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慧广〈萧氏“眼见佛性”与“明心”之非〉文中谬说
一、缘起篇
慧广于二○○三年七月在《僧伽杂志》第十二卷第四期刊登“眼见佛性的含义”一文(以下简称〈眼见佛性的含义〉,后来将此文刊载于自己所著《禅宗说生命圆满》书中一四九页~一七三页,解脱道出版社,二○○四年十二月初版),文中提出不能认同成佛之道网站(http://www.a202.idv.tw)版工将其列入附佛外道以及不相信可以用父母所生肉眼而眼见佛性的事实,撰文毁谤 平实导师,谤为所悟非真及不可能眼见佛性。因此缘故,正光奉 平实导师之命而作法义辨正,并于二○○四年五月完稿,八月由同修会印书出版,书名为《眼见佛性》,副题为:驳慧广法师“眼见佛性的含义”文中谬说(以下简称《眼见佛性》),书中就慧广说法错谬处,包括慧广所认知的真心是离念灵知意识心,妄谓阿赖耶识是妄心、妄识,以及不能用父母所生肉眼看见佛性等等,一一加以摧邪显正,巨细靡遗。并引经据典阐述:慧广所“悟”的离念灵知意识心不是真心,阿赖耶识就是 佛所说的第八识真心,以及明心证真亲证第八识阿赖耶识本体,眼见佛性是亲见第八识作用的正理,并辅之以实例详加说明,来证明慧广说法极为荒谬。
正因为慧广落在离念灵知意识心中,未断我见,不知阿赖耶识就是 佛所说的第八识真心,本应借著别人对自己作法义辨正的机会来反省自己,简择经典所说正理来修正自己的不如法处,并修除自己谤佛、谤法、谤大乘胜义僧之罪业,灭罪于无形,这样才算是有智慧之人;可是慧广却没有这种智慧,对原来辨正的法义正讹,还没有提出接受或反驳的声明,却反而另外撰文、另立新题,想要无止尽的另立新题目,来作无止尽毁谤 平实导师的恶行,置自己的错谬于不顾,不肯处理先时之过失错误而面对之,岂是号称学佛、弘法、智慧广大的“慧广”法师所应该作的行为?
又 平实导师于《眼见佛性》一书出版后,怀著怜悯心,欲救慧广愚痴无智之行,嘱咐正光将每期正觉电子报纸本版一一寄给慧广,希望慧广看到正觉电子报以后,能悔改以往错误的知见,修正自己的心行,并趣向 佛所说真正的解脱道及佛菩提道。没想到,慧广不仅不思自己说法落处虚谬,不能反省自己为何无法回应辨正,却反其道,将已被破斥而显然无法答辩的〈眼见佛性的含义〉错误文章,纳入自己所著《禅宗说生命圆满》一书中,文后并补述弟子观净法师“明心正说”一文(一七五页~一八一页)而出版之,继续毁谤第八识,说第八识不是 佛所说的真心。而且慧广自己又另外撰文――〈萧氏“眼见佛性”与“明心”之非〉(一八三页~二一八页﹝编案:慧广网站上公布的目录此段在:183~218页、219~页并为其所列修学禅宗必看典籍,查纸本书亦然,另外,于220~221页,附录一篇:〈五台山澄观大师答皇太子问心要〉﹞,以下简称〈明心见性之非〉)来非议大乘胜义僧 平实导师,并且在文章后面专在事相上无根毁谤,不仅再次故犯毁谤大乘胜义僧之罪行,却不畏惧自己正在广造无间地狱业,在未来世将受长劫尤重纯苦果报,因此再次成就正光提笔撰写《明心与眼见佛性——驳慧广〈萧氏“眼见佛性”与“明心”之非〉文中谬说》之因缘。
为了使慧广再次了知自己说法的落处而心生警觉,使能不再广造毁谤大乘胜义僧及如来藏最胜妙法之重罪,正光于此改变以往之辨正方式,针对慧广重大佛法知见错误处,于文前、文中、文后,引申若干有次第性的问答题,有请慧广一一回答。待慧广回答后(或者仅回答一~二题后)就能知道自己说法的落处,保证汝慧广口似扁担,无说话余分,只能另辟新题、新开战场,成为顾左右而言他的一再另辟新题的无聊人。之后,正光再将 佛的开示与慧广的错误处另行一一加以举示,并条分缕析说明及辨正之。到那时候,慧广就会知道自己是多么愚痴无智,是否因此而能忏悔再次谤佛、谤法、谤大乘胜义僧之愚痴行,那就只能看他是有惭、有愧的人,或是无惭、无愧的人;若汝慧广一仍旧贯而继续以维护面子作为优先,不顾下一世开始的未来无量世果报,就已不是佛门真正的法师了,不信因果故。如是为汝作了这许多事以后,若仍然逃避已经辨正的法义而不作思惟与面对,反而如同此次又另辟新题目、另辟新战场,就无法救得了汝了,一切人都已对汝无能为力了。
又慧广摘录正光《眼见佛性》文章时,本应将摘录内容一字不漏的显示出来,可是慧广却将平实导师及正光文章依自己意思重新断句,断章取义而将一些文字省略,藉以扭曲原来的文义。像这样的行为,可以显现慧广若非心思极粗糙,就是故意不诚实的人,如此也难怪他会犯下大妄语罪及毁谤大乘胜义僧 平实导师的罪行,同时也是极严重谤法的恶行;因为慧广在《禅宗说法与修证》、《禅宗说生命圆满》书中公开表示已经开悟,然所证的心却是离念灵知意识妄心,未断我见、落在识阴中,不是 佛所开示的本来就离见闻觉知的第八识阿赖耶识真心;他又公开诽谤第八识为外道法,故说他亦成就极严重谤法的重罪,因为三乘菩提都是依第八识才能存在与成就。因此正光在分章节开始辨正时,特将慧广援引他人文章时,变造成与原意不同的地方,加以标示出来,以显示慧广是一位不诚实的人。
以下先转载慧广《禅宗说生命圆满》之〈萧氏“眼见佛性”与“明心”之非〉一文(一八三~二二一页)全文如下,然后辨正之,证明正光并未对他的文章断章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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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缘由
“眼见佛性的含义”一文,于二○○三年七月刊登于《僧伽杂志》(第十二卷第四期),经过一年的时间,在二○○四年八月,萧平实团体出版了一本书:《眼见佛性》,副题“驳慧广法师‘眼见佛性’文中谬说”,由萧平实先生门生正光先生执笔。二十五开,书籍厚达三百五十余页;萧平实先生亲自写一篇序文来反驳,亦长达四十余页,比拙文“眼见佛性的含义”还长。为了个人一篇短文,劳驾萧团体花了一整年的时间,来写作反驳书籍,真是辛苦两位了!
对该书略微翻阅一遍,个人不旦,〔2编案:应为‘但’之错字〕不觉拙文“眼见佛性的含义”一文观点有错,反而更加可以证明我写的没错,也更加可以证明萧团体的论说不同于佛教所说。正光先生身为萧团体教师,该书又蒙萧平实先生亲自作序,所说当可代表萧意。底下就摘录该书(正光先生著《眼见佛性》)一些片段来说明:
二、佛性是见分?
“佛性乃〔编案:慧广略去《眼见佛性》书中之‘从’字〕如来藏中直接出生之见分,外于六尘而运作,而于六尘境界上显现。”(二八七页)
说佛性是见分,真是佛教界一大新闻!个人进入佛门三十余年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见分”是唯识学名词。唯识学说凡夫心识有四种功能:见分、相分、自证分、证自证分。“见分”用一般人较容易了解的文字来说,就是指我们内心能见、能听、能感受、能知觉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内心的见照作用。
“佛性”就是“觉性”。“觉性”就是知觉之性。所以,把佛性当作见分,就是把佛性当作知觉,那真是错的离谱了!难怪他们会说佛性可以眼见,又说可以看见自己的佛性在运作,也可以看见他人的佛性在运作。真是一错,种种皆错!
三、佛性是作用?
“然而佛性是从真如心体(阿赖耶、异熟、无垢识)出生的作用,不论是眼见佛性所说的佛性,或是明心者眼见成佛之性所说的佛性,都是从真如心体中出生的作用〔编案:慧广略去《眼见佛性》书中之‘(前者)’二字〕或现象〔编案:慧广略去《眼见佛性》书中之‘(后者)’二字〕”(一六五页)
“‘性’永远都只〔编案:慧广略去《眼见佛性》书中之‘能’字〕是作用,而不可能是(编案:《眼见佛性》书中没有‘是’字,而是用‘成为’二字。)‘体’,这不旦(编案:应为‘但’之错字)是世俗人的常识,更是学佛人所应当具备的基本常识。”(一六四页)
说“‘性’永远都只是作用,而不可能是‘体’”,实在是说的很没有常识!
《国语辞典》解释“性”字有三种含义:
“一是‘人或物自然具有的本质、本能’,如本性、人性、兽性,论语扬货篇:性相近,习相远也;荀子正名篇:生之所以然者谓之性;二是指‘事物的特质或功能’,如药性、毒性等;三是指‘生物的种别或事物的类别’,如男性、女性,阴性、阳性。”(电子档国语辞典)
所以,当我们说本性、自性、佛性的时候。这个“性”字的含义是属于第一种,也就是指“体”。
再来看佛教方面的解释。
丁福保著《佛学大辞典》:
“性】(术语)体之义,因之义,不改之义也,唯识述记一本曰:‘性者,体也。’”
明朝˙杨卓著《佛学次第统编》:
“性】法性十二种异名:真如、法界、法性、不虚妄性、不变异性、平等性、离生性、法定、法住、实际、虚空界、不思议界。”
现代、古代的佛教辞典,都解释“性”的含义就是“体”,这是佛教界对“性”字一致的看法。难道当古代禅师说“自性”、“本性”的时候,不是指“体”,而是指“自己的作用”、“本来的作用”吗?
如《佛学次第统编》所说,“性”字是法性的称谓。在佛教中,对法性有多种的名词表达,最常用的就是佛性、真如。佛性与真如,都是指“体”,只是从不同角度来描述,而有不同的名词。
天亲菩萨《佛性论》卷一:“佛性者,即是人法二空所显真如”。所以,佛性、真如只是同体异名,并非如萧团体所说,“佛性是从真如心体(阿赖耶、异熟、无垢识)出生的作用”,而说真如是体、佛性是作用,甚至说,“性”永远都只是作用。
试问:如果佛性是作用,那么,禅宗说的“见性成佛”,就是“见作用成佛”了?作用无常,见作用所成的佛也是无常,请问,这是成什么佛?如此,禅宗还可以说是“一悟即至佛地”(六祖坛经般若品)、“不历僧祇获法身”(楞严经),号称为佛心宗,传佛心印,教外别传的顿悟法门吗?
四、眼睛见到佛性?
“……并且能以肉眼亲见一切无情上面显示出自己的佛性,亦即眼见佛性之意。……由此可知,佛性是透过一切境界〔编案:《眼见佛性》书中没有‘界’字〕 上显现,具足了阿赖耶识的有性。因此眼见佛性的当时,不仅看见〔编案:《眼见佛性》书中有‘到’字〕自己的佛性,也可以看见〔编案:‘见’字《眼见佛性》书中是‘到’字〕 一切有情的佛性。不仅于有情身上,〔编案:《眼见佛性》书中没有此‘,’号〕可以看见自己与有情的佛性,也可以在山河大地上面看见自己的佛性。”(二一五页)
“真正见性者,可以从一切无情物上,譬如墙壁、山河大地、石头、树木上面看见自己的佛性,然而实际上,自己的佛性,却不在那些无情物上面。”(二一七页)
“接著,导师【萧平实先生】又叫我看花:‘从花上见到自己的佛性如此清楚,如果地上有狗屎,可否从狗屎上看见自己的佛性?’听了这句〔编案:《眼见佛性》书中应有一‘问’字〕话,也是猛点头,心里很激动,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接著,导师又指著天边的明月,问我‘佛性看得清楚吗?’然后又说要让我看特别的东西,就教〔编案:《眼见佛性》书中是‘叫’字〕我仔细的看著停在车门上的小飞蛾,我正专心的看著它,导师缓缓的用如意竹〔编案:《眼见佛性》书中是‘竹如意’〕去轻轻的碰它一下,小飞蛾就突然的飞了起来:‘〔编案:《眼见佛性》书中原文意并非小飞蛾说话了,故无冒号及引号而是用分号。〕天呀!太神奇了!从它身上清楚的看见自己的佛性’。赶紧向导师礼拜感谢。”(三五一页)
萧平实先生不但极力强调“眼见佛性”就是肉眼见到佛性,还引用修学者看见佛性的经验,来证明肉眼看见佛性的不虚。
但我要说的是:宗教经验是良药,也是毒药。宗教经验可以让人对他所信仰的宗教深信不疑,但有许多宗教经验其实都是幻境,并非事实,更非究竟,包括萧团体中的“眼见佛性”在内。有这类宗教经验者,如果没有正知正见,深陷于这些幻境中以为究竟,不旦,〔编案:应为‘但’之错字〕这生慧命完了,未来世要值遇善知识,正信佛法恐怕也难。
为什么这样说呢?依据前面所引书中所说,萧团体所说的佛性是见分、是作用,也就是凡夫心中的“知”,所以正光先生说“眼见佛性是有境界法、是有所得法”(二八一页)。因此,他们的佛性并非佛教所说的佛性、自性、本性;他们说的“眼见佛性”,并不是禅宗所说的“开悟见性”,也非《大般涅槃经》所说“眼见佛性”的含义。这点,佛教徒必须记住,才不会受其迷惑。
由于他们所说的“佛性”是见分、是作用,当然有某一种定力的人是可以见到的;不仅可以见到自己的,也可以见到他人的,这点不需怀疑。但因依定力而见,定力一失,他们的眼见佛性(见分、作用)也就不见了。
因此,萧平实先生在序文中一再强调眼见佛性要有定力,(见该书十八、十九、二十、……页)又见正光先生所写:“佛性于一切境界〔编案:《眼见佛性》书中没有‘界’字〕上显现,若无定力,纵使慧再好,也无法眼见。此外,一旦定力退失时,佛性也会跟著定力的退失而不能眼见,〔编案:《眼见佛性》书中为‘;’号〕这是正觉同修会中见性同修们的经验。〔编案:《眼见佛性》书中为‘;’号〕后来再继续培植定力,在定力回复时,就会再度可以随时随地看得见佛性了。”(二五一页)
可知,他们所说的“眼见佛性”绝不是禅宗所说的“见性”。见性是“一悟永悟,不复更迷”(马祖道一禅师语录)。这点,学禅宗者,必须分辨清楚。
说到这里,智者就可以理解了。“眼见佛性”是依定力而见,那当然就是一种定境 由定所产生的幻境。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幻境?因为有人故意引导,萧平实先生误解了《大般涅槃经》所说的“眼见佛性”就是用肉眼去看见佛性,于是引导略有定力的人,用见分去看外面的世界。结果在意念主导之下,以幻生幻,自己看见了自己,见分幻现见分,而把见分当作佛性。
这就好比有些人在类似禅定中,会感觉到自己离开身体,看到自己在那里打坐。你说这个是真实,还是幻境?又好比民间观落阴之类的方术,在特意催眠之下,有些人就到了阴曹地府,见到了自己的亲人,还能与他们对话,其实大多是心意识所变的幻境。更容易了解的举例是:梦境。睡眠中,大家都做过梦,梦中的境界无一真实,但在作梦时,却是多么的真实,谁觉其幻?
以很简单的例子,就可以证明“眼见佛性(见分)”的不实。例如:佛性(见分)是见来的,当你不见时,佛性(见分)还在吗?不在!那么,佛性(见分)是幻境已无疑,它是依附于“见”而有。
再说,佛性(见分)是见到的,见到的便是所见。所见必有能见,有能见、所见,便是对待,互依互存,所以是虚妄。
再来,说肉眼确实能够见到“佛性”(见分、作用),其实,也不是眼睛在见。如果眼睛能够见,那么人死了,肉眼还在,为什么不能见东西?所以,眼睛只是工具,是心灵透过眼睛来见到东西,不是眼睛自己能见到东西,把《大般涅槃经》所说的“眼见佛性”,一定要解释成肉眼见到佛性,也太依文解义了!
见分本幻,但在略有禅定时,一知一觉都可能极为明显,而被当作真实,何况故意去引导。在各种心意识中,“见分”是最容易被误以为真实的,各种心所随时生灭不已,但见分似乎不然,它知晓一切生灭,似乎不随一切生灭,也难怪萧平实先生会把见分当作佛性,而说佛性是作用,真如是体,把体用分成两节。然后说,明心不是见性,见性不是明心,把禅宗这个不二法门,说成有二法门。
所以,萧平实先生的肉眼见佛性,是修行途中的一个岔路。把不二、无住、无念、无相的禅宗,误导到有二、有相,走向心外求法的岔路上,并引唯识学、曲解唯识学来佐证他所说,对有名望、不符合他所说的佛门法师居士,大肆批评攻击,说他们是常见外道、断见外道。如此的毁坏佛法,却自说在护法。
虽然,他们的“眼见佛性”也有一些受用,正光先生说:
“……得以眼见佛性清楚分明,成就二种功德:一者,成就〔编案:慧广略去《眼见佛性》书中之‘身心及世界’等字〕如幻观,(眼见身心及世界虚幻之现观智慧),而了之〔编案:《眼见佛性》书中所用应为‘知’字〕如来藏之作用。……二者,以上述眼见佛性功德,反观有情无始劫以来,世世之意识心都是从来未曾接触外境,皆是如来藏借著种种因缘而现诸法相。”(八八页)
但这些都容易理解。所见依能见而真实,依能见(见分)而有所见(相分),当你将心意放在“见分”(萧所说佛性)上时,就不会去攀缘相分,那么,相分(身心及世界或内心影像)自然如梦如幻,一点也不真实,类似参禅过程“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境界。但这只是一种境,并非禅宗所说的开悟见性。
禅宗的开悟见性必须再突破这种不真实的境界,回到“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却又“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一真一切真,“若人识得心,大地无寸土”,却又见物即见心,乃因心不自心,因物而显故。这才是禅宗的开悟见性,那里还有能见所见?哪里还有有为功德!
五、明心是触证阿赖耶识?
“明心开悟者,必须经过参禅过程而引发一念慧相应,亲自触证阿赖耶识本体,以及现观阿赖耶识,在自他有情色蕴中如何运作,也必须亲自现观一切有情的阿赖耶识,有真实性与如如性而证得真如。”(二一四页)
“所谓破本参,就是找到自己身中的阿赖耶识(此真识有多名:真心、如来藏、异熟识、阿赖耶识、无垢识、如、真如、本际、实际、我、心……等多名。)”(二一三页)
我看过萧团体中的一些明心报告,我不否认,有些可能是悟到真心。但悟与证是不同的。证时身心脱落,“迥脱根尘,灵光独耀,体露真常”,对此再无怀疑,亦无可修可证,无佛可成、无众生可度。此后凡有作为,但是随缘应物,如梦中人行于梦中事,没有实在的我人,祖师所以说作梦中佛事、度梦中众生,含义在此。
但悟只是明白,妄想执著、我见我执,未必全然脱落,因此,悟后的引导就很重要了,当萧平实先生以众生妄识、以渐修为架构而建立的唯识学为依据,来引导悟后行持,问题就出现了。
我们来看,当正光先生说“明心开悟者,必须经过参禅过程而引发一念慧相应,亲自触证阿赖耶识本体”,会出现什么问题呢?
阿赖耶识就是第八识,就是妄心的根本,就是无始无明。缘由无始以来,无明与佛性混合,背觉向尘,虽有觉性却不得说为真心、真识,只能说是真妄和合识。但在萧团体的论说中,却是真妄不分,说阿赖耶识就是真识、真心、真如,如正光先生所写那样。
试问:如果第八识是真心,唯识还说转识成智做什么?见到第八识、阿赖耶识就可以了,何必转识成智?“转识成智”是中国唯识祖师玄奘在《八识规矩颂》中写的,难道玄奘说错了?
所以禅宗的明心见性,绝对不是明白到阿赖耶识。明白到阿赖耶识只是明白到妄心根本,也就是明白到根本无明,然后把根本无明的空空洞洞,看做真心,说它“离见闻觉知,离思量性,从不作主、从来不于六尘境界中取相分别、从来无我性、从来远离一切六尘境界。”(二一三页)
景岑禅师说:“学道之人不识真,只为从来认识神,无始劫来生死本,痴人换〔编案:cbeta经文中为‘唤’字〕作本来身”(景德传灯录卷十)正是说此。
他们说明心破本参 “就是找到自己身中的阿赖耶识”。那么,能找者是什么?阿赖耶识是找到的,那便是心外之物,心外之物如何是你自己?阿赖耶识在身中,那么身死阿赖耶识也就乌有了,这如何会是不生不灭的真心?唯有妄心才是在身中,随身一起死亡。所以,萧团体的明心其实是明白了妄心根本,客气点说,是找到了真妄和合识。
由于阿赖耶识是真妄和合识,于妄方面,他们能“现观阿赖耶识在自他有情色蕴中如何运作”,能现观、能见及如何运作,当然是妄心了。妄心才有形,真心连真亦是假立,方便称呼而已,它无名称无形相,非有为法,如何观它?如何见到它?何况还有运作?禅宗所说明心见性,只是如指指月,引人入门,并非还有能见所见,而是即明即心、即见即性,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言说不得、思议不及。
但由于阿赖耶识是真妄和合识,于真方面,便感受到它的“真实性与如如性”,“离见闻觉知,离思量性,从不作主、从来不于六尘境界中取相分别、从来无我性、从来远离一切六尘境界”。而会起念要现观阿赖耶识“真”的部分,以证真如。
但话说回来。见有妄有真,(现观阿赖耶识在自他有情色蕴中如何运作,也必须亲自现观一切有情的阿赖耶识,有真实性与如如性而证得真如),虽说是“亲自触证阿赖耶识本体”,其实所证并非真心、真如。
如前所述,“真心”一词只是方便称呼而假名安立,实际上,真心无名称无形相,非有为法;见得真心时,无能见所见,那里还有真与妄呢?
就如天亲菩萨《佛性论》卷一所说:“佛性者,即是人法二空所显真如”。佛性就是真如,真如因人法二空而显露。于人法二空证悟真如时,自然亦无人我、自他、能观所观,否则不名证真如。所以,禅宗二十三祖鹤勒那传法偈说:“认得心性时,可说不思议,了了无可得,得时不说知。”(景德传灯录卷二)
可知真心不是用找的,不是如正光先生所说:“真心与妄心并行,应该以生灭法的离念灵知妄心,去寻觅每个人都有,而且是与妄心同时存在并行的真心阿赖耶。” (二六八页)
或者,如萧平实先生所说:
“是故,一切禅宗求悟之人,悉当了知:一切人皆同是八识心王并行运作者,前七识永是妄心,唯有第八识心方是真心也。是故一切求悟之人,皆当以六七识妄心之见闻知觉性、之思量性,不令灭失,不令住于不能分别之状态中,而以如是本来即能分别、即能思量之见闻知觉性,用来分别自身之真心何在?”(宗门密意公案拈提第七)
以分别而得的,便是分别中物;以妄心找到的,还是妄心,如何会是真心?萧团体中明心者找到真心后,然后还有真心、妄心两个心并行运作。请问,这是什么真心呢?我们是要相信被公认的古代出家祖师所说法,还是相信当今在家人所说?
萧团体中所以会如此,这都源于他们见到的是真妄和合的阿赖耶识,不是真心,从而衍生出有真心、妄心两个心,倡说明心开悟者妄心依然存在,而能真心与妄心并行运作的错误知见。
因此,萧团体的明心并不是禅宗所说的明心见性,禅门中人幸勿为其所误;也希望萧团体中人能认清事实,勿以自己证得的阿赖耶识,认为便是证得禅宗所说真心。
六、萧氏的常见
萧平实先生在序文中说:
“然而今时平实已经证明:在理证上,如来藏实有,亦可令人亲证之……。佛确实曾在四阿含诸经中说过有如来藏、有第八识存在。”(二一页)
萧平实先生出有一本书《真实如来藏》,极力肯定如来藏、第八识的真实有。换言之,萧氏的学说就是建立在如来藏实有、第八识真实上面。如果第八识不实,如来藏非实有,他们所修证的“眼见佛性”、“明心”就崩塌了。
其实,说有什么是真实的,执著不放,非此不可,就是佛教所说的“常见”;而这个真实的第八识(阿赖耶识), 可以亲证,观看到它的运作,可以“眼见佛性”(见分),那么,它们便是所见,也就是心外之物。萧氏的“眼见佛性”与“明心”,见到的都是心外之物、修证到的都是心外之物,这便是心外求法。心外求法,佛教就称为“外道”。所以,萧平实先生毫无疑问是“常见外道。”
有常见而又心外求法,便是标准的凡夫,如此,萧氏自称证到圣位,是大乘胜义僧,便是大妄语,后果堪忧。
唯识学本来就是站在俗谛(凡夫)上来谈种种虚幻有,自然第八识亦不可能是真实。不然,唯识学何必谈转识成智?当第八识转成智后,叫做大圆镜智,不再叫做阿赖耶识。这在中国唯识大师玄奘所著《八识规矩颂》中,写得很清楚,稍有佛学常识的佛教徒,也都知道这个道理,何以萧氏一定要执取第八识是真实、是真心,而与佛教界争论不休?虽然识智如波与水,但修行要的是水 贪瞋痴止息、生死轮回止息,而不是波 贪瞋痴、烦恼不息。
不旦〔编案:应为‘但’之错字〕“识”不是真实,不可执取,“智”又何尝可以认为真实而执取?当你认为它是真实时,此真实已妄,何况还执取不放。所以,唯识学谈到“三性三无性”,其中“圆成实性胜义无性”,就是在阐释这个道理。
“圆成实性”就是指圆满、究竟、真实的自性,又叫真如、真心、法性等。为什么“圆成实性”是“胜义无性”呢?因为,它是圆满、究竟、真实的,自然离开一切虚妄相,没有妄想执著,它无形相名称,不能执取。当你认为它真实,你就已经离开它了,此真实已非真实。
真如尚且如此?何况凡夫妄心的第八识,含有能藏、所藏、我爱执等三藏,怎么会是真实而可以执取呢?第八识在大乘学理上是存在的,但那是虚妄的存在,转识成智后即无第八识的现象,第八识便消灭了,唯存真如、圆成实性,思议不及、言说不得,离存在与不存在二边。
再说如来藏,“如来藏”是指凡夫身中的佛性(非见分)而言,意思是:众生本有佛性,但为无明烦恼所障,犹如如来藏在身中而不知,所以叫做如来藏。在缠名如来藏,出缠名法身,(真如在烦恼中,谓之如来藏,真如出烦恼,谓之法身),这是佛教徒普遍都有的常识,萧氏如何一定要执著如来藏是真实?莫非要永远停留在凡夫身中?
由于萧平实先生错误的执取阿赖耶识,认为第八识是真实、认为如来藏是真实,堕入常见邪受而不知。对不认同第八识或如来藏是真实者,便说他们是断见,而真正开悟见性者,却被说为常见。几年来,如此批评乃至谩骂佛门出家法师,造作恶口业而不思因果可怖,却反说别人在造恶业。真是佛说可怜悯者!
七、萧氏的我慢
“我慢”的产生,其实是源于“我”,心中有“我相”。从萧平实先生以及他的学生的见道报告、明心报告、见性报告文章中,很清楚的可以看到,他们有能证、所证,自己明心了、看见佛性了。
有能证、所证,便是未离凡夫的我相。有我相,也就会有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于是,有我、有你、有他,世间凡夫相,无不具足。我明心了、我见性了,你还未明心、还未见性,你不懂、没资格跟我谈,我慢贡高就出来了。
再加上萧团体的“明心”与“眼见佛性”,是自行注册成专利,不是佛教禅宗所说的明心见性。一般人不向他们学习,是无法得到他们的“明心”与“眼见佛性”的。而佛教界几乎所有开悟、见性的出家、在家大德,在他们眼中,都不是明心见性,都被批评成常见外道或断见外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他们的傲慢因而更贡高了。
从萧先生的讲演或文章中,从被印证明心或见性的学生言谈中,随处可见这种我相傲慢,其程度有时已到了飞扬跋扈,超出正常人应有的心态。
有能证、所证,此证已非真;我、人、众生、寿者四相具足,更不可能解脱。这点,《圆觉经》卷一已说的很清楚:“善男子,末世众生不了四相,虽经多劫勤苦修道但名有为,终不能成一切圣果。何以故?认一切我为涅槃故,有证有悟名成就故。”
要了解此中原因,请自行观看《圆觉经》净诸业障菩萨章。如有不懂,请看一些祖师及当代法师大德注解,日后萧氏可能会讲解《圆觉经》,以附和他的学说,有智慧的人应该详加比较,避免被迷惑。
八、宗门与教下
禅宗号称“不立文字,教外别传”,自然有它的道理。因为,一切佛教经典所谈大多属方便对治,所谓众生有八万四千烦恼,佛乃开演八万四千法门以对治。禅宗则直指真心本性无妄,烦恼皆由不明实相而产生,若明此真心本性无妄之实相,烦恼当下息。所以,永嘉大师《证道歌》说:“不除妄想不求真;五阴浮云空去来;三毒水泡虚出没”。由此而显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顿悟法门,有别于教下各法门的渐修而悟。
所以,讲说禅宗,必须依止禅宗祖师的开示,如果依教下经典来说禅宗,会把禅宗说的三不像而不知。例如:唯识经典是讲求渐修的,以渐修来说顿悟的禅宗,不知道要如何来说起!这也就是萧团体多年来一直独竖〔编案:应为‘树’之错字〕一格,不能与佛门中人沟通、交流所在。
为了让有志于禅宗法门之人,能够正确认识禅法,文后我会列出禅宗祖师的一些开示典籍,名:“修学禅宗必看典籍”。有心修学禅宗之人,务必找个时间多少看看。相信今人不如相信祖师,有心人可以找寻来阅读,就知萧团体所说禅,是否符合禅宗正见?可免受其所惑,断害慧命而不知;也希望萧团体中人,能幡然醒悟,改过自新犹未晚。
九、以行观心
心性无形,亦无凡圣可言,我们如何知道一个人的心态是凡夫,还是圣者呢?从心行上观察即知。“心行”是什么?就是心的行为。什么是心的行为?所思、所说、所写、所作都是心的行为。从《眼见佛性》一书的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出萧平实先生与正光先生两位的心态如何,是凡或圣?
拙文《眼见佛性的含义》,其实早在二○○二年十一月就已写成,发表于个人网站“佛法讨论室”中,给大家共同来讨论,直到二○○三年七月,才整理发表在杂志上。
而网站所以会讨论这些话题,乃因早在一九九九年,就有修学萧平实先生法门的人来网站讨论室贴文,谈些似是而非的相似佛法,乃引来不少人留言反驳,如此闹了几年。
但《眼见佛性的含义》一文纯就法义来讨论,不做人身攻击,也不谈及人事是非。没有想到正光先生《眼见佛性》一书,包括萧平实先生的序文,行文之间,不时挟杂著对个人的曲解、牵强附会、无中生有而进行污蔑,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也太会想象、太会幻想了。对人身的批评、攻击,更是随处可见,几已流于情绪性的谩骂。更甚者,多处咒骂本人谤法,会堕入无间地狱;恐吓本人会受无量地狱罪苦……。
这些实在是没有必要的,如果道理对,只要把道理谈好,别人看了自然会信受。进行人身攻击,不会为自己加分;恐吓别人会堕入地狱,也不会增加说理的正确性,只会让人觉得“没格”,俗话说“看破手脚”,把自己的贪瞋痴慢疑、爱恨情仇等低劣凡夫心态,赤裸裸的摊开给人看。如此,说自己证了什么?自己修的多好?谁信?只会自暴其短而已。
我与萧团体没有什么仇恨,也不想与人为敌,虽然与团体中人偶尔有过一些争辩,但事过了无痕,不会放在心上。我的为文,只是站在护法的立场而写。不希望一个新的教派,把禅宗曲解谈坏了,误导了许多人。
说萧团体是新的教派,是客气的说法,其实萧团体是新的宗教。虽然它自称佛教,但所谈几乎都与佛教(禅宗)义理相悖,所行也不符合佛教戒律。例如:萧平实先生自称(或被称而默认)大乘菩萨僧、胜义僧,以在家人身份为人授皈依,未从其修学的出家法师则被称为凡夫僧,没有资格为人作皈依。正信佛教徒就知道,在有出家僧宝住世的世间,这是不如法的。
一个新兴宗教,它要生存,必须依附在旧宗教旗子下。但它要成长,却又必须不断批评、攻击旧有宗教,然后壮大自己,希望取代旧有宗教,萧团体走的正是这条路。
多年来但见他(他们)不断的批评、攻击佛教界有名望的法师长老,连历史上的祖师(莲花生、宗喀巴、密勒日巴、龙树、安慧……),所谈只要阻碍了他的学说,也毫不客气拉出来批评。被批评者,则先加以误解、曲解,或牵强附会、无中生有,于是借口批评对方是常见外道、或断见外道,而说自己是在护法。
试问:古来高僧大德,哪位不护法?但有哪位以如此我慢的态度,自以胜义僧,非斥未曾从其修学的,就说是凡夫僧。以自己已明心(非佛教禅宗的明心)、以自己已见性(非佛教禅宗的见性),而傲视其他人,说他们未明心、未见性,无资格跟他怎样、怎样……。
就如正光先生在书中以在家人之身,对出家法师的本人,不时的作人身批评、攻击。试问:这还可以称是佛教徒吗?还是三宝弟子吗?但他有理由:慧广是凡夫僧、是常见外道,没有资格称作僧宝。又不思自己造作恶业会堕落,却反说别人会堕落。
同时,高推已〔编案:应为‘己’之错字〕境,故示神异,说“平实于过去诸佛座下出家以来已历无量世,于本师释尊座下出家以来已二千余年。”(三七页);说“平实二千余年前,〔编案:原文此处无“,”〕亲在佛座下时虽已明心,然而眼见佛性之缘,直至千年前亲遇大善知识克勤圆悟大师之时,以心性单纯、信心具足及福德具足故,殷勤奉侍、力护正法,是故亲得传授见性之法。”(十九页)
这些说的跟大藏经中佛菩萨的本生谈一样,萧先生等于暗示自己是菩萨了。如此,用意不外是吸引信徒崇拜。说穿了,就是自我造神运动,用以迷惑人。正信佛教徒是不会如此显弄神异的。神异如果不实,就是犯大妄语;如果真实有,说出来也犯了“过人法”,在出家戒上是犯戒的,但萧先生是在家人,他不知也不理会。
总之,在萧平实先生的序文、与正光先生的文章中,看不到一个见道者、证真者所展现出来的无我、无执与祥和的真心风貌,多的是妄心想思所产生的人我是非等贪瞋痴慢疑。所以,是凡是圣,从所写文章的心行中,就可以判断;同时,萧团体所说、所证的明心与见性,是否与禅宗相同,也就无法欺瞒人了。
《楞严经》卷六:
“阿难:如是世界六道众生,虽则身心无杀盗淫〔编案:cbeta经文中为‘淫’字〕,三行已圆,若大妄语,即三摩地不得清净,成爱见魔,失如来种。
“所谓未得谓得、未证言证,或求世间尊胜第一。谓前人言:我今已得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道,辟支佛乘,十地地前诸位菩萨。求彼礼忏,贪其供养。是一颠迦,销灭佛种,如人以刀断多罗木。佛记是人永殒善根,无复〔编案:cbeta经文中为‘复’字〕知见;沈三苦海,不成三昧。”
“我灭度后,敕诸菩萨及阿罗汉,应身生彼末法之中,作种种形,度诸轮转。或作沙门、白衣居士,人王宰官,童男童女,如是乃至淫〔编案:cbeta经文中为‘淫’字〕女寡妇,奸〔编案:cbeta经文中为‘奸’字〕偷屠贩,与其同事,称赞佛乘,令其身心入三摩地。终不自言我真菩萨,真阿罗汉,泄佛密因,轻言末〔编案:cbeta经文中为‘未’字〕学。唯除命终,阴有遗付……。”
修学禅宗必看典籍
略辨大乘入道四行/菩提达摩祖师著(景德传灯录三十)
信心铭/三祖僧璨著(大正藏第四十八册)
心铭/法融禅师著(景德传灯录卷三十)
六祖坛经/六祖惠能著(大正藏第四十八册)
显宗记/荷泽神会禅师著(景德传灯录卷三十)
证道歌/永嘉禅师(大正藏第四十八册)
顿悟入道要门论/大珠慧海禅师著(景德传灯录卷六)
传心法要/黄檗希运禅师著(大正藏第四十八册)
真心直说/高丽知讷禅师著(大正藏第四十八册)
修心诀/高丽知讷禅师著(大正藏第四十八册)
五台山澄观大师答皇太子问心要(景德传灯录卷三十)
至道本乎其心,心法本乎无住。无住心体,灵知不昧,性相寂然,包含德用,该摄内外能深能广,非有非空,不生不灭,无终无始,求之而不得,弃之而不离。
迷现量则惑苦纷然,悟真性则空明廓彻,虽即心即佛,唯证者方知。然有证有知,则慧日沈没于有地,若无照无悟,则昏云掩蔽于空门。
若一念不生,则前后际断,照体独立,物我皆如,直造心源,无智无得,不取不舍,无对无修。
然迷悟更依真妄相待,若求真去妄,犹弃影劳形,若体妄即真,似处阴影灭。若无心忘照,则万虑都息,若任运寂知,则众行爰起,放旷任其去住,静鉴觉其源流,语默不失玄微,动静未离法界。
言止则双亡知寂,论观则双照寂知,语证则不可示人,说理则非证不了,是以悟寂无寂,真知无知。以知寂不二之一心,契空有双融之中道,无住无著,莫摄莫收,是非两亡,能所双绝。斯绝亦寂则般若现前,般若非心外新生,智性乃本来具足。
然本寂不能自现,实由般若之功,般若之与智性翻覆相成,本智之与始修,实无两体,双亡正入则妙觉圆明,始末该融则因果交彻。
心心作佛,无一心而非佛心;处处成道,无一尘而非佛国。故真妄物我,举一全收,心佛众生,浑然齐致。
是知迷则人随于法,法法万差而人不同;悟则法随于人,人人一智而融万境。言穷虑绝,何果何因?体本寂寥,孰同孰异?唯忘怀虚朗消息冲融,其犹透水月,华虚而可见,无心鉴象,照而常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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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辨正篇
以下辨正是针对慧广说法重大错误处,引经据典、举例说明及辨正,希望能使他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误会经典真义(较小错误不胜枚举,不予举例辨正);并于说明及辨正当中,提出一些质疑与淆讹败阙处,有请慧广公开以文字回答,待回答之后,
慧广落处将根本无所藏匿,更加让世人清楚知道:慧广如何以常见外道见来误导众生,不仅证明慧广以未断我见之凡夫身,高推已知、已证菩萨的见道内容,成就了未得言得、未证言证之大妄语业,而且将使慧广更加没有面子。然而造成慧广面子及名闻利养流失的窘境,都是 释迦世尊正法的威德力以及慧广自己执迷不悟的愚痴业行所造成的,正光只是藉此因缘宣说正法种种内涵,使慧广的常见外道见完全摊在正法之下,接受大众的简择,一点也无法遁形,藉以利益广大学人,慧广是不能迁怒于任何人的。
慧广云:
一、缘由
“眼见佛性的含义”一文,于二○○三年七月刊登于《僧伽杂志》(第十二卷第四期),经过一年的时间,在二○○四年八月,萧平实团体出版了一本书:《眼见佛性》,副题“驳慧广法师‘眼见佛性’文中谬说”,由萧平实先生门生正光先生执笔。二十五开,书籍厚达三百五十余页;萧平实先生亲自写一篇序文来反驳,亦长达四十余页,比拙文“眼见佛性的含义”还长。为了个人一篇短文,劳驾萧团体花了一整年的时间,来写作反驳书籍,真是辛苦两位了!
对该书略微翻阅一遍,个人不旦〔编案:应为‘但’之错字〕不觉拙文“眼见佛性的含义”一文观点有错,反而更加可以证明我写的没错,也更加可以证明萧团体的论说不同于佛教所说。正光先生身为萧团体教师,该书又蒙萧平实先生亲自作序,所说当可代表萧意。底下就摘录该书(正光先生著《眼见佛性》)一些片段来说明:
正光辨正如下:
慧广不能就全书内容一一辨正,特地挑选了部分他觉得有能力辨正的段落,写文章来作辨正,回避了全部辨正的义务,以为可以扳回一城;正光也愿意成全他,不对他未能辨正的部分继续提出质疑;但他觉得很有把握的回应部分,却仍然是错误百出的,显出他未断我见的凡夫本质。
慧广执离念灵知心就是佛所说的真心,不能安忍自己所“悟”的离念灵知意识心被人破斥及无法反驳成功,又不能安忍被成佛之道网站版工将其列为附佛外道的事实,觉得自己面子上很难看,而且也造成自己名闻利养渐渐流失之事实,遂于二○○三年七月在《僧伽杂志》第十二卷第四期刊登《眼见佛性的含义》一文,希望藉此机会诬蔑平实导师所悟非真及不可能眼见佛性,想要证明自己不是附佛外道,想要挽回自己面子难看,及名闻利养渐渐流失的问题〔编案:《僧伽杂志》只发行于出家人中,不让在家人阅读〕。可是却没想到因而造下毁谤大乘胜义僧的罪行,何以故?慧广其实是尚未断我见的凡夫,他所执持的离念灵知心必定会在五位(睡著无梦、闷绝、正死位、无想定﹝含无想天中﹞、灭尽定位)断灭故,正是生灭法,不应认作是常住不坏的真心;离念灵知心又是被生的法(意根、法尘为缘而出生)故,有觉有观而不离六尘,依六根与六尘为缘始能出生故;不离境界受(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故,与五别境(欲、胜解、念、定、慧)等心所法相应故,这与 佛所说的第八阿赖耶识在五位中仍然运作不辍,从来不生不灭,从来无六尘中的觉观,从来无境界受, 从来不与五别境心所法相应的圣教,完全颠倒;因此成佛之道网站版工说慧广悟错了,落入常见外道法中,将其列为附佛外道,一点也没有冤枉他。正因为慧广所悟的心与佛所说的颠倒,以此错悟的知见来评论完全符合 佛所说的亲证第八识的平实导师,因此说慧广已造下毁谤最胜妙正法及大乘胜义僧的罪行,第八识是出生离念灵知意识的常住心故。
正光因此缘故,奉 平实导师之命,为护持正法的缘故,为救慧广及被他误导的佛弟子们,于上班之余暇,花费约九个月时间,撰写《眼见佛性》一书,来破斥慧广法义错谬处,希望藉此法义辨正的机会,达到下列二个目的:一者,将慧广说法的落处详加说明,使慧广及广大的佛弟子们了知佛所说的大乘了义法――明心与眼见佛性之真实内涵,不再被错悟的慧广邪知邪见误导而落入常见外道法中,才能真正趣向 佛所说的解脱道与佛菩提道。
二者,希望藉此书中的法义辨正,能使慧广深切了解及检讨自己说法错谬的地方,并修正自己的心行,不再认离念灵知意识心为真心,方有断我见的可能;并期盼能使他相信禅宗祖师所证悟的心就是 佛所说的第八阿赖耶识如来藏,虽然机会并不大;并想要使他相信佛在《大般涅槃经》所说真的可以用父母所生肉眼而眼见佛性,未来多世以后方有见性的可能,假使他愿意信受佛说并加以实行。然而 平实导师及正光的用心,慧广非但没有深入思惟及领受,亦不能安忍。慧广先作攻击而导致正光摧邪显正,造成慧广面子更加难看的事实,遂于其著作《禅宗说法与修证》八十七页(解脱道出版社,二○○四年八月初版)中如是暗示:“有一些人,喜欢把禅宗的思想说成是如来藏思想。其实,都是误解。”又于九十页说:“看到佛说的如来藏,是像如今的某些人所说的那样,有个真实的如来藏吗?如来藏只是佛的方便安立,如果执为实有,就堕入外道神我常见了。”他是继承了藏密应成派中观师印顺的六识论邪见,如此暗示:平实导师所弘扬的如来藏常住心不是 佛所说的真心。慧广将如来藏妙义谤成是外道神我思想,但如来藏却是佛所说能出生离念灵知心的第八识,慧广却是与外道神我一样认定意识离念灵知心为常住心。如今 平实导师在《阿含正义》中已举证四阿含中的佛陀圣教,证明这一点了,慧广还能说什么呢?
又譬如慧广在六十二页如是暗示:“总之,说妄已是妄,说真亦非真,古德说:一翳在眼,空花乱墬。喜欢说‘阿赖耶识’是自性的人,慎思啊!”指责平实导师所弘扬阿赖耶识妙法不是 佛所说的法身。乃至在《禅宗说生命圆满》一书中撰写〈明心见性之非〉一文来反驳,却没想到反而更曝露自己对佛法的无知,只是让内行人更加哂笑而已;更可笑的是慧广在《禅宗说法与修证、禅宗说生命圆满》二书中,以未断我见的凡夫身,竟然敢公开说自己已经开悟了,譬如《禅宗说法与修证》代序三~四页:“就在松放自然,有意无意之下 进入身心、物我泯然状态 先前 心中挂著的疑问:什么是见性?虽然,那时, 已不存在表面 却深潜于心底 就在无语言名字,世界呈现一合相时 适机唤起我,翻然醒悟:这就是见性啊! 前后际断非空无,灵灵明明不思议, 多少修行迷路头,不如息心又忘缘; 见性分明六根现,迷人不识还找性,也无心所也无缘,著境妄立心与缘。”(慧广以上短短几句话竟然能分页、分行达二页之多,常以六七个字乃至短短二字排为一行,藉此多赚取稿费,其贪财及无法可写,显示无遗;今为节省篇幅,正光在行与行之间都以空格来取代表示,以下亦同);《禅宗说生命圆满》十四页~十五页生命圆满:“那一天,那一刻 我发现了 生命的圆满〔正光案:慧广是指一切有情的生命实相心,却误认生灭的意识为实相心〕 事后 我笑了 那一刻 时空静止,世界不在 身心非身心,我已无我 于是呈现 生命原来不是身体、不是精神……”。然而短短几句话中,不仅证明慧广所“悟”落在离念灵知意识心上,只是第八识藉六根、六尘为缘而出生的第六意识,他的所“悟”根本不是佛所说的第八识,而且由此证明慧广已成就十重罪中的大妄语业。
由于慧广坚持离念灵知意识心就是常住真心,不信禅宗祖师所证悟的心就是第八识如来藏,也不信佛在经中说的父母所生肉眼真的可以眼见佛性,因此正光将于文后一一举示慧广错谬处,并以非常的方法来辨正,使慧广愚痴无智心行再次曝露于众佛弟子面前,将使慧广面子更加难看,更加身败名裂。这样的行为,完全是慧广自己没有智慧所造成的,正光只是为了护持正法而作被动的反应,所以慧广的身败名裂实与正光无涉。也藉此剥夺慧广仅余的名闻,在一切都失的情况下,也许有一天他终于愿意投入正法中重新再参、从头再来一遍,可能因此就能真悟而灭除大妄语罪;但仍然必须面对谤法、谤贤圣的恶事公开忏悔,才能灭除大妄语以外的大罪。
又:凡是引用他人文章,应该将他人文章内容如实的表示出来,这是世俗法中的约定俗成,也是一切写文章者引用他人文字时所应遵循的共同法则,而非以自己的意思将别人文章内容加以省略或擅改字句、擅改标点符号,导致所引用的文章内容与原作者实际本意有些出入。像这样的行为,不仅违背世俗的共同约定,而且显示慧广并不是诚实的人,难怪慧广所说的佛法知见及修证,会走入常见及断见外道法中,因此慧广不应因为此书的出版流通而责备别人,反而应该反省自己的过失才是,因为这些都是慧广自己坚持离念灵知心就是真心的错误主张、误导学人,以及不能安忍被人辨正法义而生的瞋行所造成,与别人无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