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般若锋兮金刚焰》的邪说
第五节
无智的喇嘛教徒们不懂禅─不懂般若与中观
中国禅宗的开悟就是般若的实证，实证般若之后才有智慧能作中道的观行，悟后作中道的观行时才是真正的中观；在禅宗的开悟之前没有中观可说，因为没有实相智慧可作中道的观行，当然不会有中观可言。般若中观不是一切法缘起性空，而是一切法依于第八识如来藏而生灭不住，所以缘起性空。
如果一切法缘起性空，都无所有，背后不是由如来藏主宰，成为一切法自生自灭而缘起性空，说这就是佛法大意的话，为何禅师却问学人：“无位真人在哪里？”又问：“不与万法为侣的是谁呢？”谁是那一位跟一切万法不相同的无位真人呢？被检点后醒悟的临济禅师常说：“赤肉团上有一无位真人，常从汝等诸人面门出入。”1
注1《大正藏》册47，《镇州临济慧照禅师语录》，页496，下10-11。
亦有僧人问克勤祖师：“生死交谢，寒暑迭迁，未审无位真人还有寒暑也无？”师云：“汗流似雨。”2
注2《大正藏》册47，《圆悟佛果禅师语录》卷2，页720，上11-12。
六祖最初亦尝对明上座说：“我今为汝说者，即非密意。汝若返照自己面目，密却在汝边，我若说得，即不密也。”3
注3《大正藏》册47，《大慧普觉禅师书》卷25，页920，中3-5。
赵州禅师亦云：“未有世间时，早有此性，世界坏时，此性不坏。从一见，老僧后更不是别人，只是一个主人公遮个，更用向外觅物作什么。正恁幺时，莫转头换脑；若转头换脑，即失却去也。时有僧问：‘承师有言：世界坏时，此性不坏，如何是此性？’师曰：‘四大五阴。’僧曰：‘此犹是坏底，如何是此性？’师曰：‘四大五阴’。”4
注4《大正藏》册51，《景德传灯录》卷28，页446，下1-7。
法眼禅师听闻赵州禅师这么说，当时即拈出来问天下人：“四大五阴与此性遮个，是一个？是两个？四大五阴是坏？还是不坏呢？”5 天下喇嘛教徒们且自问看，还透得过纸背，视得见佛意这个—无字秘密真人乎？莫要再误人误己，妄说什么一切法无自性即是佛法胜义谛；应该时时记著：初转《阿含经》中说的入胎、住胎的“识”─“诸法本母”─无余涅槃中的“本际”。也应时时记著：二转《般若经》中说的无住心、非心心、无心相心、不念心。更应时时记著：三转诸唯识经中说的第八识阿赖耶识、异熟识、无垢识，以免落入外于第八识如来藏而说的缘起性空断灭见中。
注5 参见《卍续藏》册85，《禅宗正脉》卷2。
庞蕴居士曾问马祖：“不与万法为侣的是谁呢？”马祖禅师回答：“待你一口吸尽西江水，再为你说。”6 寻常赵州总说：“吃茶去！”禅师又云：“吃粥也未？”“吃粥去！”“洗鉢去！”“行脚所为何事？”那么，究竟是何事呢？难道是断灭空吗？
注6 参见《卍续藏》册66，《宗鉴法林》卷15。
法眼文益禅师云：“执著理、执著事、执著色、执著空，若是理，理且作幺生执？若是事，事且作幺生执？著色、著空亦然。山僧所以寻常向诸上座道：‘十方诸佛、十方善知识时常垂手，诸上座时常接手。’十方诸佛垂手时有也，什么处是诸上座时常接手处？还有会处？会取好。若未会得，莫道。”7“奉劝诸上座：且明取道眼好，些子粥饭智慧不足可恃。若是世间造作种种非违之事，入地狱犹有劫数，且有出期；若是错与他人开眼目，陷在地狱，冥冥长夜无有出期，莫将为等闲。奉劝且依古圣慈悲门好，他古圣所见诸境，唯见自心。祖师道：‘不是风动、幡动，仁者心动，但且恁幺会好，别无亲于亲处也。’……问：‘如何是不生不灭底心？’师曰：‘那个是生灭底心？’僧曰：‘争奈学人不见。’师曰：‘汝若不见，不生不灭底也不是。’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便会取。’……问：‘识本还源时如何？’师曰：‘谩语！’问：‘明暗不分时如何？’师曰：‘道什么？’问：‘如何是对境数起底心？’师曰：‘恰道著！’”8
注7《大正藏》册47，《金陵清凉院文益禅师语录》，页590，中17-23。
注8 《大正藏》册51，《景德传灯录》卷28，页448，中10-下1。
漳州罗汉桂琛和尚上堂云：“是何境界，还识得幺？莫是汝见我、我见汝便是幺？莫错会！若是遮个我，我随生灭，身有即有，身无即无。所以古佛为汝今日人说：‘异法有故，异法出生；异法无故，异法灭尽。’莫将为等闲。生死事大，此一团子消杀不到，在处乖张，不少声色。若不破受想行识亦然，役得汝骨出在。莫道五阴本来空也，不由汝口便解空去，所以道：须得亲彻，须真实也。不是今日老师始解恁幺道，他古圣告报汝，唤作金刚秘密不思议光明藏。覆荫乾坤、生凡育圣，亘古亘今，谁人无分？既若如此，更藉何人？所以诸佛慈悲，见汝不奈何，开方便门，示真实相。”9布顿在梦中梦见自己来到觉囊沟口时，更钦笃补巴说了声“帕”，布顿便从梦中惊醒，所以未能看到大佛塔。且问：笃补巴是何意？莫说“笃补巴何干禅意？”是布顿自不懂禅、自不会般若意，不知者且莫颟顸好。
观喇嘛教徒们的言论，十足是凡夫妄想，说什么：“阿字代表了一切诸法无有自性的离戏大空性”10“法界本性中的确没有自相的意识分别心的位置，可现前这样的境界，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即使抉择了究竟离戏正见，也不是每个凡夫学人都能直接趋入、现量安住的，多数情况下，只能从总相上进行串习、熏修”11、“在无分别智慧尚未得自在的有学位中，特别是对凡夫学人而言，善加利用意识进行如理修学，具有重大意义”12、“阿底峡尊者所言‘生起一百个分别妄念，就会呈现出一百次法身智慧’当有不同的感悟”13、“究实而论，一念不生、于念无念，亦为无外乎第二峰头的接引方便，不可执取。保唐无住禅师指出这一点：‘初心学人，还令息念，澄停识浪，水清影现。悟无念体，寂灭现前，无念亦不立也。’（《五灯会元》）此番风光，更非过来人所不能领略了！”14 索徒等喇嘛教徒们以上种种所说，都是未悟语，都无实义。一切真悟的菩萨摩诃萨，才是真正的过来人，真到了涅槃的彼岸，也都知道保唐无住禅师根本没有开悟，只是一只依样画葫芦、误导众生的野狐。索徒们十足的凡夫妄想，欲引用其文以为援助，急著要与其靠拢，正显其不知禅法、未曾开悟、不证实相般若、不懂无分别智，只是凡夫不如的无明妄想本质而已。索徒们以及一切附佛法的外道们，如果是真心办道欲了生死的人，或是要了解为何喇嘛教徒们都是说未悟语的人，且到正觉讲堂来学法自能了知。若不知又不肯来学，那么尽且疑去，更待来世缘。
注9 同上注，页447，下1-13。
注10 释智诚、邱吉彭措著，《般若锋兮金刚焰》下册，第七章〈修证之道〉，页1106。
注11 同上注，页1087。
注12 同上注。
注13、同上注，中册，第七章〈修证之道〉，页1066-1067。
注14、同上注，页1067。
所以说，纵是汝能倒背教门，在处乖张，不少声色，说得天花乱坠，徒众们手足舞蹈，拍手叫好；纵是行门能够对境心不起，一心不乱，依旧不离“异法有故，异法出生；异法无故，异法灭尽”。然而，只要禅宗门下过不去，禅法不通，就不懂阿赖耶识，就不懂如来藏，就不懂般若，就不懂中观，就不懂真唯识量。奉劝连五阴等世俗法都不懂的天下喇嘛教徒们，莫道五阴本来空也，不由汝口便解空去，阿鼻果报极真恐怖故；且应踏遍三山五岳，劳苦身心，寻觅真善知识，至心奉学；须得亲彻，须真实也，才是学道正途。
关于“阿字实义门，华严字母首”的问题，还是禅宗公案说得明白，所谓“阿字是一切法无生义，敲门砖也”阿字既有声，即是所作法，如何能是无生？学人如果透得过一切诸法的名言自性，就能真知《大般若波罗蜜多经》所说法理：“入阿字门，悟一切法能为因性不可得故。”为何阿字以及其他一切法，不能作为诸法的缘起因性呢？因为诸法自性无常故、苦故、性空故、无我、非实故，并且最重要的是，诸法是第八识法界实相所生故，第八识才是阿字以及其他一切法的“能为因性”，由此方能如实了知为何“阿字是一切法无生义”，方知阿字亦是因缘所生法之真义，从此自心永远不在无生与有生二边中住。然而，因为诸法与法界不相离故，证悟菩萨见诸法即见第八识阿赖耶识，见第八识即见诸法，二者不相离故。
因此，在《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卷5 里，佛陀才会开示说：
须菩提！当知一切诸法如虚空。须菩提！是名陀罗尼门，所谓阿字义，若菩萨摩诃萨是诸字门印阿字印，若闻、若受、若诵、若读、若持、若为他说，如是知当得二十功德。何等二十？得强识念，得惭愧，得坚固心，得经旨趣，得智慧，得乐说无碍，易得诸余陀罗尼门，得无疑悔心，得闻善不喜、闻恶不怒，得不高不下、住心无增无减，得善巧知众生语，得巧分别五阴、十二入、十八界、十二因缘、四缘、四谛，得巧分别众生诸根利钝，得巧知他心，得巧分别日月岁节，得巧分别天耳通，得巧分别宿命通，得巧分别生死通，得能巧说是处非处，得巧知往来坐起等身威仪。须菩提！是陀罗尼门字门、阿字门等，是名菩萨摩诃萨摩诃衍。15
注15《大正藏》册8，《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卷5〈19 广乘品〉，页256，中13-28。
佛陀意是说，透过阿字义见于法界阿赖耶识的菩萨，才能够真知“一切诸法如虚空陀罗尼门”，由诸字禅门印证于法界实相与诸法二者不相离的法理，如是修行受持读诵说于此经所含旨趣，未来当得二十种功德，其中即有“得坚固心，得经旨趣，得智慧”与“得不高不下、住心无增无减”者。但五阴、十八界法中无有一法能是坚固者，都是无常、无实法的缘故，三界内外唯有法界实相第八识心才是真正的坚固心，不生不灭、无增无减的缘故。如果象是佛门内外一切外道，譬如索徒等喇嘛教徒所认知的：密教《守护国界主陀罗尼经》卷2 云：又阿字者一切法无常，体本无因故。……又阿字者一切法无体，体无依止故。……又阿字者一切法无显示，体皆相似故。……又阿字者一切法无境界，体如虚空常平等故。……又阿字者一切法无知，体本无法故。又阿字者一切法无念，体离心意识故。又阿字者一切法不思议，体性菩提平等平等无高下故。又阿字者一切法寂静，体本不生亦不灭故。16
注16《大正藏》册19，页533，上14-中14。
密教《守护国界主陀罗尼经》卷9 云：
十方世界如恒河沙三世诸佛，不于月轮作唵字观，得成佛者无有是处。何以故？唵字即是一切法门，亦是八万四千法门宝炬关钥，唵字即是毘卢遮那佛之真身，唵字即是一切陀罗尼母，从此能生一切如来。从如来生一切菩萨，从菩萨生一切众生，乃至少分所有善根。善男子！此陀罗尼具如是等不可思议威德功用，穷劫演说劫数可尽，此陀罗尼功用威德不可穷尽。17
注17 同上注，页570，下18-26。
密教《守护国界主陀罗尼经》卷10 云：
世尊说此陀罗尼门，即是诸佛决定最胜妙陀罗尼，……无阿赖耶，超过一切所依处故。18
注18 同上注，页574，下28-页575，上7。
明眼人一眼即知此皆是意识妄想所说言论，一下子说阿字是无体法，一下子又反说为是无常法，再一下子又变为不生亦不灭法，接著又说唵字为法身，那么到底阿字是法身？还是唵字是法身呢？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乱说于佛法阿字门义 19。真实的佛法阿字门义，即是佛在《大方等大集经》卷10 的开示：
善男子！若欲受持如是等经，欲自寂静其深心者，应当受持门句、法句、金刚句。至心观察门句者，一切法中而作门户，所谓阿字一切法门。阿者言无，一切诸法皆悉无常。20
注19《大日经》的起源及种种自相矛盾之说，未来将会有专书讨论及判定，一、二年后将于《正觉电子报》开始连载。
注20《大正藏》册13，《大方等大集经》卷10，页65，中29-下4。
一切法，佛说是为无常，既然是无常，如何能够作门户而入于无生寂静深心之无门之门？是故，应当参禅，由禅门才能得入，也才能如实现观阿字为何是一切法无生的真实义。如果信受于谭崔密教所说之胡言，则到驴年也不能悟。
窥基菩萨于《瑜伽师地论略纂》卷16 的解释，亦类似禅语：
一字通达，通达为常者，即如阿字，知为常，必不可改转，此是字本故也。字义通达，达为无常者，即字所证之义，可转变随方处，义则立故，名无常也；如眼名眼，亦名为照了道等等，即字所因义，是无常也。故知，即名句等亦是无常，可改转故。又此字因等，诸行无常义故，名义无常也。21
注21《大正藏》册43，《瑜伽师地论》卷16，页226，下10-16。
因为附佛法外道与诸外道们，不能了知以上所说禅法的真实义理，而尽是说些胡言乱语，且又无理矫乱成性，因此，当令其离于言说文字义处，再作计较。且借禅宗祖师语，问曰：“开口即失，闭口又丧；不开不闭，十万八千。”且离言说处，如何是诸佛秘密藏？若是不知，笔者亦引禅师祖师语作答：“狗子无佛性”、“有佛性”、“无佛性”，此三个都是标准答案。且莫问于笔者：“不是离言说处吗？怎么禅师以狗子言说作答？”有此一问，即显败阙，即是不知禅法、不知般若、误会中观之人。学人若不真知，千万不能学舌，以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故而学舌，就犯断头罪的大妄语业故。危矣！危矣！
《景德传灯录》卷28 中罗汉桂琛和尚开示云：莫错向肉团心上妄立知见以为疆界，此见闻觉知、识想情缘，然非不是。若向遮里点头，道我真实，即不得。
只如古人道：“此事唯我能知。”是何境界？还识得幺？莫是汝见我、我见汝便是幺？莫错会！若是遮个我，我随生灭，身有即有，身无即无。……若不破受想行识亦然，役得汝骨出在。莫道五阴本来空也，不由汝口便解空去，所以道：须得亲彻，须真实也。不是今日老师始解恁幺道，他古圣告报：汝唤作金刚秘密不思议光明藏。覆荫乾坤，生凡育圣，亘古亘今，谁人无分。既若如此，更藉何人？所以诸佛慈悲，见汝不奈何，开方便门示真实相。我今方便也，汝还会么？若不会，莫向意根下揑怪。……只为诸人自生颠倒，以常为断，悟假迷真，妄外驰求，强揑异见，终日共人商量便有佛法，不与人商量，便是世间闲人。话到遮里才举著佛法，便道拟心即差、动念即乖，寻常诸处元无，口似纺车，总便不差去。佛法事，不是隔日疟，皆由汝狂识凡情，作差与不差解，……上座！佛法莫向意根下皮袋里作则，度汝成自赚。22
注22《大正藏》册51，《景德传灯录》卷28，页447，下7-页448，上15。
喇嘛教徒们于此且自问：“还识得么？”如此一来，借祖师光，笔者就不必再对外道或是附佛法外道们多费唇舌。因为这些外道或是附佛法外道们，既不知积修福德，又以恶慧矫乱众人，不信于圣教量，不肯下心熏习于正知正见，根本就不具足能够证悟空性实相心的福德因缘，因此就让他且自疑去，摸猜不透、参看不明禅法的厉害处，永在外门猜测般若；将来或许会回心转意，回头诚意正心的信受佛菩萨语，才有熏习于佛陀正法之教的一天。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