无戏论之灭,即安立为法无我性圆成实相,极显然故。【注2】
【注1 宗喀巴著,法尊法师译,《辨了不了义善说藏论》卷1,大千(台北),1998.3 初版,页11。】
【注2 同上注,页12。】
可见宗喀巴又把断灭空当作胜义无自性性来解释,上文大意是说:“譬如就像把没有色法的地方假名安立施设为虚空,就像这样依于有为有作的法终将坏灭而安立说是无我法,所以就断除了法我执。这正是无戏论的灭谛,也就安立成为法无我性的圆成实相,这个道理是很显然的。”所以宗喀巴认为圆成实性也是如同虚空一般,乃假名安立施设,说这样是胜义无自性性,这是宗喀巴错解了《解深密经》的意涵。其实《解深密经》是用色法的边际所显示之虚空作譬喻来解说阿赖耶识的圆成实相,而不是说法无我性的圆成实相是假名安立的虚妄法,因为圆成实相就是指于一切法平等,而且是真实与如如。注3《解深密经》卷2 中说:【譬如虚空,惟是众色无性所显,遍一切处;一分胜义无自性性,当知亦尔,法无我性之所显故,遍一切故。】4 这是在说:譬如虚空遍一切处无有边际,虚空是色边色,如果没有色法就没有办法安立虚空之名,所以说虚空只是依于众色所显示出来的。胜义无自性性也象是这样,是由法无我性之如来藏阿赖耶识,在依他起性及遍计执性上面所显示出来的圆成实性,但阿赖耶识是无分别的真如法性,不分别三性,所以祂的境界中没有三性可说而成为三无性;不是灭除戏论后的意识境界的“灭”,可以像宗喀巴所说的“安立为法无我性圆成实相”,这显示宗喀巴严重误会佛法。阿赖耶识本体犹如虚空,遍一切处,祂不在三界内也不在三界外,由遍计执、依他起所显一分的胜义无自性性,乃是阿赖耶识的圆成实性所显示出来者。所以,假借虚空作为譬喻,来说明阿赖耶识的圆成实性,并不是如宗喀巴把灭除戏论的意识境界当作圆成实相,这证明宗喀巴并没有灭除他心中的戏论相。宗喀巴之所以如此曲解《解深密经》经意,其目的也是为了自圆其说:不需要有阿赖耶识,以意识所缘的一切法空,自然就可以成为圆成实相,进而就能支持喇嘛们乐空双运的淫乐邪法,更以此邪见而引导众生堕入黑暗深坑,具慈悲心者能不痛心吗?
注3《解深密经》卷2:“云何诸法圆成实相?谓一切法平等真如。”(《大正藏》册16,页693,上21-22。)
注4《大正藏》册16,页694,中3-6。
再回头说《解深密经》卷4 中,佛向 观自在菩萨开示说,只有般若到彼岸的智慧才能摄取诸法无自性的体性,其意思就是:“诸法是要依于第八阿赖耶识才能说无生无灭,也因此说诸法有其自性;但是诸法又必定是依于阿赖耶识才能说诸法有生有灭,因此又说为诸法无自性性。”上文从字义上看来似乎前后矛盾,但其实一点都不矛盾,证悟菩萨转依阿赖耶识来观察诸法,现观阿赖耶识本体不生不灭,而所含藏之诸法种子生灭无常;又诸法是由阿赖耶识所生,所以说诸法也是阿赖耶识的一部分,因此诸法与阿赖耶识非一非异,诸法的体性就是阿赖耶识的部分体性。所以,依于阿赖耶识而说诸法有生有灭,亦非有生有灭,若不依阿赖耶识而言说诸法的法性或有或无,那都已是戏论了。宗喀巴否认有阿赖耶识,而举《解深密经》来说诸法无自性,则是诽谤 佛说经典《解深密经》里的圣教,成为无因论的断灭见者。
一切法依阿赖耶识的自住境界而说是无自性性,而般若也是意识依阿赖耶识种子所显现的实相而生起的智慧,摄归阿赖耶识时当然是阿赖耶识的体性之一,因此说般若是有其自性,有自性故能使众生得解脱到彼岸,乃至成佛。再说无自性的法虽然有生灭变异,但是无自性只是显现出来的现象,并没有实质的作用,故不能出生诸法,所以 佛才会说:“我终不说以无自性性,取无自性性。”因此必定是依阿赖耶识心体中所含藏的各种种子有自性、有变异、有作用,才会生出诸法,而所生诸法生灭无常,说为诸法无自性。是故 佛不说般若无自性性来摄取诸法无自性性,而说以有自性的般若来摄取一切法无自性性。
又般若所取的无自性性是离诸语言文字的,乃自内之所证不取三界诸法,但却不可弃舍语言文字而能为众生开示演说;语言文字是所生法故无自性,以无自性的语言文字宣说无自性的三界诸法,是以无自性摄取无自性,都是言不及义的戏论言说;因为无自性的法本身生灭无常,自身已经保不住,如何能摄取他法。因此 佛才会说:“我终不说以无自性性,取无自性性。”
又因为般若是自心所证得的智慧,般若本身并非语言文字,般若本身不能作为语言文字而直接传达法义,所以才要生出语言文字作为传达的工具,才能宣说般若波罗蜜让众生了知。而语言文字是一种沟通传达的工具,能让众生的意识觉知心了解诸法无自性;但是,语言文字本身并不知道诸法无自性,而是必须透过般若智慧了知诸法是无自性,诸法才能透过语言文字解说它是无自性。所以 佛才会说:“我终不说以无自性性,取无自性性。”因此不能说以无自性的语言文字来摄取无自性的诸法,也不可说般若无自性性来摄取诸法无自性性;必定是以般若智慧,透过无自性的语言文字来摄取无自性的蕴处界诸法,也就是以“般若波罗蜜多”甚深般若智慧,来取诸法无自性性。是故,佛在经中为 观自在菩萨开示说:“以般若波罗蜜多,能取诸法无自性性。”但无自性性只是三无性所显示之法相,并非能用之法,自然不能取无自性性。
所以,一定是要依于第八识如来藏而由意识所有的般若智慧来观察遍计执、依他起及圆成实的三性自性,依三自性的观察及阿赖耶识的无分别性,得知诸法原来是相无自性性、生无自性性及胜义无自性性,也是缘起性空,进而转依真如法性,灭除一切烦恼,而证得解脱度到生死彼岸,才能说以般若来摄取一切法无自性性。是故学者必须先证得常住不灭之诸法根本因——阿赖耶识,并以观察阿赖耶识种子的般若智慧,来证得三性自性,证得三性自性以后才能再作三性无自性性之观行,这才是真实相的般若波罗蜜多。而宗喀巴主张“无自性能摄取无自性诸法是胜义、是圆成实”真是胡乱说法,这种外道见的呓想,佛在《解深密经》中早就已经破斥在先了。
《广论》于436 页说:
其相无自性之相者,即是自相或名自性。唯识诸师说徧计执无彼自相,于依他起有彼自相故有自性。然从他生无自然性,说名无性,《解深密经》亦如是说。谓一切法皆无自性,是密意说。莲华戒论师云:“彼经显示三种无性所有密意,开显远离二边中道,故是树立了义之宗。”若于胜义增益依他有自性者,是徧计执,故彼非有。由于名言依他起性有自相故,遣除损减,故许显示中道之义,故此论师亦于名言许有自相。
唯识诸师所说遍计执无自相,是依于《解深密经》所说,如《解深密经》卷2 说:
胜义生当知:我依三种无自性性密意,说言一切诸法皆无自性;所谓相无自性性、生无自性性、胜义无自性性。善男子!云何诸法相无自性性?谓诸法遍计所执相;何以故?此由假名安立为相,非由自相安立为相,是故说名相无自性性。
依相无自性性密意,而说遍计所执无自性自相。密意是阿赖耶识所含藏的末那识遍计所执自性,但遍计所执是在依他起的诸法上遍计执,附载于依他起诸法上面而有,是故依此假名安立为相,没有自己的真实自相,所以说为遍计所执无自相。又唯识师所说,于依他起有自相故有自性,是从现象界来说;其实依他起者也是依于阿赖耶识为因而生起,故其自相自性也是阿赖耶识的部分体性,不能离阿赖耶识而单独说有自性自相。
宗喀巴不知《解深密经》的密意是什么意思,莲花戒未断我见、未证真如故也不知,只是笼统的说:“彼经显示三种无性所有密意,开显远离二边中道,故是树立了义之宗。”然只有阿赖耶识能开显远离二边,不堕二边,是中道体性,树立了义之宗,这才是《解深密经》的密意。但是宗喀巴已经把包括《解深密经》在内的第三转诸经,判为不了义经典(详述于本节第六目),《广论》此处又依莲花戒说《解深密经》是了义之宗,此处宗喀巴又再次自语前后颠倒,让人不知其所云,只能说他是自语颠倒的愚痴人。
宗喀巴又说:“若于胜义增益依他有自性者,是徧计执,故彼非有。由于名言依他起性有自相故,遣除损减,故许显示中道之义,故此论师亦于名言许有自相。”宗喀巴与莲花戒所说中道之义,都是落在依他起世俗法上,不离意识境界,尚且不曾涉及三自性,何况能知三无性,而奢言胜义无自性性。譬如意识是依他起,宗喀巴却认为意识是常住不灭之法,落于常边;而《杂阿含经》卷11 说:“意法缘,生意识”5,意识是有生之法,于眠熟等五位即灭,是断边;故说宗喀巴执依他起的意识为真实法,正落于常断二边,那么宗喀巴怎么可以说依他起胜义无自性?又怎能说依他起名言有自性,说能遣除增益损减,显示中道?宗喀巴此说正是胡说八道,也违背其一贯的立场:“一切法都无自性”的主张。实则只有一法阿赖耶识才是中道体性,阿赖耶识本体不生不灭不堕断边,所含藏之种子变异无常不堕常边,而本体与种子也不能分割为二法,故说阿赖耶识才是中道的体性。由阿赖耶识所显示出来的世俗名言自性自相,也是阿赖耶识所含藏诸法种子的体性,所以不能如宗喀巴单独说:“于名言许有自相”,否则就成为无因论者。
注5《大正藏》册2,页74,中20。
《广论》437 页接著说:
谓《解深密经》立三自性是不了义。自宗之徧计,谓于依他执有自性,故于名言亦不许依他有自相之性。唯识诸师除徧计执,不许依他及圆成实相无自性。故许彼二,是有自相或有自性。正依《解深密经》,故许彼二是胜义有。佛护论师、月称论师谓若有自相所成实体,则是实有;清辨论师等,唯尔不许是胜义有。
《解深密经》卷2 所立的诸法相,有三种自性差别,谓“遍计所执为诸法假名安立,依他起为缘生法,圆成实为一切法平等真如。”宗喀巴呀!您不能认为有自性的法就一概说为不了义,《解深密经》中也未曾说三种法相有自性即是不了义。《解深密经》说无自性是依三性无自性性“密意”而说,如果宗喀巴否认有三性无自性性“密意”,则他说的一切法无自性,于世俗名言就不能成立了,因为没有能生之根本因的关系啊!那么他所提倡的应成派中观纯属言说而无三性,就不该说是应成派,应该说是不成派,故他所说:“于名言亦不许依他有自相之性”乃是无稽之谈。他又说:“唯识诸师除遍计执,不许依他及圆成实相无自性。”这是宗喀巴自己乱说的,唯识诸师是依于阿赖耶识的体性,而说三性无自性性,又现量观察现象界来说三性各有其体性,也都摄归阿赖耶识而说是阿赖耶识的部分体性,这是唯识诸师正依《解深密经》而说,此中之密意同时也是宗喀巴等未证空性者所想不通的。
第三目 宗喀巴否认有第八阿赖耶识
在谈般若之前,先要了解宗喀巴乃是否定有七、八二识的六识论者,由于否定阿赖耶识的缘故,其所说般若就皆为戏论。
阿赖耶识是一切万法的根本,而随顺第七末那识的作意及众生所造之业种而得成就一切万法;但这些业种都是要由各人自己的心持种,才能如实成就业报而不违背因果律。但意识是生灭心,要依根尘二法为缘才能出生及存在,不能受持业种,只有出生名色(含意识)的阿赖耶识如来藏才能持种,所以凡是佛弟子绝对不可能否定第八阿赖耶识;因为否定阿赖耶识就是《楞伽经》中佛所说的谤菩萨藏者,是一阐提人,这是成就诽谤正法之极重恶业,这可是无间地狱之业,一切有情皆应谨慎于斯。
宗喀巴于《入中论善显密意疏》中说:
问:若无阿赖耶识,亦能安立业果关系者。则《楞伽经》及《解深密经》、《阿毗达摩大乘经》等,说有阿赖耶识为一切有为能差别之所依,名一切种,如海起波浪,作内外一切诸法生起之因。岂彼建立一切非有耶?答曰:不尔。对须说有阿赖耶识而调伏者,即应说有阿赖耶识故。此说为调伏众生故,说有阿赖耶识。故自宗说彼是密意教。其密意之所依,当知唯说自性空之空性,名阿赖耶识。……又为教化增上之力,非但说有阿赖耶识,亦说实有补特伽罗。……经中说有阿赖耶识,或说有实补特伽罗,及说唯此诸蕴实有者,此等是为不能了达如上所说甚深义之众生,密意而说。若诸众生,由其长夜习外道见,不能悟入甚深法性。如《宝鬘论》云:“谓我无当无,我所无当无,凡愚如是怖。”最初即为宣说法性,深生恐怖,于佛圣教起险处想,便于圣教憎背不入,于是当失最大义利。6
注6 宗喀巴造论,法尊法师译,《入中论善显密意疏》卷7,(原稿:世界佛学苑汉藏教理院,成都西部印务公司代印),大乘精舍印经会,1979.6.30印行,页13。
从上所举文中可知宗喀巴不但否认有阿赖耶识,而且还说:《楞伽经》、《解深密经》、《阿毘达磨大乘经》等如是大乘经典虽说有阿赖耶识,但目的只是要让那些害怕无我的常见外道来归依随学一切法空的无我法,所以才方便施设说有阿赖耶识,甚至有的时候更说补特伽罗是真实有。宗喀巴这样的说法,当然也就是在否认阿赖耶识是一切能差别之所依7,也否认阿赖耶识是一切内法、外法8 之生起因。
注7 功能差别:譬如眼识有见色功能、耳识有闻声功能等等,各不相滥,皆是阿赖耶识中种子的运作。
注8 简单的说,内法是指五蕴、六入、十八界等蕴处界诸法;外法则是指山河大地等器世间诸法。
末学先就宗喀巴所说,以白话文来解译,让学人更容易明白其中真正的意涵,然后再加以分析辨正来作说明。引文中说:【有人问:如果没有阿赖耶识,也能够安置建立造业与受果之间关系的话,那么《楞伽经》、《解深密经》以及诸阿毘达磨大乘经等,经中都说有阿赖耶识,而且祂是一切有为能差别的所依,称为一切种,祂和有为法间的关系就像大海与波浪一般,所以阿赖耶识是内、外一切诸法生起的根本因。难道经中所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宗喀巴答: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对于需要说有一个阿赖耶识来作为所依,才能引导调伏而让他安住的人,就应该对他说有阿赖耶识的缘故。然而会这样说的原因,都是为了调伏众生的缘故,才会方便说有阿赖耶识。所以我们说那是密意之教,而那个密意的根本,应当要知道就只有依于诸法自性是空的一切法空体性,而把它说为阿赖耶识。……为了更容易教化外道等未归依佛门的人,不但说有阿赖耶识,还说真实有人、我等有情众生。……经中说有阿赖耶识,或说真实有我,或说真实有五蕴,这都是为了那些不能了达甚深空性的众生,所以隐密空义方便而说。这是由于众生长久以来熏习外道见,因为无明而不能相应缘起性空的甚深义理。就如同《宝鬘论》中说的:“外道说,‘我’没有了那就是断灭了,‘我所’没有了那也是断灭了,凡夫愚人就是像这样害怕一切法空而心生怖畏。”所以,如果在一开始就对他说一切法空的这个甚深空性,他们深心之中一定会生起恐惧怖畏,于是对于佛陀的圣教就会认为是危险而可怕的,就于佛陀的圣教产生憎恶,因此就背离而不愿进入佛门中修学,于是就会失去最大的利益。】
从宗喀巴上述的论著中可以证明,宗喀巴根本就不相信因果,也不相信佛陀,更不相信三乘佛法。经典中明确记载佛陀说有阿赖耶识能出生名色,为一切法的根本因,是兑现酬偿三世因果的本体,乃至用种种譬喻来说明显示此一真实法体。然而,那些冒充佛门乃至混入佛门的外道邪见论者,不如实知解佛陀的开示及经典的义理,竟然用一句“方便说”来混淆视听,恣意毁谤佛陀以及正法。因为宗喀巴的意思就是说:“佛陀为了让外道归依佛门,所以骗他们说实有阿赖耶识。”也就是在指控佛陀创造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名相说为真实有的法,而用这样不实说法目的只是要让外道能够安住下来,然后再慢慢地让他接受一切法空的断灭空教导。宗喀巴还称这种他所谓的“方便说”叫作“密意而说”,意思就是用隐匿本意的手段,只要能达成眼前的目的即可,即使漫天谎言也算是方便说而称之为密意说,难怪喇嘛教在混入佛门后会称为“密宗”了!
佛法中的密意而说,是 佛陀交代证悟的菩萨们,在演说般若密意阿赖耶识的所在时,必须隐覆其所在而以言语方便解说,使有缘人可以听闻以后自行证得,也使证悟因缘尚未具足的人听了依旧无法证得,这才是密意而说的正义。宗喀巴不但完全扭曲了密意而说“方便说”的真正意涵,更无视于《金刚经》中说:“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9 的佛陀教示,他是在严重的毁谤佛陀为“妄语者、不如实语者、欺诳语者、说异语者”。《梵网经》说:“菩萨见外道及以恶人,一言谤佛音声,如三百矛刺心。”10 宗喀巴这样谤佛的恶行,必定会使诸菩萨众极度悲恸,故而极力破斥彼等之邪说邪见。但是,宗喀巴等外道恶人谤佛、谤法而让菩萨众悲恸的原因,并不是说他毁谤佛菩萨会让佛菩萨的名声受损,也不是说他谤法能使如来藏法衰败;诸菩萨众悲恸的原因,是因为已经预见他将受长劫尤重纯苦的无间地狱业果,以及受他邪说邪见所误导的随学徒众们,亦将随彼沦堕恶业果报处,是故诸菩萨极度悲恸而如三百矛刺心,所以悲悯彼等无明众生而欲救护故,必当极力破斥其谬论。
注9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大正藏》册8,页750,中27-28。
注10《梵网经》卷2〈卢舍那佛说菩萨心地戒品第10〉,《大正藏》册24,页1005,上12-13。
于此,学人应当要有一个重要的正确观念,那就是诸佛菩萨的方便说,仍然是绝对的真语、实语,断不会有丝毫的虚假不实!而所谓的方便说即是以各种譬喻而说,最多也只是不究竟罢了,就像佛陀施设宣说的二乘解脱道法义,仍是含摄于唯一佛乘的大乘法中,绝对是能够让定性的声闻学人依法修学而成就阿罗汉果证无余涅槃的,虽然是为声闻人而作的方便说,当然也是真语、实语而没有丝毫欺诳,只是不能凭解脱道的法义而想要修证佛菩提道,更不可能单凭解脱道而能成就佛果。所以才说解脱道是佛法中的方便说而不是究竟说,但绝对不同于喇嘛教宗喀巴等人骗财骗色所说的欺诳妄语,譬如喇嘛们说的淫欲要大贪、性交成活佛……等各式各样荒诞不经的“方便说”。
宗喀巴认为甚深极甚深的缘起性空法,对于凡夫外道来说确实是很难了解的,其实宗喀巴自己对此也是不知不解。事实上,蕴处界诸法缘起性空虽然甚深难解,然比之如来藏的法,则可说是浅之又浅,如《楞伽经》卷1 说:
大慧!如是,微细藏识究竟边际,除诸如来及住地菩萨,诸声闻缘觉外道修行所得三昧智慧之力,一切不能测量决了。11《楞伽经》中说,只有诸佛及地上菩萨才真正了解最深细乃至最究竟的阿赖耶识的体性;如果是以二乘无学阿罗汉、辟支佛的智慧力,是不可能如实了知阿赖耶识体性的,更何况是执著外道邪见的人,包括那些披著僧衣的佛门外道,以及冒充为佛教的喇嘛教师徒,如宗喀巴等错解缘起性空为断灭见的无因论者。因为宗喀巴不知不证大乘甚深空性密意故,不知不解如来藏空性法性,误以为诸法缘起性空终归于断灭空,才敢诽谤大乘佛法,把阿赖耶识甚深法义谤为世俗粗浅之法来毁谤圣教,彼之无智实乃浅陋犹似乳儿。
注11《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1,《大正藏》册16,页484,上27-30。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