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德老师
各位菩萨:
阿弥陀佛!
《三乘菩提之佛典故事》,“以空为实——见影救月的典故”这是今天所要说的。
佛陀在舍卫城时,提婆达多犯了戒行,僧团要为他进行羯磨,希望让提婆达多知道过失,忏悔灭罪。当时提婆达多就怂恿与他共事的六群比丘,要为他遮过失,不要坐观他任人举罪;六群比丘就听从提婆达多的话,都出来替他说话遮过失。僧团中羯磨的时候,如果有人出来遮罪,就不能完成犯戒应有的羯磨清净行;僧团不能和合,就会导致以戒共住的僧团分裂,所以提婆达多与六群比丘就都犯了严重的破和合僧逆罪了。
当时,诸位长老比丘就劝六群比丘不要帮助提婆达多破和合僧而同语同见,应当要与众僧和合欢喜不诤;这样三次劝谏,六群比丘都不听。诸位比丘就去禀告世尊,世尊告诉负责羯磨的比丘们说:还要再到没有其他人看到的地方继续劝谏三次,倘若不听的话,再去有多人在场的地方劝谏三次,如果他们再不听,应该到僧众都在的场合再继续劝谏三次。负责羯磨的比丘们就如世尊的指示,再去劝谏六群比丘,对他们说:“你们真的和愚痴的提婆达多破和合僧而同语同见,诸比丘们已经三次劝谏了,还不改变停止这样的行为吗?”六群比丘答复说:“是这样没有错。”比丘们再劝六群比丘:“破和合僧可是地狱罪啊!要受大苦恼,为了免除你们的苦难,应当听受劝谏舍掉这个大过失。”结果一次两次三次的劝谏,六群比丘都不听,他们就依序如佛指示的方式继续进行,六群比丘却都不听劝谏;诸位比丘又回去把经过的情况禀告世尊,世尊指示说把六群比丘呼叫过来。六群比丘来到世尊面前,世尊问他们:“经过私下三次劝谏,还有多人面前三次劝谏,在僧众中三次劝谏,你们仍然不能舍掉要与提婆达多同见同语破和合僧的罪吗?”六群比丘回答说:“是这样子。”世尊就再给予教导以及斥责,可是仍然不能挽救他们所犯的过失。
这时候,比丘们就请问世尊:“为何六群比丘宁可受苦也要与提婆达多这样的同见同语破和合僧呢?”世尊告诉诸比丘:“六群比丘不是只有这一世这样白白受苦,过去世就已经这样了。”世尊接著就说了六群比丘与提婆达多他们的因缘:在过去世有一国叫作伽尸,在空闲处有五百猕猴在树林中游行,来到了一棵尼俱律树时,树下有井,井中有月的影像出现。当时猕猴主看见那个月影,就告诉所有猕猴伙伴说:【月今日死,落在井中,当共出之,莫令世间长夜暗冥。】(《摩诃僧祇律》卷7)这位猕猴主说:“哎呀!月亮今天死了,你看它落在井里面,已经死了,我们应当共同把这个月救出来,不要让世间漫漫长夜的这样暗无光影啊!”所有猕猴就共同商议说:“要如何能将那个月救出来呢?”当时猕猴主说:“我知道方法,我捉著树枝,你们就捉著我的尾巴,这样辗转相连,就可以将月救出来。”那时,所有的猕猴就依照带头的猕猴主所说,辗转的相捉,差一点尚未到井水的位置时,结果整串猕猴相连的重量太重了,树木不堪承受,树枝折断了,所有的猕猴就掉落到井水中了。世尊说:“当时的猕猴主就是提婆达多,其余的猕猴就是现在的六群比丘。当时他们就已经这样互相随顺著受种种苦恼,现在还是一样。”
从这个典故中可以警觉到,倘若所跟随的伙伴没有智慧,虽然在世间可以共同吃喝玩乐,可是却得不断地跟著闯祸受苦,不能抉择善友,也不能听人劝谏。像提婆达多与六群比丘的例子,他们在畜生道共同玩乐,作愚痴的事受种种的苦恼;回到人间值遇佛陀,因为缘分与共业的关系,仍然跟著提婆达多犯戒律,不受教诲也不知悔改;又得生到地狱中受极苦的果报,何时能再回到人间?又不肯听从善友、善知识的劝谏与教导,仅能等待提婆达多何时发起善根入于正道中来带领他们了。
现在再举一个错将影像当真实的典故为大家解说:往昔有一位长者子,他刚娶了妻子,当了丈夫的长者子与妻子两人互相喜爱,也互相尊敬。有一天,这位长者子请妻子到厨房的酒瓮中去舀一杯酒来共同饮用,妻子就去打开酒瓮,在瓮中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身影。当时因为没有镜子,所以妻子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面像身影,就以为说这是自己丈夫私下藏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很生气地对著丈夫说:【汝自有妇藏著瓮中,复迎我为?】(《杂譬喻经》卷2)这位妻子很生气地说:“你自己已经有这个妻子藏在瓮里面了,为什么还迎娶我呢?”丈夫听了很奇怪,就自己到厨房去看个究竟,打开酒瓮看到了一位年轻男人的身影,就反过来对著他的妻子生气说她私下藏了男人。两个人互相生气,而各自说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实。
有一位修道的婆罗门,与长者一向交情深厚,刚好路过来探望他们,看见他们互相生气相斗,问了原由以后,这位婆罗门也到厨房酒瓮中看个究竟,结果在其中看到了有一个修道人样子的身影,很生气地说著:【自有亲厚藏瓮中,而佯共斗乎?】(《杂譬喻经》卷2)他说啊:“他们自己有一位修道的亲朋好友藏在瓮里面,还假装的互相生气共斗。”这个婆罗门也生气的离开了。另有一位长者子所供养奉侍的比丘尼,听闻到他们在相争的事情,也到酒瓮中看个究竟,看到了瓮中的比丘尼身影,也生气的离开了;认为长者子家里已经有比丘尼了,可以为他们排解,怎么还假装在相斗呢?
没多久,一位在佛法中有真实证量的道人比丘,也前往查看他们究竟在争什么?这位比丘一看就知道那是影子,深深感叹地说:【世人愚惑,以空为实也!】(《杂譬喻经》卷2)他说啊:“世间人真是被愚痴所迷惑,就将空无所有的影子当作是真实。”这比丘就把长者子夫妇两人叫过来,对他们说:“我现在为你们将瓮中人叫出来。”就拿一块大石头打破酒瓮,瓮破了,酒流光了,什么影子也都没有了。夫妇俩了解了只是身影,感到非常惭愧;比丘就再为他们说种种法要,长者子夫妇因此得到信不退,有了信根而能生起求法的善法欲了。
佛就以这个譬喻来告诉弟子们说:【见影斗者,譬三界人,不识五阴、四大、苦、空、身三毒,生死不绝。】(《杂譬喻经》卷2)佛陀说:“看到影子,却与影子相斗的这种情况,就好像三界中的众生,不能了别五蕴中的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也仅是自心如来所出生的影像;而四大所成的色身,必定有生老病死苦,终归坏灭不能常住。”但是众生却处处与这样的五阴相争,要争这个影像的五阴成为真实不坏的我与我的所在;例如一般人争取与五阴相应的身分、地位、名声、权利、财物,争取与五阴相应的部属、眷属、五欲、利益,而不知道五阴这个影像死了、灭了,所争取的身分、地位、名声、权利也都跟著消失而荡然无存。和五阴影像相争相斗,就好像猴子对著镜中的影像,以为影像是一只真实的猴子,而对著影像猴子拳脚相向、龇牙裂嘴一样的愚痴;若不知道有宝珠或者镜子的存在,却要争取将宝珠所现的影像或者镜中影像使它永远不变、不灭、不消失一样。就像这个道理,形而上的修行人,不知道有自心如来藏的存在,不知道色受想行识五阴、有色之身皆是四大聚合所成,犹如四只毒蛇关在宝匣中,互相噬咬终归磨灭损坏,虚幻不真实,唯是苦而无有安隐之乐;受想行识更是藉身根不坏的缘而现起,虚妄不真实,缘生缘灭之法是不能常住的。若说要将藉缘生起不自在的识阴中的意识觉知心,当作是真实不坏的真我而要把握住,想要到达一念不生离念灵知的意识定中境界,结果就得与腿痛相争,与烦恼妄念相争;当他这个想法与经中所说的法义不符合时,他就要断章取义、断句取义,甚至于就自创佛法,与真正的善知识相诤,甚至于与佛相诤、与法相诤。这不就是佛陀所说的“见影而斗,以空为实”的现象吗?
不能识别五阴虚幻不实的本质,不明了五阴的构成唯有地水火风四大、空与识,都是自心如来藏藉缘所现的影像;不知道五阴的出生,本质上就是苦,离不开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等忧悲苦恼,不是真实不坏的常住我,而是无常空法。无论是一般世俗人,或者堕在我见中的修行人,尽是以空为实,见了空无所有的影像,却以为是真实而与影像相斗的人;顺著我见的法则贪爱追求不舍,逆著我见的境界则瞋恚厌恶以对,乃至有的舍了贪、舍了瞋住于一念不生的愚痴无记中,就这样的不断长养了贪瞋痴三毒,都是系缚在三界中,因为都不能断除以空为实的我见,而在三界中生死不绝,佛陀说这就是三界中的人。
虽然说典故中说的这个事相看似简单,大众可能认为自己不可能像典故中所说的人那么愚痴,连影像都弄不清楚是影像,但这个譬喻所隐含的意义,却需要深思。例如,由达赖喇嘛所领导的西藏密宗假藏传佛教,他们所制定的要即身成佛所必须遵守的三昧耶戒,这戒的内容就明白的说色受想行识五蕴,就是五方佛的体性,说如果轻蔑了五蕴,就违犯了三昧耶戒;还说牛肉、狗肉等五肉,与大小便、脑髓等是五种甘露,是自性清净的三昧耶物,如果对这五种东西起心怀疑,五肉与五种甘露认为是不清净的物品,起厌恶拒绝之心不受用,那也违背了三昧耶戒。喇嘛们认为色蕴就是毘卢遮那佛的体性,而以这个色蕴为中心,能够受用、了知、起心、作主、分别,主张这些就是其他东西南北四方佛的体性;但是受用、了知、起心、作主、分别,本质上就是因于色蕴才有的受蕴、想蕴、行蕴、识蕴的功能,色蕴毁坏了,受想行识蕴就不复存在了。那等于是在无常的五蕴法中不承认、不接受无常,却要与佛相诤与法相诤,主张五蕴就是真实不坏的佛,这不就是“以空为实,与影相斗”的现象吗?
喇嘛教的喇嘛们认为说一切法都是空,但是他们却只是遵守现象界的空而已,他们所遵循的这些应成派中观的所谓的空,其实讲的是现象界的空;也就是他们在现象界的空法上著墨,但是现象界的空,它不是真实空,它是无常空,而是属于断灭的一边。那么在现象界一切法空的情况之下,他们如果想要获得所谓的佛陀经典中所说的不坏的法、不生不灭的法,唯一能够找的对象是什么?就是身上的五蕴啊!因为他们不认为还有其他法存在,不认为还有一个不生不灭的如来藏心存在。所以依循著所谓的应成派中观六识论的这种一切法都是空的这种断灭空的理论上面,就认为说五蕴中的色蕴,它就是毘卢遮那佛;以这个毘卢遮那佛为中心,然后来受用什么呢?就受用这些在他们所谓的双身法无上瑜伽中的男女邪淫中受用这些乐空双运的这个乐,然后去了知这个乐是什么,而认为在当时可以不分别,那么当时就已经成佛了。
所以这样的理论就是与法相诤,因为佛法的本质不是只有在现象界上著墨;还有另外一面,所谓的实相的法,以及唯识的法、般若的法,他们完全否认、完全不顾,而且把祂否定掉,认为那不是佛陀所说。而他们自己创的佛法,他们指自己创的法,就是所谓的他们自己的这个密教的法;他们又自己创了戒,就是所谓的三昧耶戒,不遵守佛戒。所以就在三昧耶戒里面主张说:这个五蕴就是五方佛的体性,不可以轻蔑它,而且还要受用所谓的大小便等等这些东西,或者是男女邪淫后这些污秽物都要受用;如果不受用就犯三昧耶戒。这不就是与法相诤吗?也就是佛陀说的“以空为实,与影相斗”的现象嘛!所以与那对夫妻看到瓮中影像而相斗,有何不同呢?
所以,佛陀所说的重点是这样:大众是否能够识别五阴本身仅是影像?若不能识别,那么就像譬喻所说的,见了影像却以虚幻不实的空相为真实,与影像相斗而生死不断;若能了知五阴以及与五阴所相应的一切法仅是影像,就不会落在颠倒的我见中了。所以,我们刚刚讲达赖喇嘛所领导、所统领的这些喇嘛们,他们的教法其实不是佛教而叫喇嘛教;因为他们的教法,就是只要遵从上师所说的,所修的法能够跟上师一样,就成就了。那么这些内容所定的规则,就定在他们所说的三昧耶戒里面。所以从这里来看,达赖喇嘛他没有断我见,所以他不可能是佛教中真正的所谓的活佛或者法王,或者说人中的至尊仁波切。他们用了这个法王、活佛、仁波切这个名称,其实就好像角色扮演的人,他们扮演了这个角色以后,封给自己说:“穿这样的衣服,讲这样的话,就叫法王,就叫仁波切,就叫活佛。”本质上他没有断我见,因为他们所遵从的法完全是在五蕴中,而且认为五蕴本身就是佛的体性,可是明明五蕴会坏啊!所以,可以看出来他们的每一位活佛,或是以前每一世的喇嘛,没有一位不死的;死了以后,还不是一样,这些色蕴全部都要毁坏、烧掉。可是他们却说他们可以从这里成为虹光身而解脱;但是五蕴本身就不是真实的,从五蕴所练就的任何的—不管是观想到的,或者是什么样的身—它都是虚妄的,所以所谓的虹光身也不是真实的。
就像在人间修禅定,获得色界的天身,那么在人间寿量尽的时候,这个色界的天身虽然说跟人间的欲界身在一起,能够受用到所谓的色界的这种禅定之乐,但是当人间的色身死了以后,那个跟人间的色身在一起的色界天身,也是一样要毁坏;然后他舍报以后,再生到色界天去。所以,不可能说因为这个五蕴而观想,或修学起来任何一法,它可以变为真实不坏的法。所以,大众如果说想要更进一步来认清以空为实那个我见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什么是真实空呢?大家可以来阅读平实导师的著作。譬如说《阿含正义》《金刚经宗通》《实相经宗通》这几本书里面都有非常详细的解说——解说没有认清五蕴的虚妄,他的我见的内容是什么,然后他要所受的苦恼是什么;对于什么是真实空,什么是真实般若,《金刚经宗通》《实相经宗通》也说得非常清楚,是完全符合佛陀所说的内容。
那么,今天为大家所说的这个典故就说到这里了。
阿弥陀佛!
(原标题:第092集 以空为实见影救月的典故)